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晞姑娘,实话实说,我和侯爷认识也有许多年了,对侯爷还算了解。我知道侯爷和姑娘有感情,我也不是那种背地里动手脚的人,今日便正大光明告知姑娘,我会与小晞姑娘公平竞争。”
赵承晞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弯了眉眼:“公平竞争?凤姑娘,你这话可说错了。”
“说错了?哪说错了?”凤三娘也搞不懂赵承晞笑什么。难道她不想和自己公平竞争?
赵承晞眼神一凛,与生俱来,久在高位,杀伐果断的威严气息硬生生把凤三娘逼退一步。
“秦崇州是我的人,你对他有肖想,不叫做和我公平竞争,你这是想撬我墙角啊。”
凤三娘气势输了一大截,却强撑着辩驳:“侯爷如此身份地位,日后少不得几个良妻美妾,难不成你想做个悍妇,一个人霸占他?”
赵承晞冷哼一声,看向凤三娘的眼里多了几分失望,道:“我听说了你的事,原本以为你是个眼界高的,没想到骨子里还是个俗人。两个人若是真的心意相通,心里眼里都只有对方一人,又怎么可能因为什么身份地位硬生生在两个人中间塞些别的什么人?”
凤三娘闻言一愣,脸腾地一下涨红,瞠目结舌得说不出话来。
“你若是真的想试试,便放马过来,不过我的墙角可不是谁都能撬得动的。”
赵承晞摇摇头,越过凤三娘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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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晞姑娘身子板小小的,这气势和咱们侯爷可有的一拼。你看向来火爆脾气的凤三娘都被压得死死的。小晞姑娘这个侯爷夫人我老程认了!你们几个以后要是谁敢对小晞姑娘有意见,就是和我程田汉过不去!”
“老程,你这厮翻脸可比翻书快多了啊。”
“别说了,快走吧,我们再不到操练场,就等着挨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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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晞随意绕了一圈,正巧走到了操练场。秦崇州正在高台检视士兵操练,赵承晞一出现,便被秦崇州看在眼里。她好像有种神奇的魔力,秦崇州总能瞬间就被吸引住,便再也忽视不了她的存在。
赵承晞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秦崇州,面如平湖,神情冷峻,眼神深邃凌傲,却在触及赵承晞的瞬间春风化雨,潋滟成一池盈盈春水。
秦崇州不急不缓地下了高台,来到赵承晞身边,自然地捋了捋赵承晞额角的碎发:“出汗了,是不是累了?”
赵承晞摇摇头:“还好。你快好了吗?我等你吧。”
“我好了。现在便回去吧。”
秦崇州刹那间切换成冷酷无情的眼神,射向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程田汉等人。
“你们在这继续督促他们操练。”
几位老将一个激灵站直:“末将遵命。”
“侯爷,这位姑娘是……您也不介绍介绍。”程田汉率先发问。
秦崇州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把赵承晞介绍给他们。
赵承晞从秦崇州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打量了程田汉几人一眼,心想:他们几位都是护国军里的老人了,如今自己隐瞒身份来此,不打声招呼的话有些不礼貌吧。他们知道我和秦崇州关系不浅,若我表现得太失礼,岂不是丢了秦崇州的脸面?
赵承晞想罢,拽了拽秦崇州的衣服示意他放心,走出来和程田汉几人招招手:“各位将军好啊,我叫小晞,是你们侯爷的……”
赵承晞面纱下扬起坏笑,顿了顿道:“未婚妻。”
“什么?未婚妻!”程田汉几人皆惊。
“侯爷,您什么时候订了婚约,末将们都不知道啊。”
又淘气了。秦崇州腹诽一句。
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本侯订婚约还要知会你们吗?”
“末将不会是这个意思,恭喜……恭喜侯爷!”
也好,这样有些事行起来也方便。
“你们继续操练。”
秦崇州丢下这句话,兀自牵过赵承晞的手便往回走,赵承晞扭过头向程田汉几人挥手告别。
“侯爷和小晞姑娘真的是天作之合啊,实在是太般配了!”程田汉目送着秦崇州二人离去,热泪盈眶地感慨道。
侯爷未婚妻到来这一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便传遍了军营。
秦绪秦严正准备开饭,却见秦秩急匆匆地飞驰而来,那表情震惊得像是知道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我总算知道侯爷为什么要派我们这几个精英干将来守粮仓了!”
“不准随意揣测侯爷。”秦严道。
秦秩压根不把秦严的话听进去,继续道:“我原本以为侯爷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任务要指派给我们,然而我猜错了!你们知道我刚才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有话就说。”秦绪习惯了秦秩的一惊一乍,已经有了免疫力。
“我听说侯爷的未婚妻去了大营!”
“你听错了吧,侯爷哪有什么未婚妻。”秦绪白了一眼秦秩。
“我也希望是我听错了!可是千真万确,那姑娘昨晚就来了,就住在侯爷的营帐里,和侯爷可亲密了,好多人都看见了!”
秦绪和秦严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疑惑。
“所以我猜测,侯爷是不想被我们知晓此事,才特意把我们调走。你们想啊,我们三人,还有林小绝和林大力,都认识陛下,侯爷是不想我们向陛下告发此事!侯爷实在是想多了,我们肯定是站在侯爷这边的啊,这件事我们可都要保密啊,绝不能告诉陛下!”
秦秩在一旁自我高潮地各种猜度,冷静的秦绪和秦严二人虽觉得奇怪,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缘由。
倒是秦崇州那边又得了个出人意料的消息。
秦崇州看完密报后烧毁,道:“呼延清舞有了四个多月身孕。”
正喝茶的赵承晞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惊慌万分:“我要当爹了?”
秦崇州哑笑一声,掏出手帕擦干净赵承晞嘴角遗留的茶水:“说什么胡话呢。”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赵承晞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
“密报上说,呼延清舞确实侍寝了一次,时间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