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丹雪羞怯的点了点头:“梁公子再会。”
沈暮睨了一眼梁玉恭,一言不发的抓住沈丹雪的胳膊,将她往马车肿塞去。
到了马车上,沈丹雪原形毕露,方才的知书达理消失不见,撇着嘴怨怪:“哥,你干什么啊!我还没有跟梁公子道完别呢!”
沈暮脸色铁青,斥责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与一个男子拉扯不清,以后离他远一些。”
“哥,梁公子可是救过我,他不是什么坏人!”沈丹雪没好气的瞪了沈暮一眼。
徐天赐和魏婉相视一眼,都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陷入恋爱中的女子智商为零,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他即便救过你,你也不该与他纠缠不清。”沈暮冷言冷语,黑着一张脸,把沈丹雪吓得张了张嘴,又不敢说话。
“我知道了。”
总督府。
梁玉恭身着一袭玄衣,站在正厅,朝主位上蓄着胡子的男子行礼道:“爹,孩儿回来了。”
“嗯。”两江总督梁飓将手中的杯子隔在桌子上,抬眸看向面前的梁玉恭:“让你去给白老爷子贺礼,白老爷子可有说什么?”
“爹,白老爷子没说什么,不过孩儿发现了一件事情,今日前去白府的人中,有一女子,她竟是雪花盐的制作者,现下皇上正在慢慢普及制作雪花盐的方法,孩儿觉得可以趁着此时,获得雪花盐的方法,若是能再占有那女子的制盐场,对于梁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梁玉恭阴恻恻的勾起唇角,于在沈丹雪面前时,判若两人。
梁飓揉了揉眉心,略显苍老的声音落入梁玉恭耳中:“那女子可是叫魏婉。”
“爹,你怎么知道?”梁玉恭诧异的皱起眉头。
梁飓抬了抬袖子:“略有耳闻,为父还听说,她手底下的资产,已经跃居江南富商前三名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她跟白家一起开火锅店,光从白家抽出的银两,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还有聚宝盆……制盐场。”
梁玉恭微微低头,院外的风吹过来时,烛火明明暗暗的落在他的脸上,看起来阴险至极。
梁飓站起身子,双手背后:“不错,区区一个女子,掌管一个制盐场,皇上真是抬举了她。玉恭,你可有什么法子啊?”
“爹,孩儿有两个法子,只能择其一。”
“说。”
梁玉恭回想起沈丹雪看向他时,那娇羞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自得:“爹,孩儿向来喜欢沾花惹柳,先前在街上救过一个女子,那女子正好就是魏婉夫君的妹妹,且魏婉夫妇二人对她十分信任,那女子亦对孩儿有些心意,所以儿臣觉得可以从她身上下手,先骗取雪花盐的制作方法,再拿到制盐场的地契。”
“另一个法子呢?”梁飓对他儿子的秉性十分了解,根本不在意什么拈花惹柳。
梁玉恭挑了挑眉:“另一个法子就比较吃亏了,那就是高价买下制盐场和制作方法。”
两相比较之下,显然是前一个法子更值当些。
梁飓果断的道:“那就第一个法子吧!玉恭,你一直是为父的骄傲,这次可不能让为父失望。”
“爹,你放心,孩儿定不会辜负您的。”梁玉恭微微勾唇,转身出了正厅,刚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迎面就扑上来一个穿着暴露,身姿妖艳的女子。
梁玉恭一把搂住她的腰肢,那女子便贴着梁玉恭的身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公子,你今个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奴家等的都心急了。”
“今个儿有些事情,耽误了你,走,随本公子回房,本公子好好补偿你。”
梁玉恭大手一挥,便将那女子给打横抱起来。
次日一早,来火锅店找魏婉的人就络绎不绝,无一不是因为昨日白归依的介绍而登门拜访,笼络魏婉。
可这些人,却全都被魏婉三言两语给留下吃了顿饭,就打发回去了。
魏婉靠着柜台伸了个懒腰,瞧着身旁魂不守舍的沈丹雪,微微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一上午,你就出错了七次,要不是看在你是给我打白工的,我就开了你!”
沈丹雪摸着被魏婉点的地方,撅了噘嘴,郁闷的说:“嫂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今天总是走神!”
“想梁公子了吧?”魏婉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
听到这三个字,沈丹雪脸庞猛的一红,羞怯的别过脸:“你说什么呢,嫂子!我没有想他,我只是觉得他人很好,很温柔而已。”
魏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欲开口说话,梁玉恭便提着一个漂亮的锦盒走入火锅店。
沈丹雪双目一亮,连忙推开魏婉,走出柜台迎了上去:“梁公子,你怎么来了?”
梁玉恭抬了抬手中的锦盒,笑着对她道:“经昨日一别,在下对沈姑娘十分……思念,便寻着过来看姑娘一眼。”
说着,他还微微低下头,显示着他并非登徒浪子。
沈丹雪哪里经历过这等事情,当即便羞红了脸:“梁公子……”
“是在下唐突了沈姑娘,请沈姑娘勿要见怪,这个,是在下特地挑选出来,送给沈姑娘的。”
梁玉恭将手里的锦盒交到沈丹雪的手上,沈丹雪低着头,轻声细语的道:“梁公子若是不急,去二楼坐一会儿吧!”
“不急,不急。”梁玉恭连忙道。
魏婉站在柜台,神情淡漠的看着梁玉恭和沈丹雪一同上了二楼。
她又不是傻子,沈丹雪一看就是情窦初开,这个时候谁劝她都劝不动。
若是这梁公子是良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连她也看不大顺眼。
“秀儿!”
魏婉朝孙秀儿招了招手。
“干什么?”孙秀儿小跑着到柜台前。
魏婉低声问道:“梁玉恭救了你们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孙秀儿回忆了一番道:“那日突然出现了几个男子,要把我们卖到窑子里,关键时刻,梁公子就出现了,他拿出令牌,那几个男子就吓得四处乱窜,后来梁公子还给我们买了个灯笼,可我总感觉,那个梁公子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丹雪,是很特殊的那种意思,他看我就没有那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