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去出差了,苏品浓最近也不在庄园,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江月笙一起去。
白家那边打电话来,白诚松过生日,让白滢回去吃个便饭。
白滢的感冒没完全好,原本不想回白家,但那边三番五次来催,她只好过去了。
白诚松到底是她父亲,回去一趟也没什么大不了。
白滢先去商场买了礼物,还订了个蛋糕。走进家门,正好听到继母陈曼琳吩咐佣人把刚到的燕窝藏到别的地方去。
回头见白滢已经在了,陈曼琳干笑着解释:“随便买的一些东西,你在江家待惯了,看不上的。”
白滢本就没心思打那主意,只是觉得讽刺。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曼琳有意无意向她打听江家的情况。
说好听点是关心,其实谁心里都清楚,不过是想借她做梁,从江月笙身上捞点好处。
只可惜,江月笙这两年对她,连正眼都不瞧。她对江月笙而言,最多只是个生理工具。
陈曼琳跟白滢没什么话,客厅的气氛慢慢僵硬下来。
白滢发现,墙上的几幅画不见了。难怪从进来开始,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画呢?”她问陈曼琳。
那些画在白家挂了十几年,是她妈妈生前所画。
陈曼琳说:“哦,前阵子换新家具,那些画风格不一样,就撤掉了。”
语气毫无所谓。
“放哪儿了?”
“卖给收破烂的了。”
白滢猛地愣了下,自陈曼琳进门后,就开始一点一点把白滢母亲的东西丢出去。
那些画已经是白母唯一留在这里的东西了,当初白滢想要带走,但白诚松不肯,口口声声说这是亡妻给他留下的纪念,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陈曼琳当作破烂丢掉了!
“去把东西要回来!”白滢脸色难看,身体也有点僵。
陈曼琳淡定地说:“都是个把月前的事了,我从哪儿给你找?谁叫你几个月都不回来的。”
自白滢嫁去江家后就几乎不回来,要不是这次打电话催,只怕还见不到人。
白滢把家里都翻了一遍,没找到画,绝望地问管家要那天收东西的人的联系号码。
管家摇摇头,说那个人是在路上随便找来的,没有号码,而且也的确是前几个月的事了,就算找到人,那些画可能也已经没了。
白诚松午休被楼下的动静吵醒,脸色沉沉的下楼来。
听陈曼琳说了事情经过,他不悦地对着白滢冷嗤:“家里的事你不管一分,东西没了你又反过来闹!跟你妈一样,都是贱格!”
白滢气得不行,鼻子酸了。
她不是不管,是根本管不着!
这个地方,从来都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她很想努力去平复自己的情绪,毕竟今天是白诚松的生日,她做女儿的,不该在这一天跟父亲吵架。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有白诚松刚才说的那句话,她就冷静不了。
她转身想走,白诚松在后面叫住她:“站住!我有事跟你商量!”
门关起来,就连窗户外面都守着几个佣人,生怕白滢逃出去。
“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转给我!”白诚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