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缠绵病榻
不知跑到了哪里的夜君瑶,突然发现自己走错了路,已经不记得哪里是回去的路了。
此刻她心中羞愤不已,眼泪哭花了妆。
“褚璃月,本公主一定要了你的命,你居然敢让身份尊贵的本公主当众出丑,呜呜呜……”
一想起她在众人面前放了一个又臭又响的屁,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郡国公府大厅里,众人心情愉悦的继续欣赏各千金小姐表演才艺。
公主出了这样的事情,郡国公夫人离开席位,带着侍女去寻找公主,作为女主人,她有必要去安抚公主的情绪。
一向和夜君瑶关系极好的南烟儿,居然稳坐在夜君澜旁面,当做什么都不知。
褚璃月百无聊赖,只想早早离开此处,显然现在离开郡国公府并不合适。
“兮儿,随我出去透透气!”
她小声告诉兮儿,于是两人悄悄离开。
“小姐,我们不和大家在一起,郡国公府我们并不熟悉,万一走丢了便不好了。”
褚璃月勾唇笑了笑,这个兮儿真胆小。
“放心好了,有你家小姐在,还能走丢哪里?只要是走过的路,我都记得如何回去!”
兮儿立刻露出一副佩服的表情。
“小姐,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记忆力好了?兮儿怎么不知道?”
这?
褚璃月有些尴尬,优秀如自己,兮儿以前肯定是不知道的呀,这可如何解释?
她立刻笑了笑,找了扯开话题。
“那宴会上人多嘴杂,坐要有坐姿,吃要有吃香,简直受罪,你跟在旁边还要一直站着,如此多累?
还不如我们两个好好逛逛这郡国公府,也不枉我们今日起了个大早。”
兮儿立刻点了点头,十分赞同。
“小姐说的对,奴婢配着小姐好好看看这郡国公府风景。”
于是,两个人在这郡国公府侍女小厮人来人往的院子里走走瞧瞧。
有不少假山和名贵的花鸟虫鱼,看起来十分稀奇。
不知怎的,两个人走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
院子门口,一块牌匾“落安苑”歪歪斜斜的挂着,看起来有些年头,牌匾有些破旧斑驳。
这莫不是一处废弃的宅子?
否则,以郡国公府如此阔气的建造下,怎的如此一个破旧的院子无人打理?
透过拱形门,院子里的树叶堆的极厚,一看就是无人打理的。
兮儿只觉得面前的院子,有些阴森森的,心中有些害怕。
“小姐,我们去别处看看吧,这里看起来有些骇人。”
褚璃月却觉得奇怪,思虑的一下,她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咳嗽声,让她停下了脚步。
“兮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只想快些离开此处的兮儿,哪里有听到什么声音哟。
“小姐, 我们这是在人家的宅子里,还是不要如此无礼乱看的好,我们快些离开吧。”
她掂起裙摆,准备跑路,却被褚璃月一把拽住。
“看看无妨,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说不定夜君瑶那个女人被人拖到此处也极有可能。”
脸上有些恐惧的兮儿想了想,庆平公主因为除了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褚璃月看到兮儿胆小害怕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摧残她如兔子一样的胆子。
“算了,你在此处等我就好,我进去看看,相信我。”
兮儿立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小姐,太危险了,奴婢不放心您一个人......”
走进破旧的院子,褚璃月有一种当初在宸王府被丢进北苑的感觉。
“咳咳咳......”
咳嗽声比刚开始更为强烈了一些,声音也更大了一些,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
她悄无声息的走近房屋正门,推开房屋。
里面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立刻蹿进褚璃月的鼻子中,令她有些呼吸难受。
“咳咳咳......咳......咳咳。”
屋子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如一具尸体一般,身上瘦弱的厉害。
那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货真价实的奄奄一息。
原来这个院子里住着一个病人,看着凄惨的模样,实在难以想到,郡国公府居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褚璃月这下不再小心谨慎,她缓缓走向床边,这个屋子难闻的厉害,她不由得拿起袖子堵住鼻子。
“你还好吗?”
她轻声询问着,环视一圈,居然没有看到一张可以坐下的凳子,屋子一看就是常年无人打扫的模样。
要有多不受宠,才能连个小厮都没有?
如她这般,虽然在相府不受待见,好歹能够勉强吃饱穿暖,还有兮儿这个侍女。
这样对比之下,她那个便宜相爷父亲,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人性。
她踱步走向床边,伸手替床上的人把脉。
那人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因为使劲儿较大,立刻引起一阵咳嗽。
“什么人?”
褚璃月嘴巴撇了撇,立刻后退一步。
“不好意思,走错了院子,听到你这里有声音,想看看是不是有需要帮助的。”
屋子未开窗通风,里边阴暗潮湿,一向敏锐的褚璃月,觉得床上的人有些熟悉。
她后退之间,立刻使劲将手臂上的手挣脱,反手握住面前男子的手腕。
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立刻确定的心中猜测。
这人和瑶光公子一样,身上中了冰魄寒针!
洛臣安直直盯着面前有些熟悉的女子,他不知为何,自从那次在藏书楼遇见那个能够一眼认出冰魄寒针的女子之后,任凭他派人暗中如何寻找,再也没有找到那个女子。
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是自己想要痊愈想疯了。
那女子凭空消失之后,他刚刚激起的一丝希望又破灭了,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想要认命。
“你是谁?咳咳咳......参加宴席不会走进这里吧?”
褚璃月眼神闪了闪,看着面前的人,改不改告诉他,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
那这样,这男人不是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郡国公府,缠绵病榻的男子,定然和郡国公有些关系。
莫不是和自己相似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