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进王府,璟姀还心有向往。
这次走在王府的长道上,璟姀心里无限的纠结,她为长姐在这受的苦心疼,也为长姐的未来感到忧心。
这偌大的王府里,到处都是吃人的魔鬼。
较之上一次,明显的低落连璟婳也感受到了。
“姀儿,怎么了?”璟婳侧头看向璟姀。
璟姀抬头便展给璟婳这个甜笑:“能够在王府里陪长姐,姀儿在想自己能做些什么?”
璟婳揉揉璟婳的头,“小丫头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第二天。
璟婳便早早起来给璟姀收拾准备,还怕璟姀不懂规矩,一遍遍说道:“你来了是侍读,哪怕再不喜读书,到底是王爷安排的,可不能使什么小性子哦。”
看着长姐那担忧的神色,璟姀调皮挑眉道:“长姐,他们怎么欺负你的,姀儿一定给你讨回来!”
“哎呦呦,二小姐,可不敢这么说啊,您这哪是侍读,要成为了炸药桶还得了?”合欢皱着小眉头,心里忐忑的很。
璟姀一听噗嗤一下就笑了,“合欢的意思是我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合欢一琢磨,真是说错话了,还好二小姐不介意,便打趣自嘲道:“奴婢嘴笨,说错了说错了,二小姐那是人间富贵花。”
“我看她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还是璟婳不留情面,就直戳璟姀的小心脏。
“谁让长姐这么好脾气的?都是这么不声不响的,他们还真以为咱们钮祜禄家没人呢!”璟姀就不喜欢谁欺负自己家人。
疏桐笑笑,反而站在璟姀这边,“二小姐说的倒也没错,只要方法合适,不卑不亢还是需要的。”
璟姀真是对这个疏桐另眼相看,颠颠儿的抱着疏桐胳膊,对璟姀和合欢说道:“长姐,你看见没有,疏桐这说的才是真理。”
“好了好了,赶紧去吧。就让疏桐送你过去。”璟婳摆摆手,就怕第一天去晚了。
因为乾隆说了句子孙要好好培养,永琰便设置了王府的学堂,说是学堂,不过是讲讲为人处世的道理。
瑾钰身子不适,只有绵宁、瑾媗、瑾玥三个人,算上敬叙,也不过四个而已。
这三个都是主子,敬叙也是肃亲王之子,虽比不上绵宁他们尊贵,那也是皇亲国戚。这么一列,似乎也只有璟姀算为“末流”,也难怪璟婳会担心。
“主子,二小姐不会真的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吧?”看着璟姀和疏桐的背影,合欢小声的看着璟婳说道。
璟婳定定的说道:“不会,姀儿比我有主见,但不会贸然行事。”
这学堂就设在了宁祥殿旁边。
璟姀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姑娘,说不怯场是假的。
绵宁本就不乐意去,他不喜欢听些说教,可阿玛既然安排了,只好硬着头皮去。
“敬叙,一会儿你顶一会儿,我可不想在这听老夫子说教。”绵宁偷偷对敬叙说道。
敬叙这一脸的无奈也是习惯了。
“二阿哥,王爷——”敬叙这边还没有说永琰怎么样,绵宁就呲儿他了:“快别说阿玛了,他都快天天住在宁祥殿了,每日每夜的处理政务奏折什么了,也没见着皇玛法另眼看他啊。白白的给自己找罪受……”
自小,绵宁就不喜欢阿玛的性子,总觉得什么话也不说,让人累的慌,尤其是额娘再添几句受冷落的话,他更是不喜了,反观,绵宁倒是喜欢皇玛法,总觉得皇玛法更像个一国之君。
敬叙便不再说话了。
这边刚进门,就看见了一位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举手投足之间便见别致的姑娘。
绵宁自然是不认识的,不过,这姑娘也真有趣,微表情不少,从她的表情都能断定对接下来的安排并不是很满意,要不那眉头都没怎么舒展呢。
“敬叙,你看那女孩儿!”说着绵宁的手指方向,敬叙愣的有几秒,他见过那么多的贵女,温婉的,甜美的,稳重的,天真的,都有,可唯独没有像这姑娘一样的人,似精灵一般,一个不羁的眼神便敲进了他的思绪。
“哎,问你话呢?”绵宁再看敬叙,发现传言对女子没有兴趣的肃亲王家的二爷居然看愣神了。
敬叙晃了一下身子,有些尴尬回道:“微臣——微臣在!”
绵宁可比敬叙上心了,“敬叙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有心上人,也可以开口让皇玛法指婚啊。”
“二阿哥说笑了,微臣只知道忠心服侍二阿哥。”
既然敬叙不发话,绵宁也就没有往下说什么了。
疏桐远远看看了二阿哥,悄悄牵了下璟姀的衣角,低声说道:“二小姐,前面就是二阿哥,他后面的是肃亲王家的二公子——敬叙。”
经过疏桐的提点,璟姀稍稍收敛了一点不满的情绪,微微福身道:“璟姀参见二阿哥!”
“璟姀?可是那个婳福晋的妹妹?”绵宁好像听瑾媗说过这女孩的情况。
“正是臣女!”
这下,绵宁才想起来额娘交代说注意事项。
“起来吧。”绵宁说的。
璟姀这才抬头看了看绵宁。
进了学堂之后,大家各自才开始坐了下来。
真正让璟姀有些心里不舒的便是瑾媗。
“奴婢参加媗公主,参见玥公主!”璟姀想着毕竟是公主,年纪又差不多,应该可以好好说话。
只是,想象有多丰满,现实就打脸打的有多惨痛。
“你就是璟姀?”开口的是瑾媗。她终于逮着了一个机会,不好好搓磨一下钮祜禄氏,都对不起自己天天的念叨。
“是!”都想着要怎么提醒和回答的璟姀偏偏就看见瑾媗嫌弃的眼神,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戴均元便担任了他们的先生,指导一些功课。
奉行着不惹事,不怕事的原则的璟姀真是坐立不安。
这边刚结束,瑾媗便对璟姀说道:“我这都准备完了,你看什么呢?”
???
璟姀还没明白什么,便看见瑾媗的白眼道:“愣着干什么?过来伺候着啊!”
咦?
什么意思?这就开始为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