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城,男子看过手中的密信之后,眼神越来越冰冷。
楚家两老被绑架的消息,他也是最近几天才得知的。
寨子里的劫匪全部被杀,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左家的令牌,其中还有一点,劫匪在保了人之后没有向楚家索要钱财,也没有直接将人杀掉。
从救了楚家两老,那三个人的口中也得知了一个重要的讯息,如果事情没有发生意外,那绑人的那天中午会有人拿着银子过来交换人质。
再结合现场留下来的令牌。
那个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怕是左思敏的人看到了楚家两人跑了回去,害怕事情败露,就将寨子的劫匪全部都杀了。
只是时间紧急,不小心将令牌遗漏下来。
萧景瑜没想到一只脚被废的人,心思居然还能有那么大,手还能伸的那么长。
也是他的疏忽,小看了女人。
“何府那边什么动静?”
“回主子,暂时没有什么动静,左思敏在前不久发现有了身孕之后一直待在何府闭门不出,不过何启文的表妹也跟他同一时间有孕,只是暂时将事情满了下来,没有往外传。”
肖景瑜笑了,笑得很冷。
大宅院里小妾跟正妻同时有孕小妾自然是要满下来的,否则又怎么能保得住肚子。
“把这个消息传到左思敏耳里。”
“是。”
以左思敏的性格,一旦知道小妾有孕,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
何启文跟他的表妹。小妾感情深厚,小妾被害左思敏也绝对忍不了。
何启文虽然温吞,但是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再温吞的男人也会变得疯狂。
至于那个孩子……
萧景瑜看向窗外,在这个漩涡里,没有什么无不无辜的,这一切都是命。
至于那个小妾,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以后,左思敏的另一只腿也不需要了,日后就在房中好好呆着吧。”
“是。”
安排好了一切,萧景瑜进了宫。
三日后,一艘客船直直的往湘州的方向出发。
与此同时,楚楚跟胡凡怡还在江州,打算等衙门将百姓的赔偿发放完毕再回东泉村。
而此时的东泉村早已被打破了平静。
陶村酒厂出事情了。
负责人在清点数目的时候,数目对不上。
不仅如此,原本足够的原材料也少了很多。
酒场的人一下子就闹开了。
原本新酒厂就已经建了好几个,为了不被其他酒厂给比下去,工人们每天都铆足了劲干活。
现在出了这么一出,不仅让其他酒厂看他们笑话,还会让东家对他们失望。
“老大哥,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把那个人给揪出来!”
“是谁活得太舒坦了,竟然干出这种事来!”
“要是被老子抓到了,老子扒了他的皮!”
“一定要揪出来,不然咱们全村人都得要遭到怀疑,指不定连工都做不了!”
工人一个个都义愤填膺,但是心里也慌得很。
他们最怕的就是丢了这份工。
要是真这样丢人不说,以后都在,不可能找到比酒厂待遇还好的地方做事了。
陶村负责人的脸色也极为难看,“这件事情我已经报给了楚家,很快就会有人来处理,大家有什么发现的都可以跟我说,我绝对不会纵容半点。”
这是他手底下管着的酒场,出了这么丢人的事情以后,他在其他负责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都会笑他管教不严。
东家那里怕是也会对他心存不满,责怪他办事不力。
楚家那边接到消息的时候,刚好在吃午饭。
陶村的人过来把事情一说,楚家长辈立即就吃不下饭了。
“当初咱们楚楚跟凡怡会办新的酒场,很大的原因也是为了帮助乡亲们让大家生活的更好,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不是典型的白眼狼吗?”楚老头气的直喘粗气。
“先吃饭先吃饭,不知什么多大的事,待会我过去处理。”也只有楚家几个小辈没有受什么影响,楚北轻描淡写。
“这怎么就不是大事了,都是一些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爷爷爷爷,别激动别激动。”楚森安抚道,“林子大了还什么鸟都有呢,楚楚跟凡怡的生意做大了,那也不可能一直到一帆风顺的,你就要听阿北的,先吃饭,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饭再说。”
“对呀对呀,林子大了什么都有,更何况是人呢,咱们也不懂那些,光在这里生气有什么用,就留给阿北阿森他们去处理吧,最多不过就是赔点钱,有那些贪心不足的,更多的还是懂得感恩的。”楚老太也劝说道。
“我不是心疼那点钱,我就是觉得心寒,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做出这种事!”
一句话让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等吃完饭,楚北匆匆的赶往陶村。
与此同时,楚家的隐蔽处,有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悄无声息地往陶村方向而去。
等到了陶村酒厂的时候,整个酒厂里面闹哄哄的,还能听到里面的骂声。
楚北走过去,酒厂所有的工人和负责人都在,一见到他一起就噤了声。
这个时候人人心里都是紧张的,不知道事情爆出来之后,楚北会如何处理。
最重要的还是怕殃及无辜。
走到负责人身边,看着那些紧张等他发话的工人们,楚北道,“大家先不用太紧张,这次我过来只是先将事情查清楚,再事情没有明确之前大家照常开工,我在这里可以承诺,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听到楚北这么说,工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阿北,听你这么说,我们就放心多了,我们生怕被牵连,毕竟大家什么都没有做,发生这种事大家都冤枉。”
“是啊,我们做工从来都是兢兢业业的,丝毫不敢怠慢,否则也对不起那么丰厚的工钱,谁能想到酒,厂里竟然出来这么个东西爆出这种事情了,阿北尽管查,想问什么只要我们知道的,我们一定跟你说清楚明白。”
“对对对,只要事情不牵扯到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头上,你要怎么查我们都配合你”
安抚了工人们的情绪,让他们继续开工,楚北就带着负责人走到了外头,接过负责人递过来的账本,细细翻看。
负责人在一旁解释,“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之前一直没有发现,因为每次我们交货的时候都能够交出足量的数目,没有短缺也就没有在意,可是今天准备将另一份订单送出去的时候发现,之前准备好的数量变少了,还远远不止这些,我也连忙去查了库房里的原材料,发现原材料也少了不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人搬走的,酒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这个负责人也有责任,你查清楚那个害人的之后,你想怎么处罚都行,我都认。”
“先不要这么说,你做事情我心里都清楚,出现这种意外谁也想不到,事情弄明白再说。”
楚木看着手里的账本,一边问道,“最近酒厂里有没有哪个工人的表现异常,比如说情绪不对干活出现失误?或者有没有什么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负责人想了想摇头,“这个还真没有,就成立重新开工,工人们上工每天都是笑嘻嘻的,大家都差不多,没有哪个人表现出异常,至于家里也没有听说谁家里出了大是,至从酒厂开始上工以后,大家受灾的情绪已经慢慢稳定下来了,以往家里条件不好的也已经好起来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听到负责人这样说,楚北的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件事就麻烦了,难道真的要每个工人挨家挨户的去查?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带来的影响只怕会很大。
每个人都去查就代表了他们对工人的不信任,会使工人们的情绪反弹,而且跟他刚才说的话不相符。
“酒厂的大门钥匙只有你这里有,这时间你可有给别人过?”
“没有没有,钥匙都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酒厂里的都是一些值钱东西,我从来不敢把钥匙给别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承担不起,所以钥匙我都是随身带在身上的。”负责人道。
楚北想了想,“先给我点时间,我慢慢调查,至于酒厂这边还需要你继续照看,一切还跟从前一样,让工人们不要想太多,我楚家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
“好。”负责人点点头,“你慢慢查,我这边也留意一下,要是发现有谁不对劲,我立马托人去告诉你。”
回去的路上,楚北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不是说明他很没用。
这样会被兄弟们嘲笑的。
他必须要把事情查清楚,必须要找个帮手。
可是要找谁呢?
还没等他想好,要找谁。
一道人影就突然落在他面前。
把他吓了个机灵。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影说出来的话,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得了。
不用去找帮手了。
帮手自己送上门来了。
而且已经查清楚了。
当眼前的人再次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之后,楚北去找了楚森,不知道两人谈了些什么,脸上皆是没有笑。
两人一起出了门,等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要吃晚饭了。
两人都是乐呵呵的跟长辈们说话跟以往一样。
没有什么特别。
只是眼中没有了轻松的笑意。
第二天,楚北再次离开,前往陶村。
看着楚北出去,楚森的眉头一直都皱着。
“阿森在想些什么呢?”楚老太一出来,就看到自家孙子皱着眉头发呆,开口问道。
楚森看着楚老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奶奶要是伤害了酒厂利益的人,家里有困难,还要惩罚他吗?”
“不管家境如何,这都不是他犯错的理由,惩罚是不可避免的,要是不惩罚,怎么面对其他人,在酒厂里做工的可不止他一人,还有无数的工人,这次要是不罚,以后酒场的人要是个个学着他来,那还有规矩可言?”
“奶奶说的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件事处理好了,以后能避免很多麻烦,所以绝对不能心软,如果这一次轻拿轻放以后,妹妹跟凡怡她们要面对的麻烦会更多,不如狠下心来,一劳永逸。”
“你这孩子,真当你爷爷奶奶心软到拎不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咱们说什么也不能给楚楚她们拖后腿。”
“说了这么多,这件事是不是查清楚了?”楚老太突然看向了楚森,“你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楚森看了一口气,“等我哥回来再跟你们说吧。”
院子里几个长辈们也听到了这番对话,心里有些沉重。
看来这件事没那么好处理,只怕处理起来也会危及到他人。
楚北并没有去多久,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事情处理完了?”看到人回来,楚老头立马就问道。
“处理完了,爷爷奶奶你们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也不嫌闷。”楚北笑着,看似很是轻松。
两位长辈见状松了一口气,“事情都处理好了,是谁干的?”
“陶村酒厂负责人的侄子,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用钥匙重新配了一把,每天半夜的时候跑去偷材料自己酿酒,那酒的味道不行,但是用的是我们东泉村酒用的酒坛子,所以传到市面上去,人家都以为是真的。”
楚家长辈恍然大悟,“这就对得上了,这次楚楚她们出去不就是因为江州有人喝了东泉村的酒,上吐下泻吗?你们说那人也真是的,没有楚楚的秘方,光是喝一口就能知道味道不对,他哪里来的胆量去作假?真的是疯了不成。”
“跟他买酒的那些人跟他定了不少的数量,数量赶不上,他又从酒厂里偷了一批,这才东窗事发,要不然还没那么快被发现。”
“那你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把他赶出去了?”
“当然赶出去了,就算是我不管,酒厂里的其他工人们也不会让他继续呆在那里,以免被他拖累。”楚北笑。
但是脑子里却浮现出负责人带着他侄子跪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却没有说出来,免得楚家人心烦。
然而事情也没能瞒多久。
吃过午饭后,家里面就来了不少人。
拖家带口一家子人,跪在楚家院子里。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有多艰难,家境有多苦,这件事情是情有可原的,求楚家人原谅。
楚家人被眼前这一幕弄得懵在原地。
跪在最前头的中年男子,虽然他们不认识,但是也能猜得出来是陶村村长的侄子。
至于他身后的人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个个脸色蜡黄。
尤其是两个老人家,骨瘦如柴,一股风就会被刮跑。
可见家境是真的不好,不然也不会成这个样子。
整个院子里哭声一大片,惊动了周围的人纷纷出来看热闹。
“老爷,老夫人,我知道你们都是宅心仁厚的,你们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让我重新回酒厂上工,要是丢了这个工作,我们一家人都会饿死,我真的只是一时坏了糊涂,才干出那样的蠢事来,保证以后一定改过,以后一定会再犯错了。”
“老爷,夫人,你们就饶过我们家这一回吧,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看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我身子活得不好,重活也干不得,也没有什么赚钱的营生,全家上下都指着他挣那一口吃的,要是他没活干了,我们这一家子人,那是活不成了。”跪在身后的中年妇女大声哭诉,声音凄厉,吓哭了一旁的孩子。
整个场面甚是惹人同情,看着尤为可怜。
但是谁也没说话。
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虽然是哭着求上门来的,看着也确实很可怜,但是他们不明白事情的始末,也不了解真相,不能够胡乱下定论。
但是在东泉村人看来,这样拖家带口求上门来的,连老人跟小孩都带上了,着实很不厚道。
这不就是逼着人家答应吗?
就是楚楚说的那个道德绑架。
那是楚家人不同意,事情传了出去。
老了,孩子们都上门磕头了,外面不明白真相的人还不得说是楚家心狠。
楚家长辈门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眼前的场面,脸色难看的很。
但并不是心软而是气极了。
不是说他们不能求人,而是用这种方式来求,实在是不地道。
看着怪在面前的两个老人的头发全白了,哇哇大哭的小孩,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
把老人跟孩子拉出来,这根本就是坏良心。
老人家也是拎不清的。
“爷爷,奶奶,爹,娘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你们先进去,这件事交给我们几个来处理。”楚北让几位长辈先进屋,留他们几个小辈在这里处理。
他看着中年男人的脸色极为冷淡,“家里的长辈并不管这些,也不了解酒厂发生的事情时,你求他们可求不着,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就这样带着人上门来做什么?起来!我到外面去。”
“我不起来,你们要是不答应我们就跪死在这里,反正没了工,我们也是死路一条。”中年男子大声道,看着楚家长辈们往里走,朝正在哇哇大哭的小娃使了个脸色,小娃立马就冲过去,抱住了楚老太的大腿,“老奶奶老奶奶,你就原谅我的爹爹,他以后再也不敢了,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娃的年纪虽小,力气确实不小,抱着人不撒手,楚老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推开又不敢推,那么小的娃娃,随意一动说不定就给弄伤了。
“小娃娃你赶紧起来,这像什么话?”楚老太弯下腰想要将小娃娃的两手拉开,却没想到越拉越紧,她又不敢硬生生的掰开,只能朝着院子里的夫妻二人吼道,“你们快点将他带回去,连小娃娃都利用上了,做事怎么那么厚颜无耻?”
跪在地上的人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只是大声哭喊着,“没法活了,真是没法活了,我们都求了这么久了,我们都跪下来了,你们都不答应,这是给我们活路啊。”
“既然你们都不给我们活路了,那我们两个老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活着也是个拖累,还不如一头在这里撞死,还能给家里省下点口粮。”
说出来的话厚颜无耻的把人气得直哆嗦。
另外那头,楚森走到了楚老太身边,使了点劲就把小娃娃给卸了下来,提着塞回了中年妇女的怀里,人也不走,就一直站在他们旁边看着。
“我们真是没办法活了,不然也不至于这般求上门来。”说要撞死的老人,看到楚森的动作后瘫坐在地上,拍着地面,“都说你们楚家是大户人家,大善之家,我们就是犯了一次错而已,怎么就不能通融了?难道真的要逼死我们一家五口,你们才能甘心吗?”
楚北气极了,冲着空气中喊了一声,“萧蓝,将人扔出去!”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众人身后。
“等等。”楚森走了出来,就这么叫人给扔出去了,还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编排咱们,咱们楚家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泼脏水。
听到楚森这样说,萧蓝消失在了原地。
他只负责听令行事。
楚家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楚北知道楚森想要说什么,昨天他们两个是一起去的陶村。
只是他心肠软,看在对方家境的份上,再加上酒厂的负责人求了情,他没有把事情做绝。
只是现在……
楚北想了想,把战场留给了楚森。
看着还在撒泼甩赖的一家人,楚森上前走了几步,“你叫宋天赐,在镇上开了个铺子,卖酒卖的是专门从酒馆里偷出去的东泉村酒,不过短短两个月功夫靠着这种手段,赚了八百多两银子,存在银庄里,分文未取。”
周围围观的邻里,连带着楚家长辈们都是一脸的震惊。
这件事情,阿北都没跟他们提过。
楚老太气得脸色铁青,刚刚那个小娃娃哭喊着的时候,她差点就心软了。
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场骗局。
还在哭喊着的中年男人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楚森,然后立即否认,“你胡说!我家里穷的叮当响,这是整个陶村人都知道的事,我又怎么能开得起铺子,你这是含血喷人,你这是污蔑!”
“你为了不被人发现,铺子并没有用你的名义,而是用你大舅哥的名义租下来,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一问屋主便知,你就算是抵赖也没用。”
“这次你会带着一家人来过来闹事,你这就是想待在酒厂里,继续使用酿酒的配方,不过就是因为有一味材料,你怎么也寻不着。”
男人的脸色已经白了,停止了哭喊,一家人的脸色也变了。
“我楚家宅心仁厚,知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能不能给你留个余地,是叫你赶了出去,可是你偏偏不知,足总还想着自己去坑害我楚家,你也别怪我们不讲情面,我楚家的东西你收了多少就给我吐出多少,要是让我发现少了一文,咱们就衙门见!”楚森说这些话的时候,只能隐约有萧景瑜的影子在。
“你好好想想后果,你犯下的这些事儿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足够你在牢房里待上两三年的,等你蹲大牢了,你那些银子照样要吐出来。”
听到楚森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还说要送他们去蹲大牢,一家人就崩不住了,之前还一脸苦涩的中年妇女,脸色一变,眼睛一红就要朝楚森,想要打他。
“你这个畜生,你这是要把我们家逼上绝路,我跟你拼了!”
楚森面色沉了下来,稍稍侧过身子,就躲了过去。
这头萧蓝已经将人钳制住,只要楚家人吩咐一声,立马就能扔出去。
楚家长辈已经快要被气疯了,吩咐将人给丢出去,就气得回房歇着了。
到下午的时候,那家人就将银子还了回来。
楚家人围坐在一起,楚北开口,“钱已经全部都还回来了,这件事虽然挺恶心人的,不过他家还有老人孩子需要照顾,就先别报官了吧,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楚老头叹气,“那就先这样吧,希望能给各个酒厂一点警觉,可别再出这样的事了。”
“酒厂里的工人们大多数心还是正的,咱们给的工钱高,要是丢了这份工,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待遇了,想想后果他们也不会干这样的事。”
“事情都过去了,先吃饭了,就别提了”
而另外一边的陶村,这件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楚家并没有往外传扬 但是也经不住众人的议论纷纷,口口相传。
站在楚家的位置上想这样的处置,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们吃进去的银子本来就是楚家的,那肯定要吐出来。
楚家算得上是好的了,对于上门耍赖的人还是留了余地,没有送进官府。
听说当时那家的人还想要打楚家的楚森。
结果被楚家一个会功夫的女人给丢了出来。
楚楚跟胡凡怡回来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
只是还能从村民门口中听到些许八卦。
楚楚回来不过几天时间,萧景瑜就如期而至。
听到萧景瑜回来了,楚楚直接朝院外飞奔而去。
整个小脸都在发着光,神采飞扬。
“萧景瑜!”楚楚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原地的男人。
惊喜的叫道,随后就奔进了男子的怀里,被稳稳的接住。
“我回来了!”萧景瑜弯着的唇角。
眼里只有女子一人。
站在院子里的长辈们还能做什么?
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或者直接抬头望天。
眼不见心为静。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跟随肖景瑜一起回来,楚江博江老抬头仔细打量着整个楚家。
“这个院子不错,满满的都是农家气息,村子也好,氛围也好,以后我就在这里住下了。”仔细打量了一番,江老毫不客气的道,“楚楚丫头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以后我喝的酒你得要包了。”
红着脸从萧景瑜的怀里退出来,楚楚看着江老,“当然没问题,不过不能喝多了,每天只有一坛。”
“一坛?一坛怎么行,我可是无酒不欢!至少要三坛。”
“那可不行!”楚楚看着楚老头楚老太,“爷爷奶奶,以后就麻烦你们帮忙看着江老,要是他喝多了,第二天就不给他喝。”
楚老头楚老太相视一笑,“行,我们一定看着他,不让他喝多。”他们两个是见过江老的。
当时就是因为江老他们家才扭转了局面。
听到自己在这楚家非但不能痛快,喝酒还要被人狙着。
江老转身就想跑,跑到一半自己又回来了。
这丫头酿的酒实在是太特别了,他舍不得。
肖瑾瑜回来了,还带着个江老。
楚家三妯娌将五进院整理了一番,清出了干净的房间。
当好在当初建屋子的时候,建得比较大客房也多,不然的话人越来越多是真的不够住。
“我看现在天色还早,我先去灶房里准备饭菜,然后刚到家先去歇会儿。”楚老太边走边嘱咐几个人。
脸上全都是笑容。萧
人多才热闹,要是阿木跟小雪还有其他几个孙子们也在的话,那他们一大家子就齐了。
那种感觉就像过年一样。
老人家年纪大了,最喜欢看到的还是孩子们整整齐齐的围绕在身边。
看着长辈们去灶房的去灶房,去菜地的去菜地,喝酒的喝酒的,萧景瑜这才拉着楚楚往楚楚的院子里走。
楚家几位哥哥跟胡凡怡也识相,没有凑上去打了。
都各自回房了。
重新翻修过的楚家大院,跟以前比起来没什么变化,一样的景致。
来到楚楚的小院子里,坐到石桌旁,相信与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将人拥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还是这里好。”他闭上眼睛轻叹。
“那你便在家里多住几天”楚楚笑。
他知道萧景瑜是特意回来看他的,在家里待不了几天,又要回去帮着皇上和小师弟。
即便是如此,每次他回来他都特别高兴,他都是挤出时间来陪他的。
“是不是要将所有的事情压在一起处理完,空处几天时间?”
“不是,小师弟现在已经开始独挡一面了,皇上也有意适当放手培养他。”不过他确实也不能待的太久,也只有几天的时间。“八月中旬,大将军张松回朝,另外还有西昌来使,还有南召的靖爷,也会过来寻医,皇上让我陪着小师弟接待他们,接下来的几个月我都会很忙。”
所以才特意回来一趟。
直都在边关吗?”楚楚诧异,她虽然没有见过张松,但是是知道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