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了宫里,问一下不就知道了,若真是她们捡了,向她们讨来就是了。”小伍感觉很奇怪,被她们捡了总比被别人捡去好吧,这样总能讨要得回来的。
“王爷,会不会是王嫱偷了您的玉佩?”修羽的脸色一变焦急问道。
“偷?她为什么要偷王爷的玉佩啊?难道她想拿去当钱?哪个当铺敢收啊,不要脑袋啦!”
“你每天多读点书要比你不经过大脑糊说来得强!”修羽气急道:“你想想,她是什么人,她偷王爷玉佩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刚还在讨论她很有可能是那个人派来搅乱后宫的,你这猪脑子,她可是知道王爷身份的。”
小伍想想对啊,他怎么老是慢修羽半拍。
“不会,她未近过我身,而且我偷偷观察过,她射箭应该十分精准,但除此之外,身上无半点功夫底子,更没有轻功,若想要从我身上偷东西而不被我发现,可没那么容易。”
“既如此,那应该是王爷您不小心弄丢了的。”
刘康点头,很有可能,看来,要想不与她接触看来是不可能了。
“王爷,她们一行应该就在颖川郡驿馆落脚,属下这就去找她们要回来,她若能老老实实交出玉佩便罢,若是不能,属下便将王嫱的身份当众抖出来,她一个已经被送进教坊司的女子却混在了进宫的队伍里,我看她当着满驿馆人的面还如何狡辩!”小伍自告奋勇。
“不可!”刘康与修羽二人同时阻止。
“为什么?”小伍想不通啊,又有他没考虑周到的地方吗。
“我们在客栈的时候就没有揭穿她的身份,你认为现在去揭穿有用吗?何况,现在天色已晚,不要说她们很有可能都已经休息了,就算没有,这个时候,驿馆里会有多少人?到时被她们倒打一耙,如何收场?”
“那……那好吧,是属下考虑不周。”
修羽白了小伍一眼,那意思好像是他什么时候考虑周到过似的。
“王爷,属下明天一早便到驿馆门口去堵她们,相信王嫱姑娘若真捡了这块玉佩,没有不还给王爷的道理的,她应该知晓这个玉佩的轻重。”
“嗯。”刘康点头。
原本打算即刻返京的安排,也不得不等到明天拿了玉佩后再走。
到了酉时驿卒来找大家吃饭。
陆续从房间里出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默默来到大厅。
众人围了一桌,却点了整整一桌子的饭菜,摆都摆不下。
大家心里清楚,没有人多说话,将那些不好打包的菜都吃了,张嬷嬷便将那些能打包的譬如馒头,馍馍、烧鸡、羊肉和酱肘子等统统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布兜里。
王嫱看得明白,低头只管着自己吃饭,她要多吃些,这具身份实在太弱,何况一会儿她还有大事要办。
那驿丞看得奇怪,朝驿卒使了使眼色。
驿卒心领神会,来到他们面前,双眼堆满了笑又看着满桌子的菜打着哈哈说道:“客官们吃好喝好啊。”
没人理他,只低头吃饭。
“你们也知道,咱们这驿馆呢虽说是官家开的,但营生也得自己做出来不是。看各位客官的打扮干的应该是官差吧。”
“嗯!”老成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不知各位这一众是做什么去呢?”
“不看这里有这么多漂亮的姑娘吗,没瞧见皇上说要从民间选女子进宫啊!”矮子子络腮胡叫麻子的随从此刻嘴里嚼着肥肉,一说话,满嘴流油。
“是是是,我们也得到消息了,郡守也早来打过招呼。只是我看你们这一行人有些奇怪,按理说应该有两位嬷嬷外加再少也得有一位公公,但你们这么多姑娘就四位大兄弟陪着,有点说不过去,人数上有点对不上啊。”驿卒试探。
“半路遇到了事,被人……”白净脸的随从突口而出。
“有些事你该知道,有些事就不应该多打听,否则知道得多了,对你没好处!这是朝廷的事,你一个小小的驿卒打听那么多干什么,怎么,嫌脖子上这颗吃饭的老什子待得太久了,想换个地儿?”老成打断了白净脸随从后面的话。
有蒙面黑衣人一路刺杀他人,而他们也是无缘无故的被卷入其中,这要说了开去,事便会太大,若是传到了郡守耳中,郡守万一又是个怕事的,害怕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了一档子他承担不了的大事一层层向上面汇报了,那就把事捅大了,说不定还会牵连更多。
“哪……哪能呢,大兄弟,小的这不也是为各位着想吗,毕竟你们带着这么多姑娘也多有不方便不是,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让宫里头怪罪下来么,我这也是……”驿卒点头哈腰地赔了罪。
“该你操心的操心,不该你操心的就别在这里瞎搅和。”麻子挥手打断驿卒的话。
对于麻子的态度,驿卒有些生气,他们这驿馆是为官家所开,平日里见着的不是些当官的便是给当官办差事的衙役属从,这些人怕他们在自个儿的的饭菜里下料或是给他们的马匹喂泻药,对他们自然也是客客气气的,何时见过这般趾高气扬的,面上便表现出几分不屑来:“既然如此,我也不打听。那就请哪位把通关文牒给我们驿丞登记一下吧。”
张嬷嬷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道:“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们登记,又不会白吃你们的。你不也看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出去了,不是去府衙盖章是去做什么去了!今天我们又不走,不是还有明天吗,明天一早我就拿来这样行了吧!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张嬷嬷说话的声音极大,整个大厅里有七八桌客人正在吃饭,闻言个个停下手中的筷子盯着这边,有个别客人还不嫌事大的指指点点。
驿卒被呵了一声没了气焰,看这么多人看着他,极是尴尬,求救似地看向驿丞,却见驿丞朝自己招手,慌忙逃也似的离开。
“你可看清了?”驿丞小声问道。
“嗯,看清了,来的时候分明是四辆马车的,下午的时候,那个老嬷嬷赶了一辆马车出去,我还以为是去郡衙在通关文牒上盖章呢,哪晓得回来的时候竟只牵着马回来了。我见奇怪,便偷偷去看了看,就发觉那辆车在东市卖了。若不是手头上紧没钱了,谁会把辆车给卖了,而且这一众这么多姑娘,三辆车哪够住的。”驿卒在驿丞耳边小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