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耿耿把他们带到了骨科查了骨龄发现孩子缺钙,让医生开了钙片。
骨龄检查结果要下午才拿得到,她就把孩子带到了金花派出所,让他们在院子里玩,自己一个人进了派出所。
大厅有三个公安,一个女公安想上前,一个严肃的公安越过她接待迟耿耿。
迟耿耿感叹公安同志好热情!
“同志,我前夫赵九州觊觎我家祖传菜谱和祖屋多时,勾结陈氏服装厂的厂长陈东偷走了菜谱,还投毒陷害我借机霸占我们家的祖屋。”
公安点点头,记录了下来,“还有吗?”
还有还有,别着急一个个来,“关于陈东,我再补充一点儿,我怀疑菜谱是他盗走的,进贼那天晚上我情急之下拿砖头拍了小贼脑袋,应该留下了伤口。”
“我们已经发现伤口,他拒不承认偷菜谱。”公安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你确定菜谱是那天晚上被盗的?”
“那也不是很确定,可能之前就被盗了?”迟耿耿理不直气不壮的笑笑。
“我早就出师了用不上菜谱,一直压在箱底呢,我前夫跟陈东是朋友,有没有可能是他偷出去的?”
公安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迟耿耿随即说起了今天过来的最后一个目的。
“公安同志,还有件事情我要拜托你们帮我调查一下。
三年前我磕到脑袋曾经昏迷过大概一年多的样子,等我醒来我多了一对儿女,我爸妈告诉我是我跟我对象,一个叫二条的男人生的。
当时我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前阵子我又磕到了脑袋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确定以及肯定我跟二条没谈过对象,我甚至都没单独见过什么二条幺鸡的。
我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妇科医生给了我这个。”
迟耿耿从皮包里掏出医院的检查单,放在公安面前。
公安打眼一看,这,这……“那狗剩和来娣是哪里来的?”
好家伙,这个公安认识原主,原主却不认识他。
“狗剩和来娣是哪里来的就是我想拜托你们调查的事情,我必须知道他们是谁的孩子,他们为什么会被扣在我头上。
我顶着这个屎盆子三年被迫养育他们,被迫嫁给一个老男人,被迫……
反正一把辛酸泪,希望公安同志能给我个公道。
我这里提供一条线索,我昏迷那年我妹妹迟珍珍休学一年。
而且她比我更早认识赵九州,她和赵九州勾搭上了,具体多久时间我不清楚,我怀疑那两个孩子是迟珍珍的。
我父母把我生下来就把我扔了,我是跟爷爷奶奶长大的。
但她们对那两个孩子特别好,这很蹊跷,他们才四十不到想抱孙子想得发疯的年纪,闺女都不肯养,怎么会喜欢闺女生的孩子呢!应该恨屋及乌才对。
可是迟珍珍在我们家的地位是倒数的,只排在狗前面,那两个孩子应该得不到这样高规格的重视才对。”
公安噗嗤笑了,觉得太不严肃连忙收敛了笑容。
迟耿耿不好意思的笑笑,“让你见笑了,我们家关系比较乱,我这个老大是编外人员,我们家最得宠的是夏银,然后是夏进,他们都是我舅舅家的孩子。
狗剩和来娣我给你带来了,就在外面院子里玩。”迟耿耿掏出200块钱放在公安面前。
“我怀疑他们是被夏金花拐来的,不能让他们再回家了,麻烦你在查案这段时间找个人照顾他们,要是有消息请通知我。”
“好!”公安点点头,这种情况孩子确实不适合回迟志贵家,既然不是迟耿耿的孩子也不适合回她家,“迟耿耿你真不认识我了?”
迟耿耿点点头,真不认识啊,给个提示呗。
公安摆摆手,“算了,这个检查单是证据得放在我这里,你可以走了。”
“哦!”迟耿耿背着包包离开,一路上都在想那个公安是谁,最终也没想起来就放弃了。
……
她到市橘,曾经限制她自由的地方又碰到了熟人。
重伤不下火线的夏银扶着陈英子老母甄泰纯从一个房间出来,甄泰纯哭成狗,夏银在安慰她。
薛国强看到迟耿耿,对她招招手,“迟耿耿,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随后他招呼甄泰纯也过来。
甄泰纯看到迟耿耿跟疯了似的朝她扑过去,“你给我闺女下毒还能脱身,我闺女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夏银假意去拉,身上有伤行动迟缓,又存了故意放纵甄泰纯的心思自然没拉住,情急之下对迟耿耿示警,“耿耿,快跑!”
迟耿耿攥着包包带子,后退几步,视线扫了一圈儿,“你们都看见了吧,是她先动手的。”
在场的公安连忙上去阻止甄泰纯。
说时迟那时快,甄泰纯张牙舞爪的朝迟耿耿冲过去。
迟耿耿丝毫不慌,一脚把甄泰纯踢飞。
甄泰纯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的摔在地上。
公安们面面相觑。
“舅妈!”夏银扑上去抱起疼得浑身哆嗦的甄泰纯,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扭头质问迟耿耿,“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是你们家引财神,你快拿回去供起来,迟耿耿的视线在现场扫了一圈儿,“公安同志你们都看到了是她先动的手,我只是自卫。”
被忽视的夏银怒刷存在感,“我不是让你跑了吗?你为啥不躲起来?你害得英子中毒,让舅妈发泄一下能咋的?”
我是你爸爸,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迟耿耿双手抱胸,斜眼看着她,“公安都还没结案你就给我安上罪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法呢。
那天张光把你按住乱啃以及不可描述……你脱困后我一直担心你想不开还去找你了(并没有)结果没找到。
你转身就联合柴婆子陷害我,被人捞出去又上蹿下跳整我,昨天才让人揍了一顿,今天就能爬起来搞七搞八,自愈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啊,回头我建议研究所把你抓去切片研究研究!”
夏银的脸皮都被撕下来了,捂着脸假哭躲避众人打量的视线。
薛国强和一个公安把甄泰纯扶到椅子上坐下。
迟耿耿坐到了离她三尺元的地方以策安全。
甄泰纯扭头狠狠瞪她,“公安同志,迟耿耿给我闺女投毒必须赔偿我女儿十万块,不然这事儿没完。”
“呵——”迟耿耿冷笑一声。
“公安同志,我在家具厂上班期间,陈英子被调到了我办公室。
我让她去仓库清点家具,她去那里睡觉,醒后抄我的交差被我批评,罚写检讨书。
她让夏银帮她写检讨书,被我发现后勒令她重写。
她上班时间在办公室里嗑瓜子整的瓜子皮乱飞,把办公室弄得像猪圈,我罚她打扫办公室一周,她花钱请人打扫的。
我让她去招营业员,她公开索贿,无视我的条件,给我招揽歪瓜裂枣。
工作一周,她除了跟我顶嘴她一事无成。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私人物品,发现有人帮我沏茶就把杯子扔了,她捡去往里面装砒霜,服毒陷害我投毒。
她对我的恶行还有一桩,十岁那年害我溺水,我请求公安同志彻查当年之事。”
“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你投毒。”甄泰纯拍桌子吼道。
“你编也没用,公安会查清楚的。”
“对,你编也没用。”迟耿耿笑道。
“公安会查清楚的,十万块你就别想了,大白天的少做梦。
公安同志,陈英子作为我的手下,不服我的工作分配,不执行我的命令,故意服毒陷害我,对我造成严重的信用危机和名誉损失,影响我开展工作。
她不但要对我道歉,还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营养费等合计一万块。”
“你怎么不去死!”甄泰纯跳起来朝迟耿耿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