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书点了点头“对,它的主要原料是小麦,所以臣女才把称呼它为麦芽糖。”
皇上听到她的这句话之后笑的是更加满意了“所以你这是刚把这些东西弄出来了,就着急忙慌过来想给我展示?”
“如果只是偶然所得,臣女肯定不敢就这么贸然进宫。”方锦书开口说到“这些东西是臣女经过多次尝试所得,目前已经可以把它的产量限定在一个比较高的范围。”
如果说最开始皇上抱着一副想要哄一哄方方锦书的态度,那么这会儿在听到方锦书的这些话之后,他的神情显然是认真起来。
“书儿,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什么小事,不能乱开玩笑的!”皇上开口说到“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是你多次尝试可以提取出来的,那么你将是我们朝廷的大功臣!”
“臣女也知道此等事情至关重要,万万是不敢开玩笑的。”方锦书认真的开口“如果皇上不相信的话,可以给我准备一处住所,又按我的要求准备这些东西过来,我可以亲自实验。”
其实皇上现在也很想特别直爽的说一句相信,但制糖之事关乎到百姓生计,不是他一个人的信任就可以决定的。
皇上慢慢的开口“书儿,并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此事至关重要,你既如此说了,那便在宫中住下吧,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会让人给你找来。”
“臣女只有一个要求,在我待在皇宫的这段时间,除去商大人之外,我不想见到任何人。”方锦书慢慢的开口“商大人知道我制糖的经过,不会打扰到我,其余的人我都不放心。”
“可以。”皇上爽快的点头“除此之外,这还可以将你留宿宫中的理由也给你编好,到时候绝对不会有任何相关的消息传出去。”
方锦书恭敬的行了一礼“那臣女就先在这里谢过陛下隆恩了!”
两人入宫将制糖一事上报的事情也就此告一段落,不管黄山这边有多震惊、有多高兴,总归是要等所有的事情除了一个结果才能再做安排。
当然,丞相府的马车载着商陆和方锦书大咧咧的进了皇宫却只有商陆一人回府之事自然是瞒不出消息灵通之人,除去王府那边是知道实情的之外,大家都在猜测此事的前因后果。
太子府
看着站在厨房里面一言不发的宋三,宋清如倒是有些不满“我不是进宫让你探查嘛,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找不到一点儿有用的消息?”
宋三的语气毫无波澜,就像宋清如斥责的不是他一样“殿下恕罪,此事并非是我办事不力,而是皇上那边令人在郡主休息的宫殿附近严防死守,不仅是我,任何人都查不到有用的消息。”
“究竟有什么事情能够让父皇做到如此地步?”宋清如开口说到“她方锦书自从跳崖一事之后就主意多多,此番要是再闹出什么祸患来我又该如何是好?”
“殿下不必如此忧虑,前些日子皇上刚刚派太医去给郡主看病,得到的消息并不好,能让皇上如此上心,想必是郡主情况堪忧。”宋三稍微解释了一句“皇上要是真的想做什么,绝对不会等到现在还不行动。”
能够感觉到宋三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有些不对,但偏偏宋清如从他的语气和行为中挑不出来任何问题,心中虽然不满,也只能挥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只不过宋三的离开并没有将宋清如对于此次的忧愁一并带走,相反,因为得不到宫中的任何消息,他反而是更加忧虑。
想着宋三是自家父皇的人,虽然平常能够放心的差使,但在这种时候难免心不会向着自己,几番思虑之后,宋清如倒是将自己的私人侍卫召了出来,让他们进宫去查探查探消息。
和太子府情况同样紧张的还有君家,自从上次在王府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之后,君青竹此人倒是消停了许久,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方锦书的那几鞭子让他根本就没法出门见人。
听到方锦书再次进了皇宫并且没有出来之后,君青竹的心里也有着自己的算盘。
凭借王府如今的地位,君青竹并不觉得皇上和皇后会因为方锦书做的一些事情而真将人治罪,所以此番方锦书进宫并没有出来,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与宋清如不同的是,君青竹并没有打算派人去皇宫中探查消息,毕竟在他看来,这些事情都是有损天威的,旁人对皇宫的探查上位者向来心中有数,之所以不说,只不过是没有触及底线而已。
只不过不去探查消息并不代表君青竹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而是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
君语安因为名声受损一事在家中已经待了很久,宋清如那边虽然有派人过来问候,但却没有亲自过来,为了避免这两人之间的事情出什么差错,君青竹这一次倒是想让君语安找个机会主动约一下宋清如。
君语安本人虽然并不喜欢做这种事情,但奈何父命难违,在君青竹的强制要求下,倒是给宋清如去了一封书信。
后者在收到君语安的亲笔书信之后倒是有些惊讶,毕竟在往常向来是他主动央着人家,这人写信问候自己倒是头一次。
宋清如心里面想着女人果真是骄纵不得,就是得能冷上一冷才会让她感觉到紧张,但行动上却是十分诚实的安排宋三去准备见面的地方,就连回信,也是赶在手中处理了一半的奏折之前写完。
收到了宋清如的回信之后,君语安半是担忧、半是放松,她担忧的是长此以往下去,自己和宋清如之间一定会扯上关系,放松的则是宋清如及时回应,这样自己在父亲面前也好有所交代。
两个人在写信的第二天便约好了见面,而这也刚好是方锦书进宫的第三天。
和旁的女子不同,君语安就算是主动约见宋清如,也不会在见面的时候好意思倾诉自己的想念,更别提她对宋清如根本就没有多少想念了。
反倒是宋清如,看到君语安之后,神色间倒是放松了许多,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要说他看上的为什么是君语安,他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可每次见到这人的时候,他总是能够感受到内心的平静。
身为当朝太子,宋清如自然是自小就生活在高压之中,很多时候他想停下来歇一歇,却是被人推着往前走,这种令人压抑的日子过得久了,总是会向往能够让自己轻松的事物,就像是方锦书和君语安之间的对比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宋清如并没有说讨厌方锦书而喜欢君语安,只不过是方锦书追求他的方式太过高调,高调到所有人都会过来对他进行询问,而这却会让他想起自己被逼迫的日子。
君语安也有所不同,她顶着才女的身份,平日里和人谈论的也都是一些诗词歌赋,正因为被这个成分束缚着,所以她才不会将自己束缚到朝廷那些繁琐的关系当中,而这一点,便是最容易让宋清如感到轻松的一点。
一边是不断进取、容易让自己产生逼迫感的方锦书,一边是清风明月、名声甚好的君语安,两相比较之下,宋清如的心中自然有所偏重,而偏心一旦出现,就容易蒙蔽自己真正的感情。
等到君语安已经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宋清如这才慢慢的回过神,和君语安见面他应当高兴的才是,只不过他也有些想不通,刚刚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方锦书,然后还将这两个人进行比较。
主动给君语安倒了一杯茶,宋清如这才慢慢开口“这些日子我在忙些其他的事情,倒是许久没有去看你了。”
“殿下是一朝太子,有正事在身自然是要先忙正事的。”君语安微微点头表示感谢“此番我约殿下出门,只是想给殿下解释一下先前的事情。”
在君语安出门之前,君青竹就已经和她再三交代,此次和宋清如见面,一定要掌握主动权,最好是能够以退为进让宋清如心怀愧疚,所以一开口,君语安便是依言行动。
“先前的事情我也有所听闻,实在是让你受苦了,你不必和我解释什么,之后找到恰当的机会,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宋清如连忙开口。
君语安摇了摇头,然后又做出了一副坚定的模样“该解释的事情总是要解释清楚的,更何况在此事之中殿下的名声也有所损害。”
倘若见到君语安这副样子的人是方锦书,只怕她已经得了一番嘲讽,如若见到她这般模样的杜若,对方虽然表面不会多说,但心里面想好了计划肯定不下于十个。
可偏偏现在坐在君语安面前的人是宋清如,一个因为君语安三两句话就可以上去思考能力的糊涂男人,有了为爱失智的加成,君语安今天能够得偿所愿的几率自然是十分大的。
“你总是这样心善,老想着为每个人都处理好这种事情。”宋清如温柔的开口“明明在这件事情当中受委屈更多的人是你。”
“殿下这话严重了,说到底也是我德行有亏,所以被人那样对待我也能够接受。”君语安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先是殿下,再是那个书生,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我受到影响了!”
听君语安说到这里,宋清如只觉得自己内心对她的怜惜更加多了。
那日街上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有所听闻,当时他也觉得一个书生妄议皇室中人实在是有些过分,教训一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现在君语安一番哭诉,他倒是觉得方锦书有些小题大做了。
“你担心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放心,之后我会去找方锦书说清楚的,一定不会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宋清如说着还拍了拍她的胳膊做成一副安慰的样子。
君语安担忧的开口“可是郡主当天已经放话,她说就算是殿下出面,也不能够改变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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