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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多芬(为盟主改名字也太贵了罢打赏+)

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YTT桃桃 3023 2021-11-30 23:49

  朱家没有很值钱的水稻田,但是二十四亩地也全是肥田,没什么孬地。

  朱兴德心里明白,他要是提出按两房分田地,想要分走十二亩,那是做梦。

  想要个十亩八亩嘛,倒是可以操作。

  “田地,我想要十亩。”

  啥叫翻脸比翻书快。

  朱家人现场演绎。

  “你想屁吃吧,还想要十亩?你咋不想榨干俺们的骨头髓!”这是大嗓门的大嫂,一听想要十亩就急了,都不带听朱兴德说完的。

  土地才是庄户人家的根本,关乎能不能吃饱吃好,家境是否殷实,这是命根子。

  往常大堂哥不是让亲娘出头,就是让媳妇在前头胡搅蛮缠,他闷在后面做老好人。

  这一刻,大堂哥也顾不上装相,这和银钱是两码事。

  傻眼般嗖的站起身,“那俺们咋整啊?德子,去掉赋税,俺们就紧紧巴巴的了。你不能这么坑兄弟啊,你还坑你侄子们。”

  朱兴德不明白,他咋就坑兄弟。尤其是大哥。

  二十八两银钱,知道为啥要给堂哥们剩十两不?

  怕征徭役,怕大哥掏不出十五两人头钱。

  有剩下的那十两在,堂哥们三家再凑凑剩下的五两,一家均摊不到二两,不闪腰不岔气不用卖房卖地,不用打的人脑袋变狗脑袋躲名额就能交上。

  不比其他人家强出许多?

  梦里,大哥就没干过有好岳父做倚仗的二哥,没干过心眼子多的三哥三嫂。

  他要是真想坑兄弟,准确地说,是坑梦里被征走的大哥,他会二十八两通通都要。

  别以为他做不到。

  郎中可是说过,爷那病是慢病,不是调养仨俩月就能好的,一年下来只喝汤药就得个十两八两。

  爷能只活两年吗?

  就这事,他还不用拿兰草说事儿,他只要出去和里正好好掰扯一通就能做成。

  家里不缺吃不少喝,各房都有压箱底钱,谁不知道谁呀。

  他通过梦境,都能将各家藏钱的地方翻出来。

  那么,二十八两谁也别动,专门给爷供药,当他做不到?

  而自己被征徭役那事,倒是不想挪用爷的十八两药钱,还得现掂掇。

  他够仁义的。无非是想到在那梦里,他大堂哥“借他光”,得罪了王赖子,想交那十五两也没被替换下来。

  “你咋就不够吃,我老丈人家五亩地,年年有剩,去掉赋税还能往外卖换些银钱。”

  大哥掰手指说,“不信咱算算,你要分走十亩,大哥还不敌你老丈人呢。你看十四亩再分三份……”

  朱兴德的大堂哥还没有说完,朱兴德的二哥蹿了过来。

  差些拎起大德子的脖领子质问:

  “你以为拿捏住兰草那事就能多得?那不用你威胁,我这就出去说,我说完,我看谁敢多分地的!”

  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朱家伯娘顾不上对侄儿发火,听完这话心拔凉,她好像第一天认识二儿子。

  心凉又如何,她还要哄,上前连扯带拽:“你疯啦,你给我站住,那是你亲妹妹。”

  “娘,你到底要儿子还是要闺女。爷有四个孙子,二十四亩田,一人六亩还说得过去,凭啥德子要十亩,就为你闺女那破事?臭不要脸,兰草,等回头不用姓周的收拾她,我就收拾她。我没有那样的妹妹,往后我要和她断绝关系!”

  “是,娘知道,二儿,你受委屈了,你别……”

  伯母赶紧一手拽住二儿子,一边扭头看向朱兴德眯眼恶狠狠道:“德子,你非要逼得家破人亡吗?你要非得拿那事做筏子,我这就收拾收拾进城找你爷说去。”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那就顾不上老爷子原原本本听完能不能挺过去了。

  而且老爷子一旦知晓,哪怕不为孙女兰草,只为顾忌家里名声和脸面,老爷子就会主动拦住大德子不让往外说,那么朱兴德想拿这事要挟多分田地就是想得美。

  搞不好,甚至眼下家也不用分,直接给老爷子准备后事吧。

  伯母心里寻思话儿:

  老爷子要是死了。

  反正后悔的不是她。

  大德子和老爷子多亲,大伙不瞎。

  真到那一步,到时她还要各村宣扬,德子为多得田地,拿丑事威胁家里给老爷子气死了。

  她落不着好,闺女被休回娘家,德子也甭想好过,咱鱼死网破。

  朱兴德气的脸红脖子粗。

  “来啊,来!”

  用手指着二堂哥,刚才还敢和他捂捂渣渣的,“你过来,我看你敢和我动个手的。”

  二堂嫂伸开两只胳膊挡住她男人,一边护着一边使劲推朱兴德,嘴里还喊着:“他爹,去,上我娘家喊我哥哥们。”

  朱兴德瞪视二哥嗤笑道:“多几个大舅哥这把你嘚瑟的,有能耐给他们全找来,我给你们绑一块揍。谁躲谁是孙子。”

  又指着伯母道:“你去镇上,去啊!我爷要真被气死了,那也是被咱全家的子孙一起气死的。别想拿捏我这个。我算看出来,人善被人骑。我白给你们家背黑锅?我多要两亩地咋的,我就多要啦!这要是我有黑锅让你们背,你们才是那种会将我骨头渣子榨干的人。”

  小屋门被踹开,里正背手站在阴影里吼道:“你们家到底还分不分啦。”

  农忙时间,一上午全耽搁在朱家。

  从小屋到堂屋,这短短的路程,朱家人又差些打起来。

  大房人嚷嚷说不分了,不停地打嘴架。

  朱兴德不同意,“不行,必须分。”

  村里几位岁数大的长辈,被这动静都闹懵了。

  之前,他们一直以为会是朱兴德不乐意分家,毕竟大德子有名的不老实种地,真分家谁干活,那还咋游手好闲。

  却没想到,到节骨眼儿是朱家大房不想分。

  这回可比小屋乱套。

  因为有甜水忽然加入。

  小丫头跑回家,正看见二伯母在推搡她爹,二伯以及大房那些人都在骂她爹,急忙扔了手里的小野花,一路冲刺跑进屋,差些给朱兴德的二嫂撞个跟头,“不准碰我爹。”

  撞完没站住,噗通坐地上了。

  小稻回头正好看见这一幕,眼睛都红了,“二嫂,你敢打我闺女?我让你打完我男人,打我闺女,我和你拼了。”

  顺手抄起鸡毛掸子就开始撵二嫂。

  场面立马变得鸡飞狗跳。

  二堂嫂还真就很害怕小稻。

  你想啊,即便大德子不雇叔嫂脸面,真就气急给她一巴掌一撇子的,至多她被打一个趔趄,哪怕受伤,她也是清醒的能告状的。

  四弟妹动起手那就不一样了,左小稻能一巴掌给大德子打昏死,这至今是老朱家的最大谜题。

  她怕她也被一巴掌打昏死。

  大德子打人至多受伤,小稻打人容易要命。

  所以,绕着堂屋的桌子,一个追,一个跑。

  人家朱兴德二堂哥家的仨孩子见了,扔下手里的筐也跑进屋帮爹娘。俩男孩子拽住朱兴德的大腿要撕咬,最小的女娃娃叫甜杆,和甜水厮打到一起。

  啪嚓一声,朱家仅有的一套茶具,啪嚓一声脆响,里正将茶壶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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