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而后季子禾走进幕后,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个盒子以及一个女人。
旋即,季子禾打开盒子将买到的武器拿在手中。
一瞬间,房间内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
“就是不知道这东西的威力如何?”
在仔细端详一番之后,季子禾便将冰云放在盒子中,而后坐在这个女人面前。
“我叫季子禾,你呢?”
仔细端详一番之后,季子禾便将自身携带的干粮,放在这个女人面前。
“云月寒。”
云月寒的声音,听起来相当虚弱。
“我这里有些食物就吃吧。”
随后季子禾将自身携带的食物放在云月寒面前。
云月寒倒也大方,在看到食物后,也没有畏缩,便开始吃了起来。
“你是云家人?”
“是的。丛云城的病毒爆发时,云家分驻点在外派一部分维持秩序时,主力人员则全部撤离了丛云城。”
“你能活下来,倒也有些本事。”
想到在白沙城看到的景象,季子禾语气唏嘘地说着。
云月寒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吃着。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看着即便是相当饿,然而吃东西依旧保持着优雅的云月寒,季子禾暗自点头。
“你把我买下来,我的一切,就是你做主。”
当季子禾问到这里,云月寒微微一僵,而后的语气便有些低糜。
“是吗?既然如此,那吃完之后,就先去洗个澡吧。”
云月寒的表情微微一怔,而后便再次吃了起来。而当她吃完之后,便起身洗澡。
“那滴血,到底是真的假的。”
若是平时,哗啦啦的水声或许能让季子禾浮想联翩,但此刻满脑子都是病毒之事,季子禾的表情也相当苦闷。
“不管了,先做一些东西。”
旋即季子禾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良久之后,当水声一停,季子禾的表情一僵,而后便看了过去。
但见云月寒湿漉漉的头发上流淌着水珠,先前那种难以言明的气味,也在此时淡了不少。
而背着光的云月寒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等下。”
季子禾起身,便开始翻找起来。
“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着吧。稍后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当季子禾把衣服放在云月寒面前,倒是让她呆呆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您要问什么?”
当云月寒穿好之后,坐在季子禾面前。
“丛云城的病毒,可是此种病毒?”
说着,季子禾便将病毒血瓶放在云月寒面前。
“这您得找个人实验一番,我才知晓。”
“寻常人沾染此病毒,会短时间内化为血水,只剩下一张人皮,而云家人则会留下完整的尸体。”
“没错,丛云城中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这种惨状。而您关于云家人的死状的说法只对了一半。那些注入了圣血的人,才能保持全尸。余者的死状,也是如此。”
“圣血?是什么?”
“我若是知道这些,就不会被当做弃子扔在丛云城。”
“那么,你们当时维持秩序时,是依靠防护服防御这种病毒的?”
“没错。”
“丛云城是如何灭亡的?”
“水中投毒。这是我的猜测。除了这种方式,我并不认为丛云城这个常驻人口在五十三万的中型城会在四天内灭绝。”
“可否是云家人所为?”
“不知。”
云月寒摇了摇头。
“这病毒距离骨塔城如此之近,为何没有入侵到这里。”
季子禾咬着指甲思索着。
“病毒出现之初,全城封闭,不可控之时,红线绳的人出现,执行了灭城的指令。而且,骨塔城尽管离丛云城近,其实也有十天的路程。”
“算了,剩下的细节即便是告诉了我,也无法拯救白沙城。”
“白沙城?四海行省最外围的小城也爆发了这种病毒了吗?”
“嗯。”
季子禾点了点头。
“想来白沙城也已经灭亡了。”
“现在白沙城有没有灭我不知道,但我出城的时候,白沙城并没有灭绝于病毒。”
“白沙城是小城,病毒出现之初,若有强者坐镇,采取适当的措施,也确实隔绝病毒。”
“算了,我也该去忙正事了。你在这里休息吧。”
“冒昧一问,可是关于那滴血的事情?”
“没错,若那血是假的,自然最好。若是真的,我不能让它出现在骨塔城内。”
“为什么?不管那血是真是假,四海行省已经出现了这种病毒,现如今逃亡到外界才更安全,不是吗?”
“安全,哪来的安全之地?若是无法在四海行省内控制住这病毒,一旦流传到其他行省,到时候就真的是人间地狱了。”
季子禾表情微苦。
“可是这种事,为什么您要去做,您势单力薄,到最后也只是徒劳无功,还把自己搭进去,既然您有心,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做足准备不就可以了吗?”
“你说的也对,但那是针对于别人而言,但我不行。”
“为什么您就不行?”
“因为我是王,凡王季子禾。”
说着季子禾的面部蠕动,那恶鬼之面霎时出现在季子禾脸上。旋即,季子禾便转身离去。
“凡王季子禾?这怎么可能?”
在听到季子禾自曝身份后,云月寒一脸的不可思议。
“别去了,方才您与那人的对话,那分明就是请君入瓮的陷阱。”
似乎是在祈求一般,云月寒的声音微微颤抖。
“若是连王都退缩了,还会有谁去战斗?”
季子禾脚步一顿,似乎是在告诉云月寒,又似乎在告诉自己。
“不要...”
旋即,便推门而出。而云月寒那阻拦的手,也只是停在半空中,而后无力地坠下。
“朋友,对我的服务可满意?若是满意的话,不妨...”
“不急。还有一个人没见到。”
在看到季子禾出来的刹那,百无聊赖的陈怀森顿时来了精神。
“要不朋友给我一千金币就行,剩下的我就不要了。”
“别急嘛,你好不容易找到我这么一个客户,别这么轻易打退堂鼓。”
季子禾搂着陈怀森的肩膀,而后轻轻拍了拍。
“不不不,要不金币我不要也行。”
感觉到事情不对劲,陈怀森顿时怂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在强迫一样。”
季子禾强行搂着陈怀森往前走去。
“那哪儿能,这哪儿能是您在强迫我,这是我自愿的,金币我不要了。”
“少废话。”季子禾瞪着陈怀森,眼神中尽是不善地说道,“你带我来到这里,便出现这种烂事。”
“冤...冤枉啊。我...这...我这真不关我的事啊,我也只是图财。没想着害命啊。”
“那刚才你为什么不跑?”
季子禾冷笑地看着陈怀森。
“我这不是在等朋友享用完那女人之后,想取金币嘛。”
“我有善心,但对那些恶意搞事的人,不会有丝毫仁慈。”季子禾抓着陈怀森的衣领说道,“别啰嗦个没完,安安静静地跟着我,我不会害你。”
“唉...完蛋了,摊上大事了。”
陈怀森一脸晦气地哀嚎着。
“你来了。”
当季子禾再次走向坐席之时,那买走血的人,平静地回应着。
“嗯,我来了。”
“在下名为火狐,朋友如何称呼?”
“龙颜。这位叫做三木。”
互相带着面具的二人,看了彼此一眼。而此时季子禾不动声色地将几个东西,顺着自己的裤管丢了下去。
“不知朋友是岳海行省哪个地方的人?”
“四处流浪,所到之处皆是家。倒是朋友你初次见面,便想打探人的底细,是否不妥?”
“倒是在下冒犯了。那就赶快实验吧。”
话虽如此,火狐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
“不知朋友可否有实验之地?”
“我倒是觉得可以在骨塔城的水源处,直接将这血放进去,而后静观其变。”
“是个很不错的想法。”
“那就动身吧。”
“朋友莫急,若这血是假,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在下认为将这血先稀释一下,喂给一个人看看效果,若真有那种效果。这种好东西用在骨塔城岂不是浪费了?”
“言之有理,不过朋友是要自己以身试法吗?”
火狐声音平静地说着。
“我这不是带了一个人过来了吗?而且我还带了一瓶水。”
季子禾看了看火狐,便拿出一瓶水往前走了几步,顺带着季子禾将自己丢下的东西,朝着火狐的方向轻微地踢了踢。
“朋友做事当真周全,那现在就试试吧。”
说着便拿出那装着一滴血的小小瓶子。
打开吧,是真是假我只需一闻便知。
看着就要打开这血瓶的火狐,季子禾不动声色地盯着。
“我还是觉得不妥,水的话,我们可以另外取,毕竟得需要我们共同见证,不是吗?”
老东西,想的倒是挺多的。
“朋友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在这里等我呢?三木你应该庆幸你捡回了一条命,滚吧。”
说着季子禾便将陈怀森推开,而后陈怀森便慌不择路地逃命。
“朋友这样可不行,若是我们的好事,被这家伙给坏了可不行。”
说着一道蓝光在火狐的手中萦绕,便要杀了陈怀森。
“我说,你这人...真是...相当无趣。”季子禾站在火狐面前讥讽了起来,“既然是恶人,不但要享受做恶事的快感,更要享受被人追杀的刺激。不是吗?”
“想做恶,又害怕被人搞,这种人渣似的心态,难怪你始终是一个不成气候的雇佣兵。”
季子禾极尽讥讽了起来。
“你说呢?水壳。”
“季子禾,那就无需再装蒜了。”
“那还用问吗?我初到骨塔城,未曾与人结怨,倒是与你有了一些利益冲突,除了你,还能有谁想出这种无聊的把戏来引我上钩?”
蓝光萦绕中,一道致命的攻击便朝着季子禾杀了过来。
而早有防备的季子禾,一个闪身便躲开此次攻击。
“我五级初阶的力量,就算城中的压制,只能让我发挥出三级初阶的力量,但你又有什么胜算,季子禾?”
“哼,若是在城外火力全开的情况下,我或许没有胜算,但是我也是三级初阶走过来的。对付这种情况,我还是有些心得的。”
季子禾拳头一握,在水壳周围顿时出现几个风圆,风元素激荡中,尖啸着的风线中,尽是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