男人女人瞬间面色大变,立刻转身要往楼里面跑,但他们哪里会是城防部队士兵们的对手?
张林举枪冲着他们面前的地上开了两枪,“簌簌”两声,溅起的泥土和骤然出现的泥坑,成功地挡住了他们的步伐。
两人被抓住,一直躲在门框后面的两个半大的小孩,忽然冲了出来,手上居然拿着长刀!
江朝似是早有所料,不由分说,立刻上前,探手一擒,捉住两小孩的手腕,用力一捏,迫使他们松开了长刀,这才将他们反手擒住,交给张林:“绑起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欺负弱者!你们是霸权主义,欺负良民!”眼看他要跨步走进屋内,女人着了急,立刻尖声高喊,“你们要强占良民的房子和土地吗?!天呐!还有天理吗?瓦鲁多城主,求求你,看一眼我们吧!吉翁星球主,求求你看看你可怜的星民吧!”
这里不独独只有他们一栋小楼,距离几百米的地方,还有好几栋,她的高叫声,成功引来了别人的关注。
这两天的圈地动静不小,他们早就在担忧自家怎么办了,如今陡然听见这动静,都觉得胆寒心惊。
江朝示意张林让他们闭嘴,径自向小楼里走去。
白苏默了默,紧随其后,却被他伸手阻止了:“你就在这里等着。”
呵!
白苏翻了翻白眼,等着就等着,她还懒得动弹呢!
她抱臂往E01机器人身上一靠,等着看好戏。
阿里的机械眼珠子转了转,表达不满:“主人,阿里的身上更加舒服,您可以靠到阿里这边,阿里还可以为主人提供按摩服务。”
嘿!有意思啊,这机器人还挺高级的,居然还会争风吃醋?
江朝没管他们,径自推开了门走进去,一阵浓厚的血腥混着腐臭气味铺面而来,比他在外头隐约闻到的,更加浓烈恶心。
还有“嗡嗡”的飞虫,成群结队的迎面飞来。
他屏住呼吸,强忍着恶心,摸到了强上的开关,打开了屋内灯。
灯光骤亮,门外的那对男女却陡然没了声音,只是,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屋子里,神色十分慌张。
白苏看的若有所思。
张林跟在他的身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只见屋内窗帘紧闭,墙壁上、地上四处都是血迹,而且看样子,干涸有一两天的时间了。
屋内角落里摆着一只一人高的冰箱,冰箱上更是血迹斑斑,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上头……
直到白苏等的没了耐心,他们才走出了屋子,两人脸色都不好看,尤其一走出来,下意识地大口深呼吸新鲜空气,就像里头缺氧了一样。
江朝举着腕上的手表:“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记录在案,里面的就是证据,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要说?”
白苏挺好奇的,凑到他身侧,看了一眼。
江朝犹豫了一瞬,到底也没阻止她,大大方方地让她看了个遍。
卧槽!
超级恶心!
白苏忍不住浑身倒竖汗毛,内心翻腾作呕,好在晚饭还没吃,除了吐出两口口水,再没其他。
江朝不忍心,伸手去扶她,却被她一巴掌打开了。
她往那对男女面前一站:“还说自己是良民?”手上的鞭子毫不犹豫抽向了他们,“这么残忍的事情,你们都做的出来,还说是良民?你们是人,被你们杀掉吃了的就不是人吗?!”
她这话一出,四周一片诡异的安静,边上围着的附近的原住民们,全都震惊地看着他们。
有一个年纪略小的小姑娘,惊讶地叫了起来:“这里住的是王叔叔他们啊!他们人呢?”
她话音才落,就被身旁的一个妇女捂住了嘴巴,将她整个人藏到了黑暗之中。
白苏抽了两下,停了手,主要这就是普通的星民,挨她一记鞭子就浑身抽搐僵硬了,她若是再多打几下,绝对当场能要了人性命。
但他们不能就这么死了。
白苏让二十个机器人散开,围成一个圈,又将各自身前的探照灯打开,将他们脚下这块地照的亮如白昼。
那些附近的民众没来得及撤,全都被围在了中间。
白苏拿鞭子指着他们:“这一片土地,被我承包了,不知道瓦鲁多城主有没有跟你们说过?”
那些人没有什么反应。
白苏也没意见,继续道:“我手上有名单的,只要你们原先就是这里的住户,可以到我这里来领钱,这是你们的拆迁费和补偿费。”
所有人眼睛立刻一亮,有钱拿!
“但是!”白苏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手指着地上被困住的男女,“如果像他们一样,是冒名顶替的,那就不好意思了,不但一分钱没有,我还会把人送交城主,依照赤罗城律法处置。”
她转身问阿里:“你来给大家科普一下,按照律法会怎么处置?”
“是,主人。”阿里自主运行程序,刚调出关于律法的篇章,就被人打了岔。
江朝站在那里,冷声开口:“按照赤罗城律法,强占他人住宅的,按情节严重处以拘禁十日及以上,罚款三万星币及以上的刑罚。
像他们这样,不但强占他人住宅,还残杀性命的,按律法当处以火刑。”
大家都是赤光星民,这些基本的法律知识,大多都知道,但从他嘴里听来,照样不寒而栗。
有几个胆子大的,瓮声道:“我们肯定是原住民,请问,真的会给我们钱吗?会给多少?”
白苏很肯定地点头:“当然会给,每人两万星币。”
大家由衷地松了口气,立时就要掏出身份证来领钱。
这事儿白苏交给顾林舟去办,同时又给普斯城和白罗城发去了信息,让他们尽快把圈地内的原住民迁出,不要耽误了她圈地种田的进度。
至于赤罗城这边么,发下去的钱,当然事记录在册,找瓦鲁多报销咯!
这事儿办了两天,白苏就有两天没搭理江朝,就算两人对面走来,她也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几次下来,老实木讷如张林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老大,您这是……得罪白姑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