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沙地上呸了一口，掉头就走。

　　徐露露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说不出，站在原地脸色发青。

　　等安娜离开，秦东阳冲出去，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

　　女人挣扎，但不是他的对手，很快便窒息身亡，之后男人把她埋进沙子里。

　　秦东阳非常谨慎，他戴着手套帽子，没有留下一丝线索，把现场的脚印一并抹去，离开时甚至倒退着走，抹掉了足迹。

　　回到会所，他推着工作车以打扫的名义进入5068号套房。

　　安娜当时躺在床上，沙发上散落着一堆衣服。

　　他靠近床边，女人没醒，秦东阳用枕头蒙住她的脸，准备捂死她。

　　捂了一会儿，按理说会醒会挣扎，但安娜一动不动。

　　他感到不对劲，拿开枕头，探了探女人的鼻息，发觉已经没有呼吸。

　　秦东阳当时没多想，将她扛到浴室。

　　浴缸里有一些水，放下尸体后，他将装在铁通里的硫酸倒入浴缸，并泼了一些在她的脸上、身上。

　　他收拾好现场，确定没留下痕迹，才准备离开。

　　秦东阳先出去看了看，却意外看到程方方从远处的套房中走出来。

　　两人在走廊里碰上，一时间都愣住了。

　　缓过神后，程方方跑到他面前，问他为何在这里？他不是回老家了吗？

　　见无法隐瞒，秦东阳拉她进房间。看见浴缸里的尸体，程方方吓得瘫软在地。

　　“你杀……杀了她？”她脸色惨白，惊恐不已。

　　男人不能告诉她真相，只说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死了。

　　不过他跟她有点过节，拿硫酸泼了她的尸体泄恨。

　　程方方相信了他，她让他赶紧离开，接下来的事她会帮忙。

　　秦东阳先走，随后程方方推着工作车出去，从楼梯间下楼……

　　以免被发现，秦东阳在外面躲了一天。

　　只是警方还是找上了门，当时他刚好去了超市，芮儿给他发信息，让他暂时不要回家。

　　等警察离开，他才偷溜回去。

　　不过，秦东阳早就买好了高铁票，面对警察的盘问，他镇定自若……

　　“你是说，你到的时候安娜已经没气了？”贺彬一手抚着下巴，眉头深锁。

　　“徐露露是我杀的！至于那个安娜，我不太肯定，我只拿枕头捂了她十几秒，她毫无反应，就像个死人，应该早就死了！”看出警员们眼里的怀疑，他极力辩解，“警官，我已经承认杀人，没必要说谎骗你们，如果她有气，不会不动弹！……”

　　老杨与贺彬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单宸勋盯了他片刻，起身吩咐下属，“给他详细录口供。”

　　老杨点头，贺彬尾随单宸勋走出病房，到了走廊，单宸勋又说：“传周丽影和保洁部的王女士到警局问话。”

　　“老大，你相信秦东阳的话？”贺彬瞄了眼病房门。

　　“他的口供没有问题，与我们查到的线索基本对得上，但是还有一点，根据苏法医的报告，安娜死于心梗，假设秦东阳没说谎，进房间之前她已经死了，那么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单宸勋走到僻静的角落，凝神盯着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