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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天桥底下有对瞎眼父子1

  临钦强忍着没回头,一路跑回棚户区。

  站在家门口,他一手抹脸一手掏出钥匙,可眼泪越抹越多,而钥匙越插也插不进锁孔。

  急得他喉头涌上来一股又慌又怕的情绪,激得鼻子发酸,眼睛发酸,跑了一路的疲惫下整个人都恍恍惚惚。

  好不容易插进锁孔,“咔哒”一声,门从里边打开了。

  临钦脸上的慌张还没散,就对上临渊略微喜悦又试探的神色。

  “……钦钦?回来了?”

  临钦连忙擦了擦脸,把满腔的委屈咽下去后正想回,就见他爸下意识往边上一转。

  哑声道:“……她……那位道长是不是走了?”

  临钦脸色瞬间一白。

  久久没等到回答,临渊一愣:“……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临钦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这个心软的男人,哽着声问:“……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了?你认出她了?!”

  话落,临渊脸色也一瞬泛白。

  “钦……钦钦。”

  临渊连忙伸手去抱他:“钦钦,你听爸爸说,她……”

  “爸。”

  临钦当即打断:“你早就认出她了,可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她留下。”

  “你甚至都没打算告诉我她是谁,是吗?”

  临渊闭了闭眼,手还僵在半空就快握到儿子的胳膊。

  可临钦头一回避开他的触碰,无力又无奈抹了一把眼睛。

  “……我累了,去房间躺会儿。”

  脚步声消失后,房门被轻轻阖上,这孩子连跟他生气都是不声不响的。

  临渊不知道在门口站了过久,直到微凉的手被一段细瘦的指节握住,他陷在回忆里的思绪才猛地回转。

  独特的温度交融下,再反应过来,他已经被牵到沙发上坐下。

  临渊微微抬头:“你………”

  宋郁华安抚地拍拍他,伸手摘掉遮挡住他眼睛的墨镜,多年的失明,眉眼边上泛着微红。

  可也不是不能治。

  感受到一阵微凉的轻抚,临渊顿时背脊一僵。

  宋郁华俯下身轻声道:“我记得你的好,以后不走了,先去看看孩子。”

  当年那场设计,这个胆怯又善良的男人几乎掏出了身上所有的积蓄放在她床边,回去后又内疚到病了一场。

  “钦钦。”

  卧室内,临钦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身体一颤,又立刻捂住了耳朵,把头埋在被子里,没一会儿,整张脸湿漉漉的。

  宋郁华半靠在门边上,目光投向软沙发上神情明显不安又茫然的男人。

  “明确来说,我跟你爸爸算是一场意外。”

  “十八年前我跟你爸爸都刚成年,跟你现在是一样的年纪。”

  两个都没看清彼此长相的受害者,没有谁恨谁,临渊怀着深切的愧疚独自抚养了孩子。

  而原主天性淡薄,只当历了一场劫。

  “那时候我刚下山,一心向道游历山川,把你送到临家时给临家,牛翠翠算过一卦。”

  当年初出茅庐的女道长也会放狠话,报应不爽这样的言辞配合她一派仙风道骨的架势,是把当年的临太太真真切切地吓了一通。

  “当然,我不是在给自己辩解,我是在承认我自己的错误,也在愧疚当年的淡薄和自负。”

  淡薄到给一个生存状态惨淡的男人扔下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十八年不闻不问。

  自负到以为一通警示箴言就能镇住一个野心勃勃精通算计的女人。

  宋郁华:“但是这一趟回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瞒你。”

  临钦把耳朵攥得通红,可一道道清冷的声音还是能从四面八方传进来。

  气得他猛地把枕头往地上一摔!

  朝门口大喊:“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把我当什么!把爸爸当什么!”

  喊着喊着,声音里带了点不受控的哭腔:“既然要走,你回来干什么!你不如不回来!”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我儿子一头扎进不归路,造业债吗!你才十八岁!经得住反噬吗!”

  话落,房里的喊声瞬间一顿。

  宋郁华咽了咽涌上来的一点气恼:“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算计得过临家那两只老狐狸?!”

  “你以为你的符咒有多管用!你这点算计有多精明?!”

  “我没有养过你,可好歹拼死生下了你!当年交出去一个能哭能笑的孩子,再回来连一口气儿都喘不了吗!”

  说到激动,宋郁华难得步子不稳当,往门边轻轻一撞。

  门里门外父子俩一瞬抬头。

  【999】抱着一个药瓶有点不安:……您还好吗?需要给您来点舒缓精神的药吗?

  宋郁华摇摇头:没事。

  她重新站稳,继续道:“钦钦,这次回来我没打算再走。”

  话落,临钦这张明显赌气的脸又被一道眼泪冲开,别扭地重新坐回床边。

  压着哭腔:“………你爱走不走爱留不留!”

  宋郁华笑笑:“既然爱走不走爱留不留,那我就留下来了?”

  临钦绷着脸不吭声,下一秒,继续蒙头扑到床上。

  宋郁华耐心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打算再回应,叹了口气,重新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临渊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哪怕看不见,也专心致志地朝向儿子的卧室,紧张又不安地等着。

  宋郁华走路没声音,直到沙发凹陷的一瞬,临渊顿时一个激灵,连忙转过头,目光虚空地看过去。

  打了一肚子腹稿,到张口临渊反而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想了想还是认真安慰道:“……你别难过,钦钦他……这些年受了不少苦,我拖累了他很多,他嘴上不说,可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

  “他只是一下知道你是他……是他妈妈,难免委屈。”

  他不是想吵架,也不是生气,他就是委屈。

  沙发上的男人温吞受罪多年,语言系统略微退化,又或者是难得的紧张,翻来覆去只有几句话。

  他安抚着可能会心生气恼的女人,也为这对僵硬的母子关系辩解。

  宋郁华全程静静地听着看着。

  直到他说到第三遍,第四遍。

  “那你呢………你的字典里是没有生气这两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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