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安姑娘这是有了?
待我们聊完这些探听来的八卦,已快到中夜时分。小莲帮我铺好床铺,又帮我压好被角,便也起身回去休息,她走到门前又觉得不妥,转身来到房中那扇开着的窗户前。
“小莲”我忙叫道,因着着急,还坐了起来。
“怎么了,姑娘”小莲拿着窗户的撑栓,不解地问道。
“别关了,就让它敞开着吧。”我指着那窗户说道。
“好,只是夜里风大,姑娘当心着凉。”小莲说着,又在我的身上加了床薄毯,这才放心离开。
望着公子那未亮灯的房间,我满是担心,怎么也无法安心入睡,便一直睁着眼盼着,直到不知何时,他的房中终于亮起了灯火,才在迷迷糊糊中睡去。那夜的梦中,一位高大的男子一只手抱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另一只手揽着一位华容婀娜的女子,三人有说有笑,是我喜欢的岁月静好的模样。
第二天果然如小莲担心的那般,我光荣地感冒了,早晨起来后喷嚏就打个不停。说来,这还是我穿越来大齐之后第一次生病呢。当然,如果摔破头、弄断脚、被捅一刀不算的话。见我生病,公子今日便没去衙门上值,忙招了薛神医来给我瞧瞧。
不过就是普通的感冒,我本不当一回事,想着即使不吃药,过几日也就自己好了。这被公子知道后,倒像是得了不治之症一般。只见公子神色紧张地坐在我的床边,又是不让我下床,又是在我身上捂几床被子的,就连吃食也变成了寡淡无味的白粥。
我强烈表示抗议,不过都被公子驳回。直到薛神医用异讶的眼神看着我们时,公子这才有所收敛。
“安姑娘这是有了?那着实得这般好好将养着。”薛神医一脸暧昧地看着我俩,玩笑地问道。
“有没有,你摸下脉不就知道了吗?”公子没好气地回怼道。
“好嘞,那老夫就来摸摸看,若是真的,那公子要包个最大的喜包给老夫。”薛神医说着就挤掉了公子的位置,坐在床边帮我摸起脉来。
“脉象虚浮,应是风寒之症。看来公子还需多加努力。”薛神医诊完脉,摸着他花白的胡须说道。
“好了,写了药方,你就可以回去了。”公子给了薛神医一个你可以滚了的眼神,说道。
“这老头子没个正行,整日里胡说八道地,他的话你不要在意。”公子坐回到他原来地位置,宽慰我道。
我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这种玩笑我还是开的起的,就是公子自己这般。。。竟还先关心起我的感受来。对我还真是体贴入微。我不禁有些责怪起这薛神医乱开玩笑来。
薛神医见我们并不理睬他,仍旧视他不存在地说着话,有些不甘寂寞地说道:“哼,有事的时候叫人家薛神医,没事的时候叫人家老头子,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老夫我伤心啊”。说完,便丢下已经写好的药方,背起药箱,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既然薛神医说了我没事,被厚棉被悟的全身是汗的我,偷偷掀被子的一脚,准备溜下床活动活动。不料才刚有个动作便被公子发现。
“盖好,等喝了药再说。”公子将药方递给小莲,让她去抓了药,熬好了端过来。
“公子,我好热,再悟下去我就要长痱子了。”我不满地说道,壮着胆子从被子里爬出来,坐在了床沿上。
“听话”公子说完,忙走到我身边,命令我自己钻回被窝里面。
“我不要”我鼓着腮帮子看着他,这次我要抗争到底。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公子便要动手抓我塞回被窝里。
我虽然感冒了,但这丝毫不影响我的行动力,我一个跃起,站到了床铺中间。还得意地冲公子做了个鬼脸,怕作不死地喊道:“你来抓我呀。”
公子哪里受的了这赤裸裸地挑衅,冲到床边,一伸手就将我拉住往外拽,我踩着被子的脚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就这么直接地扑进了公子的怀里。
“被我抓住了,可就是我的了。”公子看着因为悟热和运动双重作用下而满脸通红地我,眼神中有了些迷离。
“你可知,做晚他醉了,嘴里叫的都是你的名字。”公子用颤抖着的声音说道,只是我的脑中全部都在预想着待会儿可能要发生的事,公子说的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我根本没听清,也听不懂。
只见他的俊脸离我越来越近,我本能地往后缩,被公子扣在脑后的手给制止,不仅让我后退不成,还一个用力,让我的唇成功对准了他的唇。
今日公子的吻与往日都不相同,没有了之前如羽毛般的温和柔软,显得急切而粗暴,誓要将我吞入腹中一般。公子用舌头撬开我紧闭的牙齿,在我的口中急切地寻找着它的伙伴,欲邀其共舞。公子的双手像是这世上最牢的铁链,将我紧紧地锁在他的怀中,不能动弹半分。本着无力反抗就尽情享受地精神,我放弃一切抵抗,和公子一起投入这场诱人的‘游戏’当中。我的双手不再无处安放,而是主动攀上公子的双肩,缠绕在公子的颈部。全身松弛下来,瘫软在公子怀里,任由他采撷。公子见我这般,像是的得到了巨大的鼓舞,吻得更为热烈了。
慢慢地,他改为将我放置在床上,就在他欺身而上之时,我预感到有些不妙,忙起身一把推开了他。
“阿嚏”
世界上有三件事是藏不住的:喷嚏、贫穷和爱。
我也知道这个喷嚏来的不是时候,破坏了这么好的氛围。我一脸歉意地看着公子,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谅解我这个喷嚏的不解风情。
公子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不一会儿,公子便端着药进来了。他先扶我靠在床头之上,自己则坐在之前的位置上。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但公子的好意我不想拒绝,只能继续装病重。
“来,张口”公子端着药,用汤匙舀了一勺,先放在嘴边吹凉,再送到我嘴边,说道。
我顺势接了一口,我去,真苦,苦的我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药有多苦我得脸就有多苦。
“良药苦口,不好喝也得全部喝下去,这样病才能好的快些。”公子再一次将一汤匙吹凉了的药送到我嘴边。
道理我是懂得,药我也是会喝的。但是这种喝法,不苦死我才怪。每喝一口都像是要死去一般,这么一汤匙一汤匙地喂下去,我还不得翻来覆去地死好几回。看来这么多年写小说都写错了,为什么男主要在女主生病的时候一口一口地喂药,这是描写爱意的吗?不,这是恨,明晃晃地恨,心里有多恨就要把一碗药分成多少口喂给她喝。
公子见我良久不张开嘴,以为我要拒绝喝药,便哄道:“行露乖,你乖乖将这碗药喝完,我便送给你一个赚钱的大买卖。”
我夺过公子手里装药的碗,豪气地一饮而尽。这才是喝药的正确方法,一定要快,这样就能在味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药喝下去。完事后再立即在嘴巴里塞进一颗蜜饯。保证这种可以将喝药的痛苦降到最低。最主要的是一饮而尽,千万不能停下来,不然保证不了自己还有没有喝第二次的勇气。
“什么赚钱的大买卖。”我将碗塞回到公子手里,问道。
我这一系列动作下来,直接将公子看呆了,一时半会儿间竟没缓过来。
“看来行露对银子的兴趣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热烈。”公子看着我,好笑地说道。
这话虽然没错,但是,公子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为了钱才这么喝药的,我是被药苦的。
“上次你不是同我说,花了两万五千两银子买了那个关于张副统领案子的消息吗?”公子说道。
我稍稍回忆了一下,便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个案子还没破吗?”我疑惑地问道。
“并未,莫铉也因着这事被圣上训斥呢,这不,限了他十日内务必查出真相。昨日,宫宴后,便是被他截去府上讨论案情,这才忙到深夜回府。行露昨夜该等急了吧。”公子说道,他这话也是在和我解释昨日晚回的原因吧。
“没有啊,我早早地就睡了。”我才不要承认呢,知道我等急了也不派人回来说一声,害的我担心,咱们不能这么惯着他。
“呵呵呵,那你眼下的乌青是哪里来的?你的风寒又是怎么染上的?”公子笑着问道。
“你别打岔,快点告送我那个赚钱的门路是什么。”我不理会公子的一连串提问,继续装傻充楞,试图转移话题。
“行露不回答我也知道。”公子又摸了摸我得头,这才接着说道:“别人既然可以将这消息卖给我们,我们何不将它卖给现在最需要的人呢?”
我激动地跳了起来,抱着公子的胳膊说道:“你是说咱们把这消息高价卖给楚莫铉?”
公子赞许地点点头,说道“这消息放在我手上也是无用,若是直接说与莫铉知,又怕他心存芥蒂。不如拿去给你赚些脂粉银子。”
“多谢公子”,我高兴地抱着公子啃了一口,只是这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已经满足不了公子,很快,公子便反客为主,再一次侵城掠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