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胡凡怡一闻到果酒味,就瞪大了双眼,控诉的看着楚楚,“好妹妹,你家里竟然还藏着酒,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妹妹了?家里还有多少?我等下全带走!”
带回去的那几千坛根本就不够卖的,没想到楚家竟然还私藏了!
她的好妹妹简直太让她失望了!
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把这酒全部都弄走!
看着餐桌上的人,一杯接着一杯,胡凡怡心痛极了。
他们喝掉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楚楚无语的看着胡凡怡,嘴角抽搐,“家里就留了几坛,给自己家里人喝,不卖!”
当初订的小酒坛子太少了,全部都分装完之后还剩大半缸,也就懒得再去订酒坛子了,刚好可以留着自己家喝,还可以留着招待客人,比如说现在。
“干嘛不卖?有钱赚不好吗?”看着一口接一口喝酒的唐忠知,胡凡怡压低了声音,“六百文一坛呢,不赚白不赚呀!再说了,你们家要是想喝,回头多酿点不就行了吗?好妹妹,你就卖给姐姐我吧!”
楚楚撇了撇嘴,“不卖!”她稍微仰起头看着胡凡怡,“我们可是卖给了你四千多坛,这么多足够你卖上一年的了吧?再说了,你还可以以每一个月卖的酒都限量呀,每个月少卖一点,物以稀为贵嘛,那些人肯定会疯抢的,这样一来,价格也就都上去了,还显得特别珍贵,卖上一年的话,刚好可以等到明年的葡萄酒上新!”
胡凡怡看着楚楚的眼神变了,良久,她看着楚楚笑了,冲上去,给了楚楚一个熊抱,“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妹妹,想法跟我简直一模一样啊。”圆圆的脸蛋笑得通红,“我宣布以后我俩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了!”
楚楚:“……”
大可不必。
“行了行了,那些酒你们留着自己喝了,不跟你抢了,毕竟咱们是亲姐妹嘛。”胡凡怡看着楚楚一脸娇羞。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选址在那个东泉河边可以吗?你有什么意见没有?有意见的话赶紧说,等开工了就不好办了!”
“那个地方当然可以,不过毕竟是河边,要做好防汛工作,地基要打得比平常的作坊高一些。”
“行!”胡凡怡点点头,“我到时候会跟工人说的,还有别的什么意见没有?”
“没了,暂时就这些。”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不要送我!
楚楚:“……行”
我没想过要送你。
……
楚家小院,自从胡凡怡离开之后来楚家的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同福楼的小东家要在东泉村建酒厂的事情已经传开了,里正也已经跟大家说明白了,但乡亲们也总是忍不住的寻上门来,跟楚家人打探,再次确定事情定下来之后,跟楚家人再三道谢。
短短的几天功夫,村民们送的东西都没地方放了。
有送鸡蛋的,有送柴火的,还有送窝窝头的,虽然都不值钱,甚至有些粗糙,但这也是他们的心意。
对于村里人来说,这已经是他们能够拿出最好的东西的。
他们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表达着他们的喜悦和对楚家的感谢。
建在东泉村的酒厂,会在东泉村优先招工,而这一切,都是楚家的楚楚带来的。
是他们村的小福星带来的。
楚楚几乎成了整个村子的村宝,跟着哥哥们去学堂的时候,路上遇到的叔叔婶子们,总是一个劲的投喂她,不是给她几个鸡蛋,就是给她抓一把小野果,更是告诫自家的孩子要好好保护楚楚,不要让楚楚受欺负,这可愁坏了楚楚,同时也气坏了楚大妮。
整个东泉村的人都知道,楚楚跟楚大妮不和。
楚大妮小的时候更是经常抢楚楚的吃的和污蔑楚楚,这些年来,楚楚大了点,这种事情才少了一些。
但是,楚大妮欺负楚楚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这些天来,楚大妮可谓是生活的水深火热。
以前,村子里的人看到她最多是绕道走,仿佛她有什么病一般。
现在不一样了,虽然村子里的大人看到她还是绕道而走。
但是,村子里的孩子们就不一样了,他们经常跟在楚大妮身后,楚大妮掏鸟蛋,她们会抢先一步,楚大妮摘野菜,他们也会一大堆人抢在楚大妮面前,把好的全部摘走,留下一些没长起来的。
这些更是让楚大妮气得胸口直疼,但是她没有办法,这些人一没打她,二没骂她,就算是告都里正那里,她也没有理。
毕竟,鸟蛋谁都可以掏,野菜谁都可以摘。
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楚楚身上,眼睛经常恶狠狠地盯着楚家小院的方向,但是却丝毫没有办法。
但她不会甘心,她在等,她一定会想到办法。
她会让楚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楚家的一切,包括他们现在建的酒厂,还有萧景瑜只能是她的!
谁也抢不走!
……
楚楚知道村里的孩子在针对楚大妮吗?
她当然知道,但是这一切,她并不想管。
她也管不着,她甚至觉得楚大妮是咎由自取。
……
胡凡怡上次走了之后,就没有再来了。
却来了一支施工队,传话的人只是说,酒厂的一切事宜,由楚家负责。
眼看着东泉河边的那块空地,一点一点的初具规模,整个东泉村都洋溢在一片喜悦之中。
而相比东泉村,在东泉村对面的西泉村。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两个村都靠着东泉河,却因为东泉村更加靠近东泉河,就得以命名为东泉村。
但两村人都靠着东泉河生活,两村之间一直都有竞争关系,当然这只是西泉村自己的想法。
西泉村。
村民们围在东泉河边,看着对面东泉村的热闹景象,心中着实着急。
“村长,得想想办法呀,不能让东泉村就这么起来了,不然,以后哪有我们的好日子过。”
“就是,霸占了东泉河,现在竟然还要在河边建酒厂了,那东泉河还有一半在我们西泉村,那也可以在我们村建酒厂呀。”
“对呀对呀,咱们多给他一点好处,就不相信了,那东泉村有这么好?他还能不挪窝?”
“对,把人给拉过来!老子就不信了,在哪赚钱不是赚!咱们西泉村还比不过他们东泉村那帮二傻子!”
西泉村的村民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儿,好像已经要在他们村建酒厂了似的。
西泉村的村长李至沉默半响,突然狠狠喝道,“都给老子闭嘴!把人给弄过来?在咱们村开酒厂?抢人?咱们凭什么抢人?人家东泉村楚家会酿葡萄酒!你们会吗?咱们村谁有这本事?你吗?还是你?啊?”
西泉村的人被问的哑口无言。
是了,他们只会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却忽略了他们根本不会酿葡萄酒这个客观事实。
但是他们没人愿意承认,一旦承认,就意味要他们要接受,他们不如东泉村的这个事实。
谁也不想接受,东泉村越过越好,而他们只能原地踏步。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东泉村一步一步的骑到老子头上?”有村民烦躁的骂了一句,“她娘的!东泉村不就仗着有个小福星,那小福星要是咱西泉村,哪由得着他们在这得意!”
“对啊,他们东泉村不就仗着一个小福星吗?,要是没了小福星,那他们还不是跟咱一样!”
“他们就是走了狗屎运了!”
“他们村里有小福星,咱们没有,还能抢过来不成?”有村民暗暗嘀咕着。
西泉村不如东泉村的事实,让村民安静下来。
河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李至,坐在地上,眼睛半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幽暗。
“东泉村是不是有两个楚家?”
“是啊,同一个老太爷下来的。”
“说起来两个楚家的小女娃都差不多大,之前还说是大妮是福星,不过最后的福星证实是楚家楚楚。”
“这两个楚家的关系可不太好呀。”
听说因为楚楚家,楚大妮过的那是一个水深火热。
李至抬起头,眼神阴冷,“听说这个葡萄果酒就是楚家楚楚弄出来的,收购之后直接送到京城供给京城那些贵人享用,如果能从她身上得到秘方,那咱西泉村不是没有办法翻身!秘方,这是源源不断的银子啊。”
话说到这,他又停顿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叹息,“可惜呀,这楚家楚楚是东泉村的人,怎么可能会把秘方交给我们呢?我们也只能想一想,做做梦罢了,行了行了,都别围在这了,都散了吧。”
西泉村村民人虽然散了开来,但是心却还在村长的话里,没有收回来。
秘方……如果能够得到秘方,那他们也能酿出葡萄果酒,也能够销往京城,那银子还不是财滚滚的过来,简直就是一步登天呐,哪里还要过这种苦哈哈的日子。
有想法的不止一个村民。
而楚家楚楚跟楚家楚大妮关系不好甚至有仇,就是一个关键的线索。
或许,可以从楚大妮下手。
到时候给她点好处就可以了,毕竟,楚大妮的名声,在西泉村也传开了。
想必,她会很乐意帮忙的。
这个时候。
楚楚正在空间里面,看着满空间的药材。
心里想着应该怎么拿出去,才不会引人注目。
楚楚从空间里出来,背上小背篓,冲着灶房大喊,“奶奶,我去山上看看!”还不等楚老太反应,楚楚就已经走远了。
楚老太从灶房里出来,看着楚楚的小背影,笑着摇头,“这孩子,真的是闲不住。”
一路上许多村民都跟楚楚打招呼,给楚楚塞小零嘴,好不容易进了山,楚楚立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进到了空间,随便拿了几株较好的中药材,放在了背框里,再用干草盖住就下山了。
“奶奶,奶奶,你快出来看呀。”
“ 唉,怎么了?”楚老太边在围裙上擦着手,边走了出来。
“奶奶,你快看!”说是把小背筐放到了楚老太面前。
“这是……”楚老太惊喜地看着背篓里的药材。
这是灵芝啊!不仅有灵芝,还有一些其他的药材。
“楚楚,这些都是你找到的吗?”楚老太看着楚楚问道。
“对呀,对呀,我在山里面找到的,奶奶,我们把它种起来吧,等它长多了,我们就可以做药酒了。”
“傻孩子,你以为药材是大白菜呀?说种就种。”楚老太太笑了,“药材是很难种活的。”
“奶奶,奶奶,我们就试一试吧,我们家的青菜种的这么好,这些药材也一定可以的。”楚楚拉着楚老太的衣摆,“好不好嘛?奶奶!”
“行!”楚家谁也抵抗不了撒娇的楚楚。
楚老太拿着药材去了菜地种了起来。
看着楚老太种药材的身影,楚楚没有说话, 只是微微的笑了。
这些,都是她空间里的药材,都是经过临泉水的灌溉的。
在楚家后院是能够种活的。
到时候楚家就可以酿药酒了。
她相信,她们家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
因为酒厂的事情,整个东泉村现在都属于亢奋状态。
晚饭过后的村民们也不像往常那样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
而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东泉村边上,看着即将要建成的酒厂谈天说地。
聊酒厂,聊酒厂的建筑规模,聊日后的招工,聊楚家,聊楚楚,总之一切都跟酒厂有关。
每天都是聊一样的,也不觉得腻,反而是越聊越有兴致。
眼看着楚楚就要被楚老头带着去跟村里老头们聊天。
楚家哥哥们连忙拦住了楚老头,“爷爷,你们一帮小老头在那聊天,妹妹一个小女孩在那多无聊啊,就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去玩吧。”
“你们这几个臭小子,还跟爷爷抢起人来了,黑灯瞎火的去哪玩呀?”
“哎呀,爷爷你就别管了,快走吧,大家都等着你呢。”楚南几个合伙把楚老头推出了门。
“去玩可以,别跑远了啊,就在村子里,要是楚楚掉了根头发,我扒了你们几个的皮!”
“知道啦!”
等楚老头走了之后,楚家哥哥们拉着楚楚悄咪咪的去了放酒的地窖。
“哥哥,你们做什么呀?”
楚楚有些不解。
“嘘!妹妹你小声点。”楚南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们要去装点酒,我们都已经跟小伙伴们说好了,我们带着酒,他们带着好吃的,我们一起出去玩呀,妹妹,你别说出去,哥哥带你去聚餐,我也不装多了,我就装小半坛。”
楚楚着实有些无语,拿酒就拿酒呗,搞得神神秘秘的,这葡萄果酒小孩子也能喝的,跟家里人说一声就行了,在自己家还跟做贼一样。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还是配合的点点头,也做出谨慎的样子,在地窖口给哥哥们望风。
楚老太从灶房出来,就看到小孙女站在地窖口,看见她急忙做手势,让她小声些。
手指指了指地窖。
那几个臭小子要偷酒去了。
“奶奶,你要装作不知道哟,不能够骂哥哥的。”楚楚放低了声音。
“知道了知道了,你奶奶我有那么不知趣吗? ”楚老太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跟你哥哥们出去玩一会儿就回来,别太晚了,省得奶奶还要出去找你。”
“我知道啦,谢谢奶奶,奶奶最好了。”
楚老太被楚楚哄的眉开眼笑,“这几个臭小子也真是的,奶奶我还能舍不得那点酒吗?在自己家里还偷偷摸摸的。”
罢了,他们高兴就好。
楚家几个哥哥们浑然不知道怎么一个插曲,还喜滋滋的以为自己成功了,怀里藏着酒坛,手里牵着妹妹,美滋滋的出门了。
秋天的夜,早早的挂上了满天星,将大地附上了一层朦胧感。
就算是没有点灯,也依稀可见。
还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几人直接向着目的地出发,还没走近呢,就听到孩童愉快的笑声。
“楚楚,楚楚,这里这里。”小伙伴们兴奋地将处处围了起来,“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呀?我们还以为你哥靠不住,没带你来呢!”
靠不住的哥哥:“……那我走?”
“喂,你说什么呢?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你哥靠不住?我就是来晚了一点,怎么可能不来?我们都说好了的,我可是个说话算话的好学生!”听到这话,楚南炸毛了,气呼呼的直嚷嚷了出来,“喏,葡萄果酒我也带出来了。”楚南扬起下巴,拿着酒坛,在小伙伴们面前转了一圈。
“真的是葡萄果酒呀,快点快点,快让我尝一尝,我爹说他可好喝了,我还没喝过呢。”小伙伴们瞬间两眼放光,眼睛死死地盯着酒坛子。
“对呀,对呀,我爹也说过,楚楚家的酒是他喝过最好喝的酒。”
“急什么呢?我带了酒,你们带着什么好吃的呀?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没带 ,我可不给你们喝酒!”
楚楚站在一旁,看到小伙伴们听到楚南这话,都一个个的往口袋里拿东西出来,天色太暗,看不真切。
但这种轻松欢快的氛围让她很放松,无忧无虑的。
“谁带了火石呀?把火点上呗,这么黑看不清楚。”
“要你带你不带!”楚林一巴掌拍在了楚南头上。
楚南傻乎乎的笑,“我那不是知道,哥你会带吗?”
楚林没在管楚南,他掏出打火石,从田地里拖出一把草垛点燃。
周围顿时就亮了起来。
“楚楚,这是刚刚摘下来的梨,我洗干净了的,给你吃!”
“楚楚楚楚,我带了柚子,你吃吗?我剥给你吃!”
“楚楚楚楚我带了杏子,可好吃了!”
楚楚愣在原地,看着小伙伴们把她围成一个圈,极力的推销着自己带过来的吃食,一个个都眼巴巴的看着她,希望自己能够入选。
都不知道哥哥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这些东西,你们平常也很难吃得到吧?”楚楚摇摇头,“你们留着自己吃吧。”
乡下孩子平常是没有什么吃食的,唯一的吃食就是山上的野果鸟蛋,偶尔家里给买一块糖都是奢望。
这一次,他们肯定把自己平常舍不得的吃的东西都带出来了。
“楚楚,你吃吧,我们要是想吃,还可以去摘。”
“对呀,对呀,楚楚,你吃吧。”
看着他们,楚楚伸出了手,在每个人的手里都拿了一小半,没有拿完。
楚楚扭头看着楚林,楚林立刻会意,“好了好了,大家都赶快过来,分酒了,分酒了,一个人喝一小口啊,别喝多了,喝多了容易头晕!”
酒坛子在小伙伴们手上转了一圈。
小伙伴们眼睛个个都亮晶晶的,“好喝,有葡萄的香味!很甜的!”
“以后的酒厂是不是酿这个酒啊?”
“我还能再喝一口吗?”
“不行!你喝了一口了,不能再喝了!”
田里的草垛烧得哗哗作响,跟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交织成为一篇乐章。
这个秋天的夜里,令人久久难以忘怀。
……
众人玩到筋疲力尽才散场回家。
楚楚跟在哥哥们的生活,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
次日一早,楚楚带着两坛子酒,去半山腰找吴老先生。
刚走到山脚下,就碰见了楚大妮。
看到楚大妮直直的朝她走来,楚楚微微皱了皱眉,往旁边站了站。
本想让楚大妮先过,却没想到楚大妮直接停在了楚楚面前,双眼含泪,“楚楚妹妹,对不起,以前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污蔑你,你能原谅我吗?”说着,楚大妮还准备去碰楚楚的手。
却被楚楚给避了开来, 扑了个空,楚大妮脸色微微一暗,眼底闪过一抹恨意,“楚楚妹妹,你真的不能原谅姐姐吗?姐姐真的错了。”楚大妮继续哭诉着。
楚楚脸上闪过不耐,“行了,楚大妮别装了,你装的挺假的。”
“你!”楚大妮气急了,伸手去推楚楚,楚楚看到楚大妮的动作,想要躲,却躲不过常年干农活的楚大妮,被楚大妮推倒在地。
看着楚楚倒在地上,楚大妮嗜血的目光中闪过兴奋,“哈哈哈,小贱人!你终于落到我手上了吧!”
楚楚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状若疯狂的楚大妮,这是疯了不成?
刚想要站起来,就从旁边的小树丛里出来一只牛高马大的黑衣人,一看到黑衣人,楚大妮立马就正常了,看着黑衣人兴奋的道,“看,地上那个就是楚楚!”手指指着楚楚,兴奋的都有些颤抖。
楚楚直觉不好,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往回跑,然而,一步还没跨出,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接着就后颈一疼,失去了知觉。
看着黑衣人从地上抱起楚楚准备走,楚老妮急忙跑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钱呢?你答应给我的钱呢?”黑衣人鄙夷的看了一眼楚大妮,伸手从衣襟里掏出一串铜板,扔给了楚大妮。
楚大妮跑过去,快速的捡起铜板,塞到了衣服里。
虽然气黑衣人把铜板丢到地下,让她从地上捡起来,但是也不敢发火,只是气红了双眼。
看着黑衣人抱着楚楚走远,楚大妮的嘴角裂开一抹诡异的弧度,“楚楚,我终于除掉你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
东泉村彻底的乱翻了天。
楚楚不见了!
东泉村的小福星不见了。
楚楚早上出去后,楚老太一直都心神不宁,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楚楚还没有回来,楚老太就去了半山腰,却被吴老先生告知楚楚并没有过来,楚老太当即就慌了神。
整个楚家在山上找了半天,也都没有找到。
吴老先生自责到不行,把楚楚失踪的原因归在他身上。
到了晚上,楚楚依旧没有回来。
楚老头楚老太差点就晕厥了过去。
这一夜,东泉村灯火通明,处处都是村民击罗打鼓的声音,狗吠声,呼喊声。
还有楚老太凄烈的哭声。
还有人组织去东泉河捞人,却什么也没有捞到!
楚楚丢了,去半山腰的时候丢的。
村里人最大的猜测就是,楚楚在树木丛里迷了路。
楚家众人和村民们,把东泉村半山腰翻了个遍,却依旧没有找到楚楚。
楚家女眷瘫坐在地上痛哭。
这一天,楚家遭受了灭顶打击。
……
天已经蒙蒙亮,外出的萧景瑜也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惨白,差点就跪在了地上。
良久,他似乎反应了过来,快步跑到了山脚下,打算从山脚查起,这一查还真让他查出了问题。
在山脚下的树木丛里,有几个已经打碎了的酒坛子,还隐隐约约可以闻到葡萄的香味。
这是楚楚打算送给吴老先生的果酒!楚楚是被人掳走了!
楚老太看到酒坛子,就冲了上去,“这是楚楚带来的,这是楚楚带来的啊。”楚老太抹了一把泪,“楚楚一定来过这!奶奶的楚楚啊,你到底去了哪里?”
楚大妮也跟在众人身后,看着被萧景瑜翻出来的酒坛子,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整个人也站不稳,抖个不停。
这一幕,被萧景瑜给发现了,他走到楚大妮面前,声音泣血,“说!楚楚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楚大妮声音颤抖,低着头不敢看萧景瑜的眼睛。
“你到底说不说?!”萧景瑜提高了音量,眼神一片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楚大妮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声音发虚,“在……在西泉村。”
“走!去西泉村!阿南你去找里正,跟他说,我们在村口会合!”
大家都没有心思管楚大妮,一行人急匆匆地往西泉村奔去。
楚大妮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她坐起身子,往一个方向跑去。
……
西泉村的清晨,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宁静祥和,村里人大都起得早,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是在去干活的路上了。
“哎,你们说,昨天听说东泉村的小福星丢了,也不知道找到没有。”
“找没找到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丢了正好,不是说他们东泉村的福气都是被那个小福星给带出来的吗?丢了正好,看他们东泉村还怎么得瑟!”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看你这话说的!”
“小孩子怎么了?丢了是她自己命不好,依我看, 死了更好!”
“人还没找到?,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自从他们东泉村出了个小福星,那眼睛都长头顶了!这下好了吧?小福星丢了,哈哈哈哈,真的是活该啊!”
“据说他们楚家,把那小福星看的比男孩子还要重要,这下好了吧?宠过头了,不过这小福星都没了,酒厂就更不应该建在东泉村,应该现在咱们西泉村了吧??”
“这是比较玄乎,咱们又没有秘方,到时候咱去跟村长说说吧!”
东泉村的小福星丢了,这些事昨天就传到了西泉村。
很多人都跟东泉村村民一样,一夜没睡。
不过东泉村是帮着找人。
而西泉村却是兴奋的。
“铛铛铛……铛铛铛!”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了钟声?”
“村里没什么大事要召开吧?难道是要说建酒厂的事?”村里人兴奋了,一窝蜂的往屋场跑去。
西泉村的屋场就设在村子正中间,有一个特别大的地坪,丰收的时候可以用来晾晒稻谷,平常也用作村子开大会的场地,不一会儿功夫,屋场已经围满了赶来的众人。
在人群中,众人也发现了急匆匆赶过来的村长李至,此时的李至满头大汗,十分狼狈。
“怎么回事?村长,不是您敲的钟吗?您怎么在这?”
“既然村长在这,那是谁敲的钟?谁如此胆大包天?逗大家玩呢?”
李至面色阴冷,盯着屋场。最上方的那道大钟,那是村里最高权力的象征,平时除了他,谁也没有资格碰它,到底是谁?敢挑战他的权威,擅自敲响了大钟!
李至震怒,正想吩咐同样震怒难忍的村民上去逮人的时候,大钟后面缓缓走出一个少年的身影。
身形修长,俊美十分。
“那是东泉村的萧景瑜,平常跟小福星的关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