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秦墨羽怎么可能会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可是三十几岁的单身男人，还住在这样的破败的房子里，家庭北京肯定不怎么样，若是自己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后面到底谁是谁的依靠还说不定呢。
她绝对不能将木木带进火坑里。
她也不敢再随便相信别人。
秦墨羽感受着头顶的喷头洒下来的热水，喷在脸上十分舒服，浑身似乎都放松了下来。
但没过多久，水就冷了下来。
这老楼里租的房子，没有热水器，只有太热能，热水都是有限的，秦墨羽赶紧关了水，擦干身上的水渍，回房抱着木木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当她将单子放在主管桌子上的时候。
她看打了那个男人瞠目结舌的样子，眼睛里都在冒着精光，就像之前看丹丹的那般。
有这么漂亮的成绩，这主管升上去的机会也会多一些。
当着众人的面，主管狠狠地夸赞了一番，下面的人风向立刻偏倒，都来问秦墨羽是如何做到的。
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的。
秦墨羽第一次享受到。
.......
在同一个大楼下，衣芸拿着陆冕给的信息找了过来。
她舔干净手上的油渍，在门口徘徊，引来了保安的注意：“你是干什么的？这里不是随便逛的地方。”
衣芸也没有多说，只是往后退了几米，寻了个地方坐下。
一直到中午，她都没见到照片上的人，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衣芸打了个电话给陆冕：“你找的信息是不是真的呀，我怎么没看到这个人呀？”
“门口没有，你不会进去找吗？”早在上午的时候，陆冕手下的人就已经将衣芸的动向告诉了他。
可正在思考的衣芸没听出这话里的蹊跷，一个劲儿地抱怨：“我怎么进得去，我现在就是一个无业游民，闲散人，怎么可能进得去！”
语气之中夹带着几分愠怒。
若不是因为陆冕这个小人，自己也不至于成现在这个样子，衣芸趁机发泄不满：“你要是给的信息不准，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你搞清楚，是因为你自己找不到，才来让我帮的忙，不信我就自己去找！”陆冕忙着处理别的事情，直接将电话挂断。
就在衣芸也打算要放弃的时候，忽然一个人从大楼里走出来。
不就是照片上的人吗？
衣芸赶紧追上去：“请问是秦小姐吗？”
“你是谁？”秦墨羽被人拦住了去路，觉得莫名其妙，“我还在工作，请不要打扰我好吗？”
秦墨羽转身去了旁边的咖啡厅。
木木最喜欢的就是这里面的奶油蛋糕，每次都吵着嚷着要让自己带回去，趁着今天发了奖金，秦墨羽拿了一个最大的奶油蛋糕。
“我付。”衣芸直接抢先付了款。
秦墨羽倒也是没有阻拦，只是这下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你是？”
“我就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两人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他们在各自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虽然衣芸的衣着比较普通，但是她脖子上的那根项链，秦墨羽在丹丹的身上看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顿时明白对方绝对比自己好。
而衣芸也看着眼前这个默默无闻，放在人群中就会被淹没的人：“听说你是亚努容易唯一的表姐，你们一家应该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就是这么对你们的？”
一听到言如意的名字，秦墨羽最后一点的温柔都没有了，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衣芸看着不禁觉得好笑。
这言如意得是多坏的人，才会让她周围的亲人都露出这样的神情，简直就是谈及变色。
秦墨羽即可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和她不熟。”
“秦小姐。”衣芸伸手挡住她的去路，“我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想来多了解一些关于颜如意的事情，我也是一个网络博主。”
这个倒是听说过、
网络博主，好像言如意也是做这个的。
“你采访我干什么？我就是一个小百姓，”话里虽然说着不感兴趣，但秦墨羽倒是坐了回来。
“现在的网络环境已经越来越坏了，我们就是负责调查这些博主的背景。了解真相。”衣芸直明自己的意思，“所以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来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跟我了解有什么用？”秦墨羽狐疑地看着她。
衣芸一笑，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一个信封：“我肯定也不是白来的。”
她将那信封推过去，秦墨羽只看了一眼，还算是比较丰厚，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多大的面额
秦墨羽拿过来在手里看了几眼。
里面少说也有两万块钱：“你这是想知道些什么呢？”
“就实话实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有什么小时候的故事？”
她需要的是掌握第一手的资料，在之后的编纂之中酌情加些内容，了解整个事情的过程，她也比较好圆。
秦墨羽想了半响。
她才缓缓开口：“我不清楚，你找别人吧。”
说完，秦墨羽拿着蛋糕离开了。
衣芸愣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看错了？这秦墨羽跟言如意的关系这么好？
她不甘心，坐在公司门口思索，时间居然就这么一点一滴过去了。
秦墨羽出来的时候，衣芸还想再上前，结果看到秦墨羽的身后居然还有个人，她的脚步停下来。
看着他们上了出租车。
衣芸心里有疑，也拦了个车坐上去：“追上前面那辆车。”
车在酒吧门口停下，衣芸看了一眼酒吧的门牌。
“这个地方？有点意思。”
衣芸跟在她们身后，进去，在房门前停下，透过门上的小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况。
看不出来，这秦墨羽白天里一副正派的模样，说什么都不透露言如意的信息，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角色，没想到背后居然这么精彩。
看来和这言如意就是一样的人！
她赶紧拿出手机对着包厢里面的场景就是一顿拍，咔嚓咔嚓的照相机声音在幽静的走廊里显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