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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怀疑与直觉

皎皎入怀 酌颜 2461 2021-11-30 23:53

  赵夫人居然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头一日才说要加紧给徐皎筹备嫁妆,第二日便是行动起来。

  景钦从外头回来时,就瞧见了络绎不绝从蘅芜苑中出来的商户,个个都是一脸笑容,欢喜非常的样子。

  他驻了驻足。

  边上的门房瞧见,不用他发问,便是乐呵呵地替他解惑道,“这是二夫人在给二娘子筹备嫁妆呢!真是大手笔啊,这满凤安城叫得出名号的商家都来了,说是二夫人放出话来,多少钱不要紧,可这东西一定要好,要快,说不得,咱们二娘子成亲时,这是要十里红妆了,到时还不让这满凤安城的人都看傻了眼?”

  门房越说越是兴奋,想起二娘子成亲时的风光,都不由与有荣焉。

  谁知,景钦却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就径自迈开了步子。走了两步,又脚跟一旋,转了方向。

  他身后,一直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的二水一边瞪了多嘴的门房一眼,一边快步跟了上去。

  门房住了嘴,纳闷儿地一挠后脑勺,他没有说错话呀!尽说的是好话了,怎么瞧着二郎君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就连往常常见的笑脸都没有了,直接黑了脸?而且不是要回府吗?怎么又出去了?

  紫衣卫衙署,紫副统领大步入内,进了大门,立刻便有一道也是一身紫衣,面覆精铁面具的人影迎了上来。

  紫副统领脚步不停,继续往前,那人便也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道,“方才诏狱那头传来消息,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这是尸格,请副统领过目!”

  紫副统领的脚步陡然一刹,同时伸手往后,那人忙将手里的尸格奉上。

  紫副统领很快将尸格上的内容扫视完,“毒在帕子上?”

  “是!这毒是染在帕子上的,她用来擦了眼泪,将之润湿,再擦嘴角,如此这般才可服毒自尽。”

  “倒是高明!”紫副统领露在面具外的一线薄唇轻抿,这帕子是女子私物,贴身而藏,又瞧不出异样,即便是紫衣卫也是疏忽了,并未将之收走。

  高妈妈假借熬不住酷刑,想要招供,让人将她放下刑架,她借此服毒自尽。

  “也算不上多高明,这不恰恰是不打自招吗?”那个属下却别有一番见解。

  “死无对证罢了!”只能证明有问题,却不能证明到底是什么问题。现在人也死了,不还是一无所获吗?“可查清是什么毒了?”紫副统领沉吟片刻,又是问道。

  “具体是什么毒药不知,不过仵作验出毒药当中有一味乃是赤蝎尾。”

  “赤蝎尾……大漠。”紫副统领一双眸子转而深幽。

  “看来,这兰舟多半还真是北羯人的老巢。只是可惜,如今怕是已经查不出什么了。”那手下叹道。

  “不还有一条线索吗?”紫副统领语声淡淡。“莲房放出去了吧?”

  “是。不过,这莲房当真有问题吗?这些时日可没有瞧出什么异样来。”

  “有没有问题,过些时日,自见分晓。让人跟紧些,别漏看了什么。特别注意她和朝中哪些人有没有接触。”紫副统领说着,反手将尸格递了回去,等那手下一接过,他便是迈步疾行,走了两步,却又骤然停下,迟疑了一瞬,方道,“知会一声,让他们格外留意着缉事卫是否与莲房有什么接触!”

  “缉事卫?副统领怀疑赫连都督?”那手下面具后的声音惊得有些变了,“为何?难道因为赫连都督是胡人?也不是所有的胡人都与北羯有关吧?而且,他还是陛下亲封的缉事卫都督,更要紧的是,他还是文楼之主。”

  “只是一种直觉。文楼之主不能证明什么,毕竟,如今的文楼已不是从前的文楼了。”紫副统领说罢,人已转身走了。

  这番部署下晌时就已传到了宫里。

  “所以说,他这是怀疑赫连恕啊?”显帝一边拨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一边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啊!陛下这下可以放心了吧?看样子,景二郎君对这位未来的妹婿不只不满,还疑心甚重。”甘内侍笑眯眯端上来一盏茶。

  “也未必就能完全放心。”显帝接过茶盏,轻轻撇了撇茶面上的浮叶,“也怪朕之前只想着顺了皇姐和婉嫔的心意,竟忘了……他们若是成了亲戚,这紫衣卫和缉事卫岂非又成了一家之言?那朕成立缉事卫的初衷岂不就白费了?”

  甘内侍早就修炼成精的,这会儿只是憨憨笑着,并不搭话。

  当然了,显帝也用不着他搭话,“只是,这赐婚的圣旨已下,朕总不能出尔反尔,朝令夕改……不过,确实也不能让他们往后有一家子相亲不疑的可能,所以……还是得想个法子,甘邑,你说呢?”

  “还有……这赫连恕是不是也确实有什么地方值得人怀疑?”

  赫连恕这头也听说了紫衣卫抓去诏狱的兰舟老鸨死在了审讯室里,而其他确定没什么问题的人则都被放了出来。

  只是兰舟已是被查封,这些人也是无处可回。

  “让他们捡着要紧的盯着!”赫连恕沉声道。

  “是。”苏勒忙应下,不敢去问“只是盯着,当真不管了吗”这样的话。毕竟人被抓进诏狱,他也未曾想过要管。那次的事儿,当真是惹怒了他。阿恕这人面冷心热,对身边的人自来重仗义,可那些人居然动了他在意的人,就要有勇气承受他的怒火。

  “牙帐可有消息传来?”赫连恕默了一瞬,又问起这段时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问起的话。算起来,他那封信送回去应该已经一个多月了,按着大汗的性子,怎么也该有动作了才是,怎么会这么安静?

  苏勒却还是摇了摇头,“并无。王庭中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只是,听说大汗近来的脾气很有些暴躁。”

  赫连恕眉毛都没有挑上一下,不暴躁那才奇怪了。他那性子,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动作了。“今年的雪下得可大?咱们营中可受了灾?”赫连恕暂且压下此事,问起了其他。

  “雪自是下得大,不过还算应对及时,有些损失,但不大。你说了的,人最要紧,所以……大家都好好的,就没什么大不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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