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就是你说的没锁门?给我钻进去!
“紧张?”
头顶,男人惬意的调侃声落入耳中,程迦蓝感受着来自右耳的舒缓感,再无阵痛与肿胀。
“你、说、呢?”程迦蓝咬住牙关,作势要起身。
“躺着,锁了门你怕什么?”北冥瞮抓住程迦蓝的手腕,脊背撞在男人的胸膛,砰得一声,瞬时拔掉了程迦蓝周身竖起的刺。
对,她锁了门。
回身,那双柳叶眼没有了虚弱时的娇柔与病秧气,此刻,倒是够凌厉果敢。
见她这幅模样,北冥瞮双眸含笑,小豹子知道咬人了,就说明状态不错。
他不喜欢程迦蓝没有生气的样子。
只是笑容尚未扬起,意外突降,门被忽然间推开,仅有一条细缝,但也足够骇人。
程迦蓝瞳孔微缩,说好的锁了门呢?
“做什么?”程迦蓝语调微扬,其中的薄怒与孤疑冲击着门外女佣的耳膜,她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平白无故送人头!
“大......大小姐,我不进去,只是徐家人前来送请帖,已在楼下候了半小时有余了。”
徐家人?
“等着。”程迦蓝加重语气,听得小女佣心肝儿乱颤,没听说大小姐还有起床气啊?
“呵。”
“秦先生好眼力,这就是您说的......锁了门?”程迦蓝掀开床被力道极大,被子边角扫过空气,声音沉闷却飒爽,莫名渗人。
北冥瞮:“......”
此情此景,可以记入北冥瞮两世经历中的尴尬之最,不过,场面尴尬不代表他人......
也同样如此。
“去开门吧,我等你。”北冥瞮不改面色,声音照旧沉稳,悠哉悠哉地神情让程迦蓝只想锤爆他的狗头!
“这里有一个人多嘴,你便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给我钻进去!”程迦蓝语气狠戾果决。
纵使他秦泽励在总署局破案无数,背景成谜,但,送命这种事情只要有一瞬间的失神,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她舅舅......绝对不是得过且过之辈。
话语被北冥瞮自动忽略,但,顺着程迦蓝所指方向看去,他骤然变了脸色。
“一起?”北冥瞮声音格外阴冷。
“滚进去。”程迦蓝寸步不让,指着对面的床柜重复,面容看不出一丝多余情绪,冷肃的意味与面貌大相径庭。
......这是一定要他钻了?
见男人不动如山的身影,程迦蓝精准掐住北冥瞮的命脉。
“若你不照做,不仅保镖你做不得,今后......我的床,我的人,我的一切你都不要再想见到。”
“试试?”
好、样、的!
见状,北冥瞮冷笑不止,转身......进入了床柜,嗯......就是空间不大,超出190 的身高着实很憋屈就是。
看着眼前阴鸷邪戾的面孔,程迦蓝强迫自己弃掉那抹心虚。
“好生等着,我很快回来。”
“大小姐,您若是现在下楼,我进去说明具体情况,然后告知那徐家人耐心等待也可以。”说着,小女佣心一横,准备推开门。
只是陡然间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
“啊,没料到大小姐这么快,是要现在下楼迎客人吗?”小女佣心有余悸,还好她眼疾手快,收回了推门而入的动作。
动作是很快,不过这彩虹屁吹得着实差强人意。
程迦蓝不着痕迹地动了动眉心,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这么凶?
“我的话,你通知刘叔全权代为叙述,我与舅舅皆不会出面,态度摆好就行,今后徐家人再上门都要如此。”
“是。”
......
“刘管家,程老爷是不在么?”徐家人面色看似不虞,但心底惊澜乍起,他是卡着时间点来得,正主儿必然会在,但,却派来一个管家应付,这不是公然打徐家的脸么?
“老爷若在,您觉得至于遮遮掩掩吗?”刘叔淡淡道。
踌躇半晌,刘叔蠕动着双唇终是顺了程迦蓝的意,看着对面不忿的徐家人他说道:
“这请帖,若是徐爷下的,一切好谈,但徐小姐......”
意在言外,其中深意在场人听了个明白,那徐家人的脸面再沉下一寸,两家曾经并非没有过合作,徐爷与程家老爷按理说不该如此相对,怎么会......
看向淡然置之的刘叔,那徐家人没有再逗留。
“管家,老爷醒来此事要如何禀告?”
“看到什么便说什么,你我只是下人,还能掺一脚改变局势?”尾音落下,刘叔眼底暗光闪过,神色未明。
“咔。”这一次,程迦蓝将门彻底锁死。
“出来吧。”见屋内没有人影,程迦蓝心中微疑,角落中的夹克尚在人定然没有离开。
打开床柜,北冥瞮沉着俊容坐在里面,看得程迦蓝直道好笑。
也不知该说秦泽励运气太好还是太差,钻床柜这等事纵然委屈了些,但架不住内里还贴心地摆放了座椅。
床柜外观极大,但并不高,四壁厚度比之普通床柜要更加可观。
“可还舒服?”程迦蓝将柜门大敞,言辞横行无忌,简直踩着男人的颜面在地板上反复摩擦。
闻声,北冥瞮兀然一笑,不见愠怒,同样也不见肃然。
轻松惬意,看不出被挖苦的冷涩与僵硬,天塌下都不曾改色的脸庞,此刻......
扬起了笑容,并非生拉硬扯牵出的笑意,而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泰然。
“笑什么?”话落,程迦蓝不去看他,跟个男妖精似的。
“你素来识时务,怎么在我面前倒是大胆得很,嗯?”北冥瞮自然地离开床柜,言辞犀利,径直剖开程迦蓝的面目。
他不介意到这里“避难”,但被人看笑话的滋味着实不大美好。
站直身体,瞬间高出程迦蓝许多,横贯四周的胁迫气息就在头顶反复盘旋,原先畅通无阻的空气眼下被全然封锁。
“哒。”蹙眉后退着,程迦蓝试图逃离男人带来的炽烈与灼烧感。
呼吸中的湿意那样放肆,打在鼻尖,程迦蓝嗅着面前男人独有的雄浑味道,险些失神。
“停。”程迦蓝忽然叫停,她有意退让,不料,竟是纵了秦泽励更加明目张胆。
“想玩游戏,不如打开门,秦先生当着程家人的面逗弄我,顺便,让我舅舅看看......”
“你秦泽励,是如何效忠雇主的。”女人的声音丝丝入骨,滑腻温软,几乎是靠着气息开口,声线似有若无,根本捉不到,极其缥缈。
“咔。”说罢,程迦蓝将抵在男人胸膛的手狠狠一推,身后的墙壁上挂着古典装饰物,清脆的碰撞声很是悦耳,北冥瞮口中的舌尖儿不时滑过唇角,只要这女人一开口......
他就能随时软了半具身体。
“现在试试?”
“我忍了太久。”北冥瞮说得恶劣,一双眼含着情,纵着欲,色受魂与,眸光蛮横地勾着程迦蓝,太露骨,太直白。
骨腾肉飞间,那双眸子就能让女人卸下心房。
为他神魂颠倒,亦或是......
将自己交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