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现在这个意思是我在不讲道理了?”虽然很不想自己是这幅模样,但方锦书现下觉得没有比无理取闹更好用的招数“说到底我才是他们的女儿,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却和你一个外人商量?难道他们平心静气和我说,我会拒绝?”
“如果他们在开始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就与我说清楚,我肯定会理解。”方锦书一字一句的开口“但是让我以一种偷听的方式知晓这件事情,我不能接受。”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姑父最开始就选择了和你说这个事情,你真的能够接受吗?”宋清如接过话茬。
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面和宋清如讲不通,方锦书倒是没有再多言,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到了主院。
或许是觉得气氛太过沉默,方锦书找了一个也不是太过恰当的话题“我记得我上次过来的时候你那位侧妃还热情的很,怎么今天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一定不会让她出现破坏你的心情。”宋清如如实开口“整个太子府上下我都已经交代过了,他们会注意这件事情,尽量避免你们两个遇上的。”
“我只是不太喜欢她而已,你也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方锦书听到他这番解释,倒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宋清如倒是觉得这个事情无伤大雅“我只是不想你不开心。”
方锦书也不想在这个事情上面和宋清如多说什么,转身便进了书房。
眼看着已经快要到皇上的寿宴了,关于寿礼以及寿宴的安排上,他们还没有出来具体章程,这件事情肯定是需要两个人好好商量才能出个结果的。
方锦书回太子府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京城众人,还没等两个人把太子府的凳子坐热,就已经有人来报,说商陆上门拜访。
想着接下来要商量的是正事,也少不得商陆的参与,宋清如倒是没有多想什么,就让人将商陆请了进来。
因为寿宴一事,三个人倒是少见的平心静气的坐在了一起,面前各自放着纸笔。
宋清如率先开口“这次寿宴的具体流程礼部那边肯定会跟进的,我们今天需要商议的主要就是一些小问题,包括拓跋一族的处置。”
“依我来看,我们不如先统一一下对拓跋一族的意见。”商陆接着开口“这件事情毕竟不小,还涉及到了两国之间的关系,我们总得让人挑不出错误才是。”
“我也是这么想的。”宋清如点了点头“到时候我们把结果商量出来,可能就需要书儿你开口提出来了,毕竟这件事情的直接受害者是你。”
方锦书也拎得清事情轻重,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出什么差错“这个没问题,到时候你们记得安排几个太医,如果情况有异的话,让他们按照我的动作随机应变。”
“这个我会安排好的。”商陆将这件事情记了下来“拓跋一族那边我也有几个朋友,在这件事情上面倒是可以出几分力,毕竟关系到皇家子嗣,人家肯定不能够凭借我们的片面之言就信以为真。”
“你这个朋友还真的是广泛,连别人家里面都被安排上了!”听到商陆这话,方锦书倒是忍不住感慨“这知道的你只是爱交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旁的什么心思呢!”
商陆也清楚方锦书的言外之意,倒是大大方方的开口“我要有那么多心眼做什么,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就已经已经足够累了,要是再往上走,我可受不住!”
宋清如也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情“行了,今天可是谈正事的场合,这种题外话还是日后有空再聊吧!”
“殿下说的是。”商陆笑道“我记得拓跋一族倒是有不少宝物,如果这一次我们不好提出太多过分的要求,倒是可以在这上面下文章,不能够在其他事情上面占优势,我们再怎么说也要让人好好的肉疼一回!”
“我们这一次倒是想到一起去了!”宋清如笑了笑“其实我看中的还是他们那个国宝,虽然能够把这个东西要过来的概率非常小,但狮子大开口在前,他们接下来总不至于随便给些什么东西就给打发了!”
看着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表情,方锦书故意做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你们两个还真是狼狈为奸、一唱一和啊!”
“公主可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这件事情要是交给你,你只会做得更狠!”商陆笑了笑“更何况两国外交,拼的就是这点本事,我们泱泱大国,要是在这上面还吃亏了,岂不是掉了面子!”
听着商陆这番解释,方锦书倒是有些哭笑不得“所以泱泱大国就是凭借自己的国家优势,占尽别人的便宜?”
“这可不是占便宜,毕竟是他们自己先动手的。”宋清如开口说到“你可不要忘了,当时要不是我和荣御到达及时,拓跋宏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个我自然是清楚的。”说到这事,方锦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只是要是钱财还太过简单了,之前他们不是逮着一点机会就想占尽便宜嘛,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放在眼前,我们只是要点钱就翻篇?”
商陆看见她这副样子,开口问了一句“那公主是怎么想的呢?”
方锦书开口说到“除去你们刚刚说的这些之外,他们每年上交岁贡肯定是要的,再者,我朝一日没有新的继承人诞生,他们一日需要被钉在耻辱柱上,让其他的边境小国都以他们为鉴,不敢再生出其他心思!”
商陆接话道“上交岁贡这件事情倒是简单,但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
“宋清如没了孩子,我也被伤了身体,凭什么他们拓跋一族就可以子嗣繁荣?”方锦书挑了挑眉“拓跋族那个老皇帝不是儿子多嘛,那我们就想办法帮他解决几个,再扣留几个优秀的在京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道理不懂?”
宋清如开口说到“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之下解决几个人问题倒是不大,但是要想把那些皇子留在京城还是有些难度的。”
“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就直接大兵压境。”方锦书干脆利落的开口“如今是他们有错在先,我们提出的条件他们也不能满足,那我们发脾气也是正常,旁人就算想参与进来,也是师出无名,只能坐壁观上!”
“我倒是觉得公主这是个好主意,与其一心想着防备,倒不如来一个杀鸡儆猴!”商陆赞成的点头“之前我们一直想着将带头闹事的那几个国家解决就好,可这种心思是永远都掐灭不了的,与其扼杀,不如控制。”
听到商陆开口,方锦书连忙开口“我就是这个意思,与其四处立起防备,我们都不如做整个时局的控制者,这不比打仗来得有趣?”
虽然知道这个方法好,但宋清如还是有些犹豫“可是这样会不会让其他国家对朝廷的印象不好,我们毕竟是实力强劲的一方,要是如此咄咄逼人,难免贻笑大方。”
“你也说了我们实力强劲,那我们做些符合自己实力的事情,又有谁敢乱说什么?”方锦书耸了耸肩“有些人就是那样,你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与他打交道,他认识不到自己占了便宜,只有你发火了,他才知道收敛!”
商陆配合开口“公主说的是,我们过往就是太在意形象这种问题,所以才被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困境,如果我们自己率先摆脱这个思想,那么不管别人用出什么招式,对我们而言都是无效的。”
“既然你们两个都是这么想的,那我之后会好好的跟父皇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宋清如点了点头“要随意更改朝廷在其他国家心中的形象毕竟不是小事,总得让父皇也有个心理准备!”
“这件事情还是我去说吧,就你和舅舅平常交流的那个方式,只怕你这话才刚说出来就被拒绝了!”方锦书说到“舅舅这个人在皇位上做了大半辈子,很少被人忤逆,你作为他的儿子,要是提出这种想法,难免惹他不快!”
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如果是方锦书和自家父皇开口,情况肯定会比自己去说要好上许多,所以宋清如也没有坚持“也行,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方锦书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这样的话我们就解决了拓跋一族的问题,接下来就是敲定一下寿宴的各种小细节了。”
商陆开口道“虽然过往皇上的寿宴都是在朝廷内部举行,但规格不算小,礼部那边有过往的经验,肯定不会在这上面出什么大问题,我们只需要找些行事妥帖的人负责就好,我现在主要担心的是寿宴当天的安全问题。”
“我已经调动手下所有能够调动的人,分布在京城四周,从那些参加寿宴的人到达京城开始,他们就已经在我的监控之下,一旦他们生出其他的想法,我的人便会第一时间将他们控制住。”宋清如自信的开口。
“我还是刚刚那个想法,京城这么大,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我们不可能事无巨细,一旦有任何差错,等到寿宴当天,可能就是不可挽回的过失!”方锦书提出异议。
面对方锦书的反对,宋清如也不生气“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
“这种事情就要用恒古不变的道理——杀鸡儆猴!”方锦书笑了笑“之前不是说有几个边境小国蠢蠢欲动嘛,不如就拿他们开涮,没有证据我们就伪造证据,没有证人我们就捏造证人,在一切尚未发生之前我们让它发生!”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听到方锦书的主意,商陆倒是笑了起来“能够被我们捏造出来的证据肯定是板上钉钉了,他们就算一时之间不会行动,过后也会有所安排,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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