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是好人呀
春夏不是装晕,而是发了狠给自己的穴位来了一下,因此是真的晕倒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春夏是什么都不知道。
天地良心,她怎么都没想到司马老夫妇会让司马瑾送她回来,否则就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会晕倒。
春夏现在巴不得跟司马瑾撇清关系,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那种,毕竟原主可是被他活生生给打死的。
再说司马谦,他看到了司马瑾把春夏背回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些怒火中烧,为什么春夏会被司马瑾背回来?她不应该是在医馆吗?
有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当前车之鉴,司马谦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也冷淡得紧,仿佛春夏只不过真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瑾哥儿怎么来了?快坐。”就在司马谦无动于衷的时候,司马林出来了,看到了司马瑾背着春夏的时候,他也有一瞬间的差异。
几番折腾之后,总算是把不省人事的春夏安排好了,司马瑾似乎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样,逃也似的离开了司马家二房的房子。
司马林是个心眼子实的,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头,送走了司马瑾之后还说:“这瑾哥儿竟然破天荒背了春夏回来,往常他可是避春夏跟什么似的。”
说完之后,司马林还笑了笑,就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一样。
可是这话却说到了他儿子的心坎里去了,司马谦听着自己爹的话,心里倒是开始九转百回了,是啊,平时都巴不得春夏不待司马家的人,怎么突然就……
想到这里,司马谦看了一眼春夏的卧房,目光深沉。
另一边,洛莲正在跟王氏一起收拾晒着的草药,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方才那个夫人走的时候特地看了自己一眼,那个眼神……
洛莲越想越是不安,难道自己被认出来了?那谦哥儿可怎么办?
一边的王氏原本还在跟洛莲说着一些家长里短,却发现今天的洛莲格外沉默,不由得有些奇怪,“老二家的,这是怎么了?他们又训你了?”
王氏的声音一下子就把洛莲的思绪拉了回来,怎么就走神了呢,还真的是。
洛莲这才发觉自己手中的药草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她看着王氏有些关切地看着自己,心下一暖,这家里好歹是有好人在。
她跟王氏是妯娌,平时也是大房和二房走得近。
司马磊的原配夫人去世得早,生下司马林之后据说身子就一直不好,最后等到司马林七岁,便去世了。
之后司马磊才又娶了续弦,也就是现在的张梅。
张梅嫁进来之前性子是个好的,可是之后性子慢慢就开始转变了,或者说,本性慢慢就暴露出来了。
洛莲刚嫁进来第一天,就被张梅立了规矩,这可是村里子绝无仅有的例子,之后别人提起洛莲多多少少都带了些不屑的意味。
洛莲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没办法拿张梅如何。
若是自己以前……洛莲的手紧了紧,罢了罢了,说不准今天那事儿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没必要在这里想这么多吓唬自己。
于是洛莲叹了一口气,对王氏说:“哪儿能啊,这今天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怎么会突然就训我呢?只不过啊,发生了些事情,就春夏那丫头。”
听到跟春夏有关,王氏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她也是打心眼子里觉得春夏这丫头可怜,稀里糊涂地被卖来当冲喜的丫鬟不说,也不知道是听谁嚼了舌根子做了那档子糊涂事儿。
就三房家那眼高于顶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丫鬟去当他们家的媳妇儿?更何况这个瑾哥儿又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春夏怎么了?他们又为难春夏了?”毕竟现在春夏还算是二房的人,所以王氏还是有些关心的。
如今春夏和二房也算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春夏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二房的人也讨不得什么好处。
洛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王氏之后,王氏冷笑了一下,别人不懂,她还是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不就是看春夏一个丫头没有凭仗所以欺负她么?
可是自己啥也帮不上,只能平时明里暗里多多帮衬一下春夏这丫头了。
她对春夏的印象倒是很好,人长得水灵灵的不说,嘴巴也甜,特别是出了那事之后,仿佛开了窍一般。
两个人收拾完草药之后,洛莲便跟王氏道别回家了,回家之后,洛莲发现司马谦坐在堂屋里头,一言不发。
说他在看书吧,可是那表情确实不像是在看书,说他不是在看书吧,他眼睛确实是盯着书在看,甚至十分入迷。
“谦哥儿这是在看书吗?怎么一脸苦大仇深?这书惹着你了?”洛莲调笑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跟娘说说?”
司马谦这才如梦方醒地看着洛莲,方才他一直在想着司马瑾背着春夏的那个场面,越想心里越气,没想到竟过去这么久了。
司马谦摇了摇头,抿嘴没有说话。
洛莲心知自己的儿子是闷葫芦,想知道他怎么样还是要旁敲侧击才行。
“怎么没有看到春夏这丫头?还没回来吗?”洛莲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看到春夏的身影,不由得觉得奇怪,按理说应该是回来了的。
听到春夏这个名字的时候,司马谦的眼睛里总算是有了一些波澜,不过他还是没说话。
就在此时,司马林进屋了,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媳妇,自己的儿子则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由得奇怪。
“谦哥儿今儿个是怎么了?自打瑾哥儿把春夏送回来之后你就不对头。”司马林是个心大又没遮没拦的,见到这场景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今日是瑾哥儿送春夏回来的?”洛莲有些诧异,要知道这两个人现在几乎是快要不共戴天了,怎么可能瑾哥儿还会送春夏回来?
更何况,就算是瑾哥儿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对春夏太狠了,按照三房的那气性,也不可能会让司马瑾送春夏回来。
司马瑾也不是个什么好脾气的,之前春夏做了那事,他不避春夏如蛇蝎就算了,怎么可能会去送春夏回来。
司马林没有想这么多,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是啊,春夏那丫头是怎么了?回来的时候晕倒了。爹娘为难她了?”
晕倒?洛莲有些诧异,倒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今日那夫人……那夫人离开了,我想着左右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便去后院晒草药了,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莲提起那个夫人的时候,顿了顿,很明显情绪有些不对劲,司马谦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只是现在他更关心的不是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到底怎么样只能等春夏醒了之后再说了。
过了一会儿,春夏总算是醒了,她迷茫地看着周围,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适应了黑暗之后,春夏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坐了一个人,春夏看清楚之后吓得差点大叫出来。
“是我。”司马谦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点感情,与平时大相径庭,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春夏听到是司马谦之后,高高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然后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贼人进来了。”
司马谦听到这话之后,只觉得十分好笑,“什么贼人进来了?我看你巴不得是司马瑾进来,好圆了你的夫人梦吧。”
听到这夹枪带棍的话,春夏愣住了,什么意思?为什么今天司马谦就好像吃了火药一样?还有,这关司马瑾什么事?
这么想着,春夏的火气也就上来了,“所以你上来噼里啪啦的一顿,就是为了告诉我要守妇道吗?请问我做了什么事情?”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不管你救什么人,不要牵扯到我娘,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之后,司马谦便阴沉着一张脸出去了。
春夏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大晚上的来找自己就为了说这个?自己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惹着他了?
春夏也生气,只觉得司马谦这是没事找事。
气头上的春夏也就没有发现司马谦话里的东西,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怒意了。
“什么玩意儿,真的是给你脸了,我还不稀罕你呢。”春夏发泄似的打了被子一通之后,总算是冷静下来了,她看着房间内,发现桌上放着一碗粥。
这碗粥里面的米很多,一看就是特意放的,而且粥也熬的很浓稠,一看就是洛莲会做的事情。
司马家还是有好人的,洛莲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很好,说她善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这微微的善良还是给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温暖还有勇气。
等着吧,自己一定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医生,到时候别说是司马家了,整个国家的人都要为自己折服的。
春夏的眼中燃气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