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我的软肋
寂静的密林中突然浓烟四起,那灼热的温度和滚滚浓烟驱散了四周的一些白雾,残破的实验室遗址逐渐显露出来。
在裴诗离开之后没多久,阳光透进谷底,穿透了那些雾气和浓烟,刺眼的光芒在那些玻璃碎片上折射出光芒。
没过多久,一队神秘人马抵达了这里。
为首的是一个神色冷峻,身材高大壮硕的男子。
他踏着有力的步伐抵达了悬崖边上,往下看便是若隐若现的实验室。
“这里居然藏了这么一个地方.”
他轻声呢喃着,声音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
裴诗并没有停留,带着宋星澈和裴琳连夜赶回了京都。
等回到京都时,已经是第二天。
她指尖敲打在方向盘上,神情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她转过头去,看向后座的宋星澈和裴琳。
她开口询问道:“你们后面有什么打算?”
两人皆是一怔。
裴琳更是有些迷茫和迫切的开口:“姐姐,我不可以跟着你吗?”
“.”
面对弟弟妹妹那渴望的眼神,裴诗唇角弯了弯。
“我现在目标太大,而且实验室的人知道你们是我的软肋,你们藏起来不被他们找到,我才能放手去做。”
宋星澈和裴琳自动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字眼——你们是我的软肋。
裴琳眼眸亮了亮,语气里的欣喜几乎快要溢出来。
她的语调轻快:“姐姐,我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话锋一转,她不屑的瞥了一眼宋星澈,然后面不改色的实行了拉踩行为。
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某个人就不一定了。”
宋星澈:“?”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闹腾起来,裴诗连忙咳了几声将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好啦,我知道你们都很厉害,但更要小心。”
“如果实验室的人真的找到了你们,要把你们带回去,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主,别一味的逞强知道吗?”
裴诗的细心叮嘱,换来了两人缓和的脸色。
他们乖乖的点头,都很认真的听着她的嘱咐。
看到这一幕,裴诗不禁莞尔。
她觉得自己其他本事没什么长进,但哄孩子的本事却是日益长进了许多。
*
等将宋星澈和裴琳送走之后,裴诗便准备回景阙流苑了。
但就在她准备启动车子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短信。
【裴小姐,近来可好?山水路九号一叙如何?】
裴诗看到这条短信时,眸光微闪。
她已经许久没有和居隐道长联络过了。
但是他几乎都在关键时刻出现,让裴诗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他曾经说过的‘见证者’身份。
于是裴诗调转了车头,前往了山水路九号。
这条街道一如既往的安静祥和,鲜少有车水马龙的现象。
裴诗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山水路九号门口的那条大黄狗。
她将车辆停在门口,趴着的大黄鼻尖动了动,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它陡然‘汪’了一声,随后直起了身子。
裴诗走下车,看着来到她面前的大黄笑了笑。
“你倒是挺通人性。”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话,大黄又继续汪汪了两声,随后便甩着尾巴,在前面带路走进了祭品店中。
居隐道长难得的没有在店里看直播,大黄直接带着她走向了后院。
但是后院里依旧没有居隐道长的身影,只有庭院内的大理石桌上摆放着一杯还升腾着几缕热气的往生茶。
大黄走到大理石桌旁便懒洋洋地趴了下去。
裴诗见状挑了下眉,她环顾了周围一圈,随后从容的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她捧起那杯往生茶,仔细的品茗着。
入口那一刹那宛如烈酒般的辛辣差点让裴诗眼角呛出了泪花,但是那辛辣转瞬即逝,很快那悠久回味的甘甜便抚平了伤痕。
裴诗沉默的将空了的茶杯缓缓放到了石桌上,指尖有那么一瞬间细微的颤栗。
下一秒,居隐道长便从她面前的那个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从容的看了眼那杯已经空了的往生茶。
“哟,看来裴小姐已经很熟悉流程了。”
裴诗没有搭理他。
居隐道长也不觉得尴尬,在裴诗对面坐了下来。
他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裴诗:“看来裴小姐刚忙完回来啊。”
裴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了肩上不知何时沾染上的灰尘,淡定的拍走了。
“你这次又想说什么。”
居隐道长神秘的笑了笑,“裴小姐不如猜猜看?”
“.我不喜欢过多的前戏。”
裴诗捏着茶杯的指节微微收拢,眸光沉沉的看向居隐道长。
居隐道长尬笑了几声。
“裴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哈哈哈”
察觉到裴诗的目光染上凌厉,居隐道长尬笑了几声后便讪讪的收回了目光,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从小到大一副德行。”
裴诗眼中一抹冷意,语调瞬间充斥着张扬的气势。
“你说什么?”
居隐道长怔了一下,随后错愕的看向裴诗。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都那么小声了裴诗依旧能听得到。
这个变化只发生在瞬息之间,下一瞬居隐道长便又恢复了神色如常的模样。
他乐呵呵的笑着出声:“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做了什么才会导致原本属于你的线发生了巨大的扭转。”
裴诗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即使居隐道长有心避开这个问题,但是裴诗的五感早已被开发的十分敏锐,因此她还是笃定,她刚刚没有听错。
至于他口中的‘扭转’,裴诗想起之前昏迷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这是不是可以当作,原定剧情线中关于她‘意外死亡’的结局已经得到了改变?
这应该是裴诗这段时间听到的最好得消息了。
她探究的视线落在了对面的居隐身上,见他面色淡定,已经从刚刚的失态中恢复了过来。
裴诗知道,要想再从他口中撬出话来,已经不可能了。
于是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会是我的敌人吗。”
居隐道长笑眯眯的抬头看她,“我说过,我只是一位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