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周开始议论纷纷,南宫玥对其他人都是以本宫自身,可到了荣亲王这里,却以自己的闺名玥儿自称,这是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可荣亲王自幼毁容,常年带着面具,就算是裸露出来的脸,也带着狰狞的八横,那长相一般人实在是欣赏不来,这南焦国的嫡公主,眼高于顶的人,见过多少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瞧得上荣亲王呢,这其中的猫腻,真是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萧天夜闻言,端着酒杯,极其敷衍的一笑,将酒一饮而尽,便坐回位置,顺手还把上官浅给拉回来坐着。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动不动就站,也不嫌累吗?”萧天夜对上官浅柔声说道,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南宫玥的耳中,南宫玥的脸色由黑转白,气的!
“知道了。”上官浅旁若无人的和萧天夜秀恩爱,语气悠然,漆黑的眼睛里流动着些微的讽刺。
“公主,在下东黎国大皇子萧丙良,早就听闻公主乃南焦国皇上最宠爱的一位公主,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丙良敬公主一杯。”萧丙良从见到南宫玥的第一眼,那双眼睛就直了。
这些年为了塑造自己专情的人设,萧丙良一直守着大皇子妃,大皇子妃因为身体问题,这些年萧丙良根本就不能碰她,两人天天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而萧丙良也没有因此纳任何一个侧妃或者妾室,也因为如此萧丙良在皇上和臣民的眼中,一直颇有好感。
如今见到南宫玥美艳的相貌和魔鬼一般的身材,沉寂了许久的心再次悸动起来,再加上南宫玥是南焦国最受宠爱,权利最甚的女子,如果能够得到南宫玥,在挣储的路上无疑是一个强大的助力。
见南宫玥一直没有与自己说话,萧丙良忍不住开口道。
南宫玥在上官浅和萧天夜这受了冷待,见萧丙良扑上来,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一脸娇羞的敬了杯酒道:“大皇子谬赞了,玥儿愧不敢担。”
上官浅忍不住yue~了一下。
南宫玥的美眸冷冷扫向上官浅,只见萧天夜若无旁人的端起一杯茶喂给上官浅,一边喂还一边道:“叫你乱吃东西,这下不消化了吧,有些东西看着好吃,可未必是好东西,以后可不敢乱吃了。”
上官浅喝完了一整杯茶才顺了口气,委屈巴巴的道:“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也是见识过市面的人,也不是什么货色都能入的了我的眼的。”
二人你来我往,完全视他人为无物,可这指桑骂槐的意思,在场哪个听不出来。
萧天夜和上官浅对南焦国无感,讽刺南焦国公主也就罢了,这一下竟然连大皇子萧丙良也一起骂进去,暗指他没见过世面,在场众人心中纷纷猜测,莫不是大皇子与荣亲王之间,因为此次接待使臣之事生了嫌隙?
南宫玥心里气极,面上却还是一副笑脸看着上官浅道:“哎呀,荣王妃这是怎么了,这作呕的模样,莫不是怀孕了吧?本宫见父皇后宫的那些妃嫔们有孕的时候,也是这般作呕呢。”
瞬间,宴会厅内一片哗然,毕竟上官浅与荣亲王成婚已经许久了,一直也没有动静,要说怀孕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听到这话,皇后也不淡定了,挺着大肚,起身走了下来,春桃赶紧扶着皇后,走到上官浅身旁。
“阿浅,你怎么样?”皇后的神情关切,倒是让上官浅更尴尬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装吐了,这下倒好,被南宫玥给套进去了。
她赶紧起身扶住皇后解释道:“皇额娘,儿臣只是吃了不合胃口的东西,不是怀孕,您怀着身子呢,小心些。”
皇后却还是蹙着眉上下打量着她:“你确定没有别的什么不舒服,有没有想睡觉,想吃酸辣的东西?有时候还觉得脾气特别大?”
一旁的萧天夜原先也只是配合上官浅演戏,听皇后这么一说,忽然也是心中一紧张。
还没等上官浅说话呢,他先站起来了:“好似近来,确实是有些与往常不同的饮食习惯,吃得也比较多。”
上官浅扶额,完了,连萧天夜都被带歪了,什么叫百口莫辩,上官浅现在算是明白了。她转头瞪了萧天夜一眼才解释道:“我真的没有怀孕,皇后娘娘,您不必替我操心了,您忘了我也是医者,若是我真的有孕,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呢!”
此言一出,皇后瞬间脸色就垮了下来:“说的也是。”说罢便在春桃的搀扶下,转身回到座位上。
上官浅转头看向萧天夜,见他也带着些许遗憾,不由的汗颜,这南宫玥真的是会挑话题!
“哦?听闻荣王妃成亲也多年了,怎么还不见动静,莫不是,身体有什么不好?若真是如此,须得好好调理才是,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荣王妃也要抓紧时间给东黎皇舔个小皇孙才是呢。”南宫玥看似说笑,却让在场的许多人低头嘀咕起来。
说起来上官浅和萧天夜成亲也已经三年多,若说刚成亲时二人的感情不够深,没有孩子也属正常,可这一年多来,荣亲王和荣王妃可谓是如胶似漆,在东黎国也算的上是一对模范夫妻了,何况二人身体强健,却这么久没有孩子。
皇族最看重的便是子嗣,若是荣王妃真的身体有什么隐疾,那她荣王妃的位置怕也是岌岌可危了。
上官浅淡淡一笑道:“多谢南宫公主的关心,本王妃身体很好,倒是南焦公主已经年逾二十过半,却还迟迟没有婚配,向来南焦皇更加心急,南焦公主不如先顾着自己吧,荣王府的事情,便不劳公主费心了。”
上官浅这话是直接戳到南宫玥的心口上去了,虽说她是南焦国第一美人,可到了这把年岁还没出嫁,私下那些人是怎么说她的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南宫玥眼高于顶,觉得南焦国那些凡夫俗子,玩乐倒还勉强,若想成为她的驸马,实在是配不上,故而才一直拖着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