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连子,常一,你们在哪啊,朕不打你们板子了,快出来吧。”赵承晞急的团团转,急的肚子更疼了,她想回宫,可是又不认识路,只得坐在湖边,望着湖心的盏盏花灯暗自神伤。
“哎呀呀,你看这个小皇帝是不是很可怜啊。”湖边一间酒楼的二楼窗户旁,一双桃花眼正暗中观察着湖边的赵承晞。
“王爷,那咱们还动不动手?”
“当然了,这么大好的机会,让本王看看小皇帝身边藏着多少人,要是能趁此机会把他绑了,本王倒要看看到时候那万寿节还办不办了,呵呵。动手吧。”
“属下领命。”
正当赵承晞还沉寂在自己的悲伤中的时候,背后叮的一声利器相击引起她的注意。赵承晞急忙回头,只见一个黑衣人和另一个穿着普通老百姓衣服的男子正打得难分难舍。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举剑向她袭来。她的三脚猫功夫还没想好怎么施展,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赵承晞感到腰际被什么东西一揽,双脚离地,好像是有人带着她急速往后退去。
赵承晞还没来得及扭头看看是谁救了自己,她大呼一声:“朕的什么糖什么葫芦!”
因为一个刺客刚好把她手上的冰糖葫芦的签给砍断了。
还没吃完呢!
赵承晞脚刚踩上实地,身边的人呼啸而过,直冲刺客而去。
赵承晞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带上了湖上的一艘小船。
赵承晞定睛一看,那个和两个黑衣人斗得还颇为游刃有余的不正是秦崇州吗!
只见秦崇州几招便把刺客打落水中,一个运气,便身轻如燕地飞回船上。
“陛下,您没事吧。”秦崇州双眼扫视了一下赵承晞,关切地问道。
“没事,朕没事。秦爱卿,你怎么来了?”
秦崇州刚欲作答,忽觉异动,连忙道:“陛下,船下有人,小心。”
话音刚落,忽然从水里窜出几个黑衣人,直冲赵承晞而来。
秦崇州暗道不好,这些刺客显然早有预谋,自己带的暗卫不多,都在岸上和刺客缠斗,没想到刺客人数这么多。
秦崇州一边要护住赵承晞,一边要应付七八个刺客,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
赵承晞现在只恨自己学武的时候不用功,真真是武到用时方恨少啊。
好在这时,岸上又有一人运功飞来,赵承晞一眼望去便面露喜色:“常一!护驾!”
有了常一的帮助,刺客很快就落在下风。眼看着一个两个刺客同伴被打落水,剩下的马上收势要溜。
“常一,穷寇莫追。”赵承晞的脸色愈发苍白,不知为何,赵承晞觉得下腹疼痛不已,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宫好好休息。
常一看出赵承晞的不适,来不及请罪,只道:“陛下可曾受伤?”
“没有,常一,你受伤了?”赵承晞发现常一的手臂有一道深深的刀伤。
“回陛下,一点小伤,属下没事。”
“好,朕要回宫。”赵承晞转头对秦崇州道:“今日多亏了秦爱卿了,朕身体不适,先行回宫,今天的事交由秦爱卿彻查,但要保密,切不可泄露今夜朕出宫的事。另外,小连子与朕走散了,还要麻烦爱卿派人把他送回宫。”
“微臣遵旨。”
“常一,朕浑身没有力气,你能不能抱着朕走?”她一直都以男儿身生活,自然也不会理会什么男女有别。不过赵承晞见常一手臂的伤有点深,心存不忍。
还不等常一回话,秦崇州便道:“常侍卫的手臂只怕不能用力了,不如让微臣护送陛下回宫吧。”
“那就有劳秦爱卿了。”赵承晞也不矫情,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宫。
秦崇州一把抱起赵承晞便施展了轻功。没想到赵承晞竟然这么轻,抱着她对秦崇州来说一点负担都算不上。夜里风有些凉,赵承晞往秦崇州怀里缩了缩,秦崇州的速度也不禁慢了几分,一直有淡淡的龙涎香钻进鼻腔,让一向不喜用香料的秦崇州都有些沉醉。
等到秦崇州将赵承晞送回皇宫,又返回了湖边调查。
“侯爷,暗卫死了两人,轻伤四人,刺客尸体共十一具,无一活口,他们口中都藏有毒药包。”秦绪向秦崇州禀告清点结果。
“把尸体带回去彻查,若有人问起,就说是刺杀本侯的,不要提到陛下。”
“属下遵命。”
“连公公呢?”
“已经送回去了。侯爷,您受伤了?”秦绪指着秦崇州衣裳上的血渍急切地问。
“本侯没事。”秦崇州望着衣䄃上的血渍也有几分迷惑,难道是陛下的?可是陛下没有受伤啊……
皇宫中。
“陛下,您这是来月信了啊,这就表示您长大了。”月嬷嬷帮床上的赵承晞掖好被子,嘱咐道,“陛下这几日就不要吃生冷的东西了,过几日就好了。”
“哎,当女人真麻烦。”赵承晞撇撇嘴,“对了,常一怎么样了?”
“陛下放心,常侍卫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在休息呢。”
“那就好,对了,小连子回来没啊。”
“陛下!陛下!小连子对不起您啊!”小连子哭的稀里哗啦地冲进来,跪在床边猛磕头。
赵承晞见小连子妆也花了,发髻也乱了,一脸嫌恶道:“得了,小连子,朕没事,你快去收拾收拾,这幅鬼样子就别来吓朕了。”
“是是!奴才马上去洗漱。”小连子闻言,怕冲撞了赵承晞,又赶紧冲出门去。
“好了,月嬷嬷,朕累了,你也退下休息吧。”折腾了一晚上,赵承晞也困了。
月嬷嬷答应着退下,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这个时候便意味着可以成亲了,可是咱们陛下……唉……
第二日,赵承晞以身体不适停了早朝。
没想到秦崇州反而上门求见。
秦崇州见赵承晞面色略有些苍白,半倚在榻上,趋步上前请安:“微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身体如何?”
“秦爱卿平身,朕无碍,应该是昨天受了惊吓,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