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瓜哪有小媳妇儿来的甜,香瓜吃得够,小媳妇儿吃不够。
“咔嚓!”
被男人胡茬子扎得又痒又疼,颜卿一边推着男人,一边躲,不让她亲自己耳朵后面最怕痒的地方。
突然,天际传来雷声,惊得颜卿都愣了。
“光天化日,要被雷劈?”
话落,耳垂上就挨了一口。
她家男人不仅属驴,还属狗。
“老子亲自己的媳妇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看着,还能劈老子!”
夏日多雷雨,这是要下雨了。
“进去。”
说罢,宋彪抱起小媳妇儿进屋,对着厨房喊了一嗓子。
“万婆子,把院子里收了。”
“唉,就来。”
娇娇软软的小媳妇儿在怀里,欠收拾,他哪儿还有空去收那些个杂物。
颜卿撇撇嘴,睨他一眼,双臂还是自觉的搂在男人肩头,好借力,也能舒服一些。
果真,两人刚进房间没一会儿就下起了雨,还下得不小,伴随着 电闪雷鸣,天也黑沉沉的。
本来是想睡个午觉的两人,这下也睡不着了。
这样的天气,窝在家里躺着什么也不做就是最舒服的。
迷糊着,也没有真睡着,反正也不想说话不想动。
突然,动了。
“媳妇儿,是不是?”
最激动的,莫过于宋彪。
他把手放在小媳妇儿的肚子上,正 迷糊着。
突然,他的手心被撞了一下,动静不大,但却清晰。
之后又是没了动静,他还舍不得挪开,就这么僵着手放在那里。
颜卿也醒了,耳边是男人激动难掩的话,她不由笑起来。
“嗯,动了。”
好不容易守着一次,男人激动也是难免,她第一次感受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呢。
“嘿,老子总算是等着一回,没白等。
小崽子,怎的又不动了,懒东西。”
嘴上是骂着孩子,但上扬的眉眼,欢喜的语气,却是再真实不过,都透露着他为人父的喜悦激情。
这下是真的睡不着了,两人围着孩子的话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说到要给孩子取什么名着的好,宋彪自认没学问,统共就不认得几个字,便让颜卿来取。
这么个重担落在肩上,颜卿又是甜蜜又是为难,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名字。
“取名是大事,要好好的想。”
“说的也是,那卿卿就慢慢想。”
在给儿子取名字这事儿上,跟自己比起来,宋彪还是更信任他媳妇儿。
好歹是读书人家出来的,认识的字儿也比他多。
好几次都见他媳妇儿拿着书看的,虽然也不懂看懂什么。
但,每次他媳妇儿看书的时候,宋彪都与有荣焉,心里美得很,也得意。
温馨的相处从万婆子来传话结束,“老爷,夫人,来了几位官爷,说是找老爷的。”
宋彪暗骂官差来得不是时候,又惊着他媳妇儿。
一听说是有官爷上门来找男人,颜卿直接就被吓白了脸。
“相公?”她想不到原因,明明男人最近都在家,又没有出门,怎么还能惹上官司了呢?
但是,想到自家男人是做的什么买卖,心都揪起来了,更是担心。
“想来是因为最近传的病症,知县大人不是严令全镇都彻查吗?所有堂子都关了门,让我去问个话也是正常的,我去去就回,你安心在家等着。”
这事儿宋彪是一直等着的,所以现在官差上门他也不奇怪。
男人这么解释之后颜卿也放心一些,但是终归是去衙门,还是不能彻底放心。
民不与官斗,自来如此,那毕竟是官府啊。
男人起来穿衣裳,颜卿要下床来,被宋彪瞪了一眼。
“你给老子老实躺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奈你男人如何,还值得你担心一场?
一会儿老子回来发现你敢不听话,看老子收不收拾你。”
“嗯,我知道,等相公回来吃饭。”
说话的功夫,宋彪已经穿了妥当,开门出去。
颜卿哪能就一点不担心,在床上也躺不住,翻来翻去的瞎琢磨。
两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事儿,她怎能不胡思乱想。
一会儿是男人上了公堂被指认什么,一会儿是男人被下了狱再也回不来。
还不是因为男人的那些名声实在是太过响亮,她听闻的那些事迹也实在是骇人。
颜卿再想起当初他要娶自己,去家里闹的那一场,凶狠的模样着实是吓人得很。
他是要娶自己都是那等凶狠,对那些欠债的人还能好得到哪里去?
听闻,他是杀过人的,虽然当年官府审问之后是放了他,但也不是不会再翻案,万一呢?
思绪这个东西哪里是受人控制的,越是想越是伸远,颜卿被自己吓得冷汗直冒。
“吱呀……”
开门的声音惊了颜卿一跳,也把她从思绪中拉回。
“夫人,您醒着吗?老爷让我来陪您说说话。”
宋彪出门的时候特意嘱咐的万婆子,让她来陪着小媳妇儿,就是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再自己吓自己,又不听话乱来。
“进来吧,当家的走了?”
“嗯,走了。
夫人不用过多担心,我看官爷们跟老爷说话的样子不像是来拿老爷的。
只说是知县大人要问话,几位官爷说话也挺客气。”
其实,一开门发现来的是官差,万婆子也吓得不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宋老爷犯了什么事儿。
那一个个穿着官差服的官爷,只是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就够吓人的了,更别说是进门来拿人。
幸好是后来老爷出去,跟几位官爷还能说得上话,她这才稳住了心神。
老爷担心夫人,出门了都还不忘叮嘱她来陪着夫人。
关门的时候,她隐约还听到外门官爷跟老爷说着恭喜的话。
“兄弟都还没来得及恭喜宋哥,嘿嘿,兄弟可是等着喝侄儿的满月酒。”
老爷能跟官爷们称兄道弟,这就不用担心了吧?
万婆子把这些话说给颜卿听,颜卿也终于是舒了一口长气。
若真有事儿,官爷们肯定是最先知道的,哪还能跟男人说笑?怕是早早就要划清界线了。
这般,颜卿终于是放心下来,相信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