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耿耿回到家听到厨房那边人声鼎沸,王天骄,郭改改,陈述句他们都来了,自己这个主人还没开始准备晚饭,呃……
她想起早上自己去秘密基地收渔网,好家伙,渔网大丰收。
不但网到了大鱼,还网到了螃蟹和河虾。
螃蟹基本在一斤左右,虾个头也不小。
最夸张的是鱼,种类繁多,目测每条在二十斤以上,大概都成精了。
这条河估计从未被人捕捞过,里面的生物个个傻fufu的,一捕一大坨。
迟耿耿从渔网里捡出来两条小鱼丢在岸上。
几只盘旋的大鸟俯冲下来把还在蹦跶的小鱼叼进嘴里,然后直勾勾的盯着迟耿耿,仿佛在说,再来点儿,靓女!
好吧,鸟也是傻的,不怕被烤,还等着投喂呢。
她可是正经南方人,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啥都不忌口。
那么大的鸟,一个烧烤架都烤不下……烤起来肯定很好吃,迟耿耿擦擦口水。
经过鉴定这条河里的生物是无毒的,那就送它们去它们该去的地方,今晚上客人的五脏庙。
她找了两条不太鲜活的鱼丢到岸上,先把你们喂饱,然后,嗯……
她留了一条十五斤左右的胖头鱼,其他的鱼都放生了,拿出去太多会引起怀疑。
虾和螃蟹有多少她要了多少,拎着大塑料桶,在螃蟹乱爬的搬走声中满载而归。
草草吃了早饭就回出去了,开车回到金花胡同翻墙进门,把大门打开,将水桶里的生鲜送到厨房,倒进大盆子里扣着。
她留了个清单和二百块钱在厨房,让许蔚帮忙去置办今天晚上吃涮锅子的食材。
迟耿耿收收心神,加快脚步进了正房,换了一身家居服匆匆去厨房。
正在围观陈列和陈述句拾掇螃蟹的王天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对迟耿耿笑笑,“耿耿,我又不请自来啦。”
“欢迎欢迎。”迟耿耿话音未落,看到陈列被螃蟹钳住手指,嗷嗷大叫。
对面的陈述句幸灾乐祸,“刚才还笑话我呢,这下你也倒霉了,哈哈……”
“你还笑,赶紧去帮忙。”王天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陈述句放下手里的螃蟹朝陈列那边跑,一脚踩在水渍上,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天骄哈哈大笑。
迟耿耿操起盆子接了点水端到陈列身边,“把手放在水里。”
她的话有种安抚人心的作用,被螃蟹钳住疼得晕头转向的陈列把手放进盆子里。
螃蟹很快松开了他的手,在水里扑腾起来。
陈列如蒙大赦,还是迟耿耿厉害。
王天骄松了口气,绕开水渍走到陈列身边检查他的伤口。
迟耿耿看了一眼,“伤口出血了,不算深可以不打破伤风,但也得消毒包扎一下,家里有药箱,在起居厅电视柜第二个抽屉里,陈述句带陈大哥去包扎一下。
天骄你也去起居厅那边吧,这里不安全,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王天骄和陈列对视一眼,他们本来是过来帮忙的,结果越帮越忙。
两人跟上揉着屁股一拐一拐的往外走的陈述句去起居厅。
郭改改、甘谈等人哄堂大笑。
幸好他们没有选择拾掇螃蟹,不然比他们还惨。
迟耿耿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去水池子边了。
站在水池子边洗菜的许蔚眉飞色舞的跟她打招呼,“耿耿你终于回来了,菜洗好了,差不多切好了,你中午打电话交代熬的汤我也熬好了。”
“二嫂辛苦了,我来做锅底,清洗螃蟹,你去拾掇虾吧。”
“行!”许蔚点点头。
迟耿耿抓了一把放在水池子里清理,打算给靳百川做点海鲜粥。
她煮好粥就开始做锅底,等锅里油烧开之后,将刚准备好的姜片,八角,辣椒等倒进锅里,刺啦一声,烟火气、香气不断在厨房扩张。
陈述句踏进厨房吸吸鼻子,好香啊!
甘谈和郭改改打了个喷嚏,这味道有点冲。
他们不太能吃辣,有点糟心。
迟耿耿做好麻辣锅等它在锅里熬住,又做了一锅三鲜菌汤,鲜香扑鼻。
在场不能吃辣的喜笑颜开,这也太周到了。
……
靳百川大踏步走进厨房看到迟耿耿的背影,高悬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他拉住迟耿耿的衣袖往外拉,“我们谈谈。”
“我锅底还没做好。”迟耿耿手里还拿着个勺子,挣扎着不肯走。
靳百川把她手里的勺子拿走,放在灶台上。
迟耿耿无语得很,“啥事儿这么急,明天天又不是不亮了,我的锅……二嫂,你看着点儿锅,调料我都加好了,再熬十五分钟就把炉子堵上等我回来。”
她操起螃蟹盆子跟上靳百川的脚步,这诡异的画风,让厨房里的人一阵凌乱。
郭改改目光闪烁了几下,追上去把螃蟹盆子抢走,“迟主任,螃蟹我们来收拾,你跟百川哥好好谈谈。”
她跟靳百川有啥好谈的,她的螃蟹,迟耿耿伸出尔康手往厨房挣扎。
靳百川俯身把她抱到正房,放在起居厅沙发上。
迟耿耿气得拿眼睛瞪他,“谈吧谈吧!”
今天要是谈不出个花来,她会发火的。
靳百川退到她身边的沙发上,“对不起,这次又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在生气……”
“我没生气。”迟耿耿往沙发上一靠,奴役森特三天心情舒爽得很。
靳百川,“……”
“我向你道歉,也代她向你道歉。”
迟耿耿看到茶几下面多了一个紫檀盒子,那不是自己的东西,连忙起身往外走,“我不需要道歉,我去收拾螃蟹。”
靳百川一把把她拽回去按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银行卡塞到她手里。
迟耿耿像被烫着似的,把银行卡抖在茶几上,这东西我可要不起。
靳百川拧眉拿起茶几下面的紫檀匣子,打开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我很抱歉总是出现这种事情,这个你收下吧,一来为道歉,二来预祝你们的展销会圆满成功。”
来了,来了,迟耿耿早就猜到了这个套路。
这个紫檀盒子被摩挲得很光滑,一看就是别人的心爱之物,那支梅花簪子很打眼,价值不菲,大概率是靳百川母亲解教授的东西。
“道歉真不必,你的祝福我心领了,这个东西我不能收。”迟耿耿把盒子推回去,赶紧把你家的传家宝收起来。
靳百川暗暗叹气,“我怎样做你才肯收下簪子?”
你怎样做我都不会收的,拒绝一切腐蚀,迟耿耿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吐槽,“送礼物真是一点儿诚意都没有,那双高跟鞋不是你买的吧?这个也不是。”
靳百川无力反驳,“我想送你我亲手种的玫瑰花……”
这个季节还有玫瑰花?大佬你又按着我的智商在地上摩擦。
靳百川扶额叹气,“花被人摘走了!”其他的礼物还没到,他只好用母亲给他的簪子。
迟耿耿爆笑,“你身边不是有王戈吗,他还看不住花?”
王戈进来正好听到这里望天叹气,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啊!
身后一个老头儿拽拽他的袖子,“那个匣子里面不是璇玑的梅花簪子吗,百川居然把它送给那个丫头,他们发展到那个地步了?”
“差不多吧!”你外甥连钱连身家都送人家了,迟耿耿出来后就让他停止调查迟耿耿。
他都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