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没有喝酒啊!”皇后问道。
后边的事情,只有萧天夜知道,所以他接过了话茬,接着道:“是,南宫珉喝酒也算是意外,南宫玥借着要照顾南宫珉的借口,将南宫珉送到偏殿之后,便借口扭伤了脚,我扶了一把,也是借这个机会,我将浅浅给我的药释放出来,这个药可使人致幻,让她下意识觉得眼前的人就是她心中想见之人,之后便将她送到清荷园中,庆王殿下一直在殿内等着……再之后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皇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南宫玥没有拒绝?”
上官浅冷笑:“她心心念念以为能成为荣王妃,怎么可能拒绝,等到她发现是庆王殿下,这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为了两国邦交,她自然也不敢当众拒绝,估计暗戳戳的等下回去以后再想办法搞砸婚事吧,好我与南宫珉早已达成协议,他几日前就已经快马加鞭的将这个消息传回南焦国,想来南焦国和亲的旨意很快就到了,这件事必须快准狠,不能给南宫玥喘息的机会,否则她还会作妖。”
皇后听到这话便知道那南宫玥不是个省油的灯,心里不免有些担心道:“按你们这么说,南宫玥可不好对付,庆王如何能够降服这样的女人,万一被这个女人蛊惑,对东黎国倒戈可怎么好?”
“不会,她没有这个机会。”皇上突然开口,语气有些阴霾。
皇后咻的转头看向皇帝,见皇帝没有说下去的意思,皇后只好抿唇一笑,不再追问,皇宫的手段很多,要让人闭嘴的手段也很多,庆王虽然荒诞窝囊,但他也是庆王,是东黎国皇族的一份子,自然会以东黎国为先,以皇帝的命令为尊,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庆王如此荒诞,皇帝还保他荣华的原因。
皇后思来想去,总觉得漏了什么,片刻后才想起来:“可,南宫珉呢?为何一直不见他?”
这话一出,皇上也面带疑色,南宫珉从被萧天夜扶出去,便再没出现过,他当时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下了药的酒,后边却没了动静,这倒是奇怪了。
上官浅尴尬的看着皇上皇后一眼,这事情发生的突然,她也没来得及跟两人细禀就自作主张了,还以为皇上和皇后忙着南宫玥之事,不会记得这件事情呢,没想到还是问起来了。
正想着怎么打马虎眼将这事情解释过去,听萧天夜道:“儿臣将南宫珉送到偏殿之后,点了他的睡穴,应该没睡个一夜是醒不过来的,儿臣也吩咐了太监看着,父皇不必担心,在我东黎国的皇宫内,没人敢动什么手脚。”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显然已经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反倒是皇后注意到上官浅刚才神情的异常,深深的看了上官浅一眼,没有做声。
萧天夜与上官浅离开皇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透了。
马车上,萧天夜将上官浅搂在怀中,棱角分明的下巴,轻轻抵在上官浅的头上,突然沉声道:“我没有抱她,她假装崴脚,扑过来的时候我躲开了。”
上官浅愣了一下,忽然笑了:“我知道,我相信你。”
“那你为何,在宫里的时候……”看上官浅那吃醋的架势,着实是吓了萧天夜一跳,害怕上官浅真的误会了什么。
“为了转移话题啊。”上官浅微仰起头,看着萧天夜下巴流畅的线条,忍不住伸手抚上。
萧天夜的身子微微一僵,喉结滚动,搂着上官浅的手紧了几分,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你对南宫珉做了什么?”
上官浅看着萧天夜的反应,忍不住笑出声啦:“你怎么知道是南宫珉。”
萧天夜嘴角微扬:“你骗得过父皇和皇后娘娘,可瞒不过我,刚才在殿内,皇上问话的时候,你紧张了。”
上官浅努了努嘴,真的是什么都骗不过这个男人,真不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往她肚子里藏了只蛔虫,怎么什么都知道。
“三公主萧玉婉知道那酒壶有问题,她故意给南宫珉喝了有问题的酒。”上官浅玩完了萧天夜的下巴,又开始玩他身上的玉佩,那双手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萧玉婉?她想做什么?”萧天夜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说来她也是可怜,在宫里一直是个小透明的存在,为了自己的前程,连自身都博出去去了。”上官浅有些唏嘘。
萧天夜并不惊讶,只是淡淡问了句:“你不是怀疑过,她有问题吗?为何还愿意帮她?”
上官浅叹了口气:“她那点小心思,也不过是为了替自己和她的额娘,谋一条活路罢了,到底没有对我如何。”
萧天夜抿唇一笑,紧紧搂住上官浅柔软的身躯,他知道,上官浅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若是在困难之时有人像拉萧玉婉一样拉她一把,也许她的日子会与现在截然不同呢。
“看样子,明天一早,南焦国会有双喜临门了。”萧天夜笑着道。
上官浅颔首:“南宫珉虽是敌国的皇子,可萧玉婉对他颇有好感,大抵是因为两人的出生和处境十分相似,我相信南宫珉若是真心的接纳萧玉婉,他会喜欢上这个三公主的。”
萧天夜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上官浅和萧玉婉都说了些什么,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但是他相信,上官浅虽杀伐决断,内心深处却是再柔软不过的了,所以她才会出手帮萧玉婉,毕竟这件事情上官浅就算是袖手旁观,对她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第二天一早,早朝之上,皇上正是下了旨,将南宫玥许给庆王为庆王妃,庆王欢天喜地的接了旨之后,南宫珉突然进殿求见。
皇上以为南宫珉是要进殿禀报南宫珉婚事相关,便没有多虑,让他进殿,谁成想,南宫珉刚进殿就跪下朝着皇帝下跪,行了个大礼。
要知道,南宫珉就算是第一次参加东黎皇的时候也只是行的使臣礼节,从未行过大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