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本是热闹的铺子,都停止了购买,停下来观望。
胡凡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很多客人都在男人的这一番话中表露出了怀疑,甚至有一些隐隐被说动,找他们要退钱。
吃到她嘴里的就是她的,想要再让她吐出来,简直是做梦!
“大家都让一让,不要挤在这里,我们小姐来了。”小二帮忙开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解释。”
“不知道这位客人说的,你家里有人喝我家酒坊的酒喝死了,你是死者的什么人?真的是喝我家的酒喝死的吗?什么时候死的?可有什么证据?可让杵柞验过尸?”胡凡怡一连串的发问把众人给问蒙了。
过来好一会儿,周围的人才提出质疑,“是啊,这人突然冒出来说喝酒喝死了,可有什么证据?要是没有证据,那岂不是来闹事的吗?”
胡凡怡立即接话,“这位大哥说的不错,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没证据就跑来这里嚷嚷,特意选在这个时候,现在年关将至,可是有什么别的居心?
现在在场的各位都是我胡家酒坊的老客户了,我这酒已经卖了十多年了,大家说说这酒出过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没有,从胡家酒坊开始买东泉村的酒开始我就一直在这里买酒了,算起来也有十到年的时间了,我可是越喝越精神了。”
“这个酒我全家都有喝,有三四年了,也没出过什么问题啊。”
“胡家酒坊的口碑我是信得过的,喝了这么多年了,这个酒的功效只有我们这些人才知道,那是真的好啊!”
“我说你们几个不会是过来闹事的吧?想着现在年关将至,好过来讹一笔?”
“嘿,你这么一说看着倒是挺像的,这是东泉村出的酒,价格向来不低, 一般人家可是买不起的,这几个人一看就不像,谁能买得起酒的。”
眼看着那几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胡凡怡笑道,“你说你家离家境不怎么好,想着过年了,买点酒孝敬家中长辈,那你应该是第一次买着东泉村的酒吧,不知道酒坛子可还在,能否拿出来一看?这年关将至了,想要骗过年钱的骗子越来越多了,我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中年人被胡凡怡这么一问,本就已经难看的脸色越发阴沉起来,“你是这酒坊的小姐?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你也不嫌害臊。
你们这胡家酒坊的口碑可真是行,都帮着你们说话。
不就是看你们有钱吗?你们有钱人还真不一样,害了人还理直气壮,底气十足。
我告诉你!我就是在你家买的酒!家中长辈也确实是因为喝了你家的酒喝死了!
本来年关,一家子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时候,出了这种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是我亲手害死了自家长辈。
我家长辈喝了你家的酒死了,这个是事实,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你说几句话就能推翻的,你要是不认咱们就报官!”
“对!报官!既然你们不认,总是要证据,那咱们就报官,让官老爷来判定,我们本来只是想让胡家给我们一个说法!给大家伙一个说法!既然你们死不认账,那咱们就报官我就不信了,在这天子脚底下还没有王法了!”
几个人一口咬定,他家长辈就是喝胡家的酒喝死的,神情悲痛,不似作假。
看着他们这模样周围的人又有些动摇了。
不会真的是胡家酒喝死人了吧,他们喝了确实没事,而且很有功效,这也是这酒即便很贵,他们也依旧倍加推崇的原因。
可是这些人连报官都不怕,这信誓旦旦的模样,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到底应该相信哪一边?
而且相不相信胡家酒坊是一回事,可要是就真的有问题,那就关系到他们的安全了,谁也不敢拿自己亲人的身子来开玩笑,那可是吃到肚子里的东西。
胡凡怡看着中年男子,一番话就能立刻动摇,人心果真不是善茬,现在就连他自己都有点琢磨不透,对方既然敢,堂而皇之的说出要报官,手里到底还捏着什么底牌?
这个底牌怕是能把他们打到爬不起来。
事情一下子就变得骑虎难下了,闹事的几个人也紧紧盯着胡凡怡,看着她的神色变化。
双方僵持不下。
“好,那就上公堂,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搞明白,我胡家是生意人,最注重信誉二字,绝不可能弄虚作假来砸自己的招牌!我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们尽管使出来!我也不相信这世上邪能胜正!”胡凡怡看着那闹事的几个人道。
她胡凡怡可不怕这几个人!
太子殿下还要叫她一声姐呢。
胡凡怡都已经放出话来了,店铺的人也立即转身前往衙门。
同时胡凡以野草管是使了个眼神,趁人不注意时,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跟着一起出去。
那些人是有备而来的,既然敢去报关,那就必定什么都已经打点好了,到时候去衙门他未必不会吃亏。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让人请官兵来正常姿势不行了,根本就请不过来。
这件事单靠她一个人解决不了。
她得要搬靠山。
厉家既然敢给她下套, 怕是这周围已经布满了他们的耳目,他们必须要按计行事,绝对不能够大意,以免遭了对方的阻拦。
酒坊里的管事同样跟了胡凡怡许多年,稍微提点几句就知道胡凡怡样做什么。
他退下去之后,立即找了心腹前往萧府报信。
此时的楚楚正在萧府里收拾东西,顺便跟已经出关的黎蔚讨论他的新药。
“怎么样?这药如何?跟解毒丹相比呢能够超越天吗?”
“你既然想知道找只兔子来做实验不就行了?”
“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杀兔兔?”黎蔚瞬间倒吸一口气看着楚楚,“它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拿来做这么残忍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