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给你三天时间。”萧景瑜起身往外走。
“我不明不白挨一顿毒打,现在轮到我心情不好了,要不要治得看我心情!”既然他们有求于他,那就是他的筹码,受了这顿冤枉气,不讨回来枉为人!
“既然这样,夜一,那就砍掉他的腿吧,只要人不死就行。”
我去你妈的!“我治,我治还不行嘛!”
目送着少年离开,夜一才出手解开了夜二夜三的穴道,刚才主子的师兄在,他没敢。
主子的师兄虽然才回萧家短短几年,但这几年时间,已经让他彻底掌控了萧家,雷霆手段令人望而生畏。
不过好在这里是楚家,主子师兄长大的地方,楚家的人,也让他心里多了一丝仁慈,不然依照那少年的性格,早就发火了。
屋子门口,楚老大已经站了半天了,听说里面传来的惨叫哀嚎声,只觉得浑身肉疼。
这得打得多疼,才能叫的那么惨烈。
看到萧景瑜走了出来,赶紧上前,“景瑜,里面那人到底怎么回事?他跟你们有仇吗?”
“不是,他是个大夫。”
“但我刚刚听到你说要砍掉他的腿!”
“我吓唬他的,要吓一吓才能乖乖听话,楚楚不是喜欢练药吗?这人练药还可以,让他教楚楚,等他教楚楚的时候,才不会反抗。”
楚老二点点头。
“那你下次再打他的时候,记得把他的嘴给堵上,他声音太大了,吵到我们睡觉了。”
“嗯,好。”萧景瑜看着楚老二,微微点点头,笑了。
这世上真心待你的人,才会不问缘由的跟你站在同一边。
楚家的人就是这样对他。
萧景瑜的好心情只维持到五进院,刚一走进一进院,就听到了门口一阵嘈杂声。
定眼一看,楚老太 楚老头楚老三夫妇都在,正背对着他。
而在他们的对面,一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中年妇女满脸堆笑,“你看你们也真是的,我都来了好几趟了,好歹让我先进去听,我跟你们细说不是,那李家公子真的是顶顶好的……”
管襄还没见过这种阵杖,正极在外面看热闹。
最先发现萧景瑜里面的院子出来,噌噌噌就跑了过来,“师兄师兄,媒婆来了,媒婆来了,说是来给小师姐提亲的”
话说的咬牙切齿,跟炸毛了一般。
“又来了?”楚老二瞪大的眼睛,“这些人怎么回事?都不长耳朵的吗?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家楚楚暂时不议亲,不议亲,他们是听不懂吗?”
楚老二撸起了袖子,往前大步走去。
萧景瑜站在原地没动,眼底的冷气已经弥漫了出来。
“说了我家姑娘不议亲,你是不是听不懂?不让你进门,你还在门边像个疯婆子似的乱喊,你要是再这样,败坏我家姑娘的名声,老子我跟你没完!”楚老三怒吼出声,被气得胸脯一上一下的,显然被气的不轻。
这些人,为了那一点谢媒钱,良心都让狗吃了!
居然在外头散播谣言,说他家楚楚已经跟那个什么狗屁的李家公子看对眼了。
听都没听说过 ,面也没有见过,对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还看对眼?
老子是看老子家的菜刀跟你看对眼了!
楚老太跟楚老头都已经被气得脸色发青,楚家三妯娌已经分别抄了三把扫帚出来,准备往人身上招呼。
简直是欺人太甚!
“媳妇,把扫帚给我,我来打!”楚老二去接孙晴手里的扫帚。
“女人的事情男人少掺和,就这样的,老娘一个人打两,用不着你掺和!”
“这不叫女人,这叫贱人!让我来!”楚老二。强制抢下扫帚冲了过去。
让她嘴贱!让她败坏楚楚的名声,我教训,回去还真当他们楚家好欺负。
楚老大在前头拦住被气坏的楚家老两口,冲着楚老二道,“打!给我狠狠的打,这种狗东西不打一顿,她不长记性!”
媒婆站在门口脸都黑了。
要不是男方给的银子够多,他是真的不想淌这趟浑水。
这十里八乡的都知道,楚家的亲是最难结的。
就不说他们家这宝贝楚楚了,就是家里那五兄弟的亲事,至今也没人能拿得下来。
楚家如今已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富户,有个财源滚滚来的酒厂,有一个白云岭种满了果树,药材,家里还有一个小有名气的小神医,哪个姑娘不想嫁进来?
但楚家愣是一个都看不上,眼界高得很。
今天要不是那李家身份不一般,她还真不想走这一趟。
“我可告诉你们,打我是没关系,但你们打到了李家的脸面,李家可不会善罢甘休,人家是在官府里做大官的,要是真给得罪狠了,到时候蹲大牢,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到时候你们家姑娘就是白送给人家当小妾都没人要了!”
强撑着面子试图软化楚家,扫帚已经砸了下来。
媒婆被吓的抱头尖叫逃窜,这样了,还不肯跑离楚家大门。
“我何媒婆的口碑都是有数的,都做了这么多年媒婆了,这么多年说的亲桩桩都是美谈,你们家姑娘虽然嫁过去是续弦,但也是一过去就是当姑奶奶的命,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不过就是一小小农女,就算是续弦,你们都高攀了!”
“你们家这么对待媒婆,事情若是传出去了,以后谁还敢来你们家议亲?真的想把这些小子闺女留在家里养老不成?”
这场闹剧终是引来了村子里的人,得知事情始末,咒骂声不绝于耳,甚至还有人拿着家里的烂菜叶子,臭鸡蛋,猪粪鸡粪往媒婆身上砸。
“就你这还媒婆呢?嘴上不积德,竟敢跑到我们东泉村来耍威风,赶紧给我滚!”
“赶紧滚,赶紧滚,谁还会指望你们寻个好亲事了?”
院子里,管襄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家师兄。
有人过来给小师姐提亲,这不是明晃晃的从师兄手里抢人吗,他还以为师兄会立刻爆发呢,谁曾想师兄居然站在这里从头看到尾,神情并没有半点波动。
难不成是他理解错了?
师兄对小师姐并无男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