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只属于你的恶龙
谢景慵咬了下裴诗的耳垂,语气中带着隐忍着的不爽。
他低声开口:“拒绝她。”
“.”
裴诗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脸颊,“就去一会,我要是喝酒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谢景慵脸色不愉,但却没有再说出让裴诗拒绝的话。
看到这一幕,裴诗内心一阵心软。
怎么会有这么乖的猫啊。
忤逆了自己的本性去遵从主人的意愿,即使遍体鳞伤也不顾不惜。
她的嗓音当即软了下来,“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
谢景慵顿了一下,但还是认真的摇摇头。
他亲了亲裴诗的额头,话语中带着十足的宠溺:“我晚点再去接你,玩得开心。”
“好。”
裴诗眉眼弯起。
等着她离开书房,还没挂断电话的应萱儿立马就八卦了起来。
“啧啧,没想到啊我刚才都要吓死了!还得是你啊裴诗诗。”
“话说你到底是怎么把谢四爷驯的这么听话的?简直突破我对他之前的印象。”
裴诗没有搭理她那八卦猥琐的笑声,“老地方见,我先去换衣服。”
“OKOK。”
*
一个多小时后,裴诗和应萱儿在夜市街的烧烤摊上碰面。
应萱儿来的早了一些,便点好了烧烤等着裴诗。
见到裴诗来了,她神神秘秘的从包里拿出来了一瓶包装精致的酒。
裴诗看到那瓶酒挑了下眉。
应萱儿嘿嘿一笑,“这可是我从浮影带出来的,绝对够烈!反正你老公会来接你,喝呗?”
听到应萱儿这么一说,裴诗却有些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在古堡时谢景慵好几次哄着她喝醉之后的事情。
太过印象深刻,以至于现在裴诗看到这些烈酒都有些条件反射。
她轻轻叹息一声。
“.少喝点吧,我可不想喝醉。”
这句话,顿时引来了应萱儿诡异的视线。
她甚至夸张的将手搭在了裴诗的额头上。
“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裴诗无奈的拍掉了她的手,应萱儿这才正视她刚刚的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你这个酒鬼也会有转性的一天?爱情的力量居然这么伟大?!”
她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诧异和惊叹。
之后她暧昧的眼神落在了裴诗身上,“看来不仅谢四爷被你驯的乖乖的,你也没少受影响啊。”
裴诗嘴角一抽,从容的转移了话题。
“你没喊星澈吗?”
应萱儿哪能听不出她转移话题的意思,但还是配合的摇头。
她按耐不住吐槽一句:“那是你弟,你都不关心他,还好意思来问我?!”
“.他都成年了,我哪还需要管那么多。”
裴诗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应萱儿撇撇嘴,“所以你也不知道他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开始各种锻炼了起来,还问我要了一家拳击场的地址。”
裴诗眼眸微眯。
这件事宋星澈并没有和她说过,看来他不想让她知道啊
回过神来,裴诗看向应萱儿:“你怎么会知道拳击场的地址。”
应萱儿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那家拳击场是何祈的地盘,不然我哪敢让星澈去啊,要是他受伤了我怎么和你交代!”
裴诗眼里划过一丝讶异,她试探性的开口:“你和何祈.”
这一次,应萱儿大方的承认了。
“我们正式在一起了。”
她这句话中的‘正式’,让裴诗知道,她是认真的。
她并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态度,而是问了一句:“何祈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骗着我搬进了我家,烦死了,所以我最近在考虑复工接戏了。”
应萱儿无奈的叹息一声。
看着裴诗的眼神,她乐观的开口:“你也别担心了,能走多远算多远,我又不是一根筋的性子!”
“.我只是在思考,要给何祈准备什么样的坑才能够你埋了他。”
应萱儿怔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我之前说的话都记着呢!他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刨个坑把他埋了!”
两人很快在各种话题之中一边喝酒一边撸串度过。
直到夜市街的摊贩们快要收摊,裴诗等着何祈过来把应萱儿接走之后才悠悠的来到了夜市街的门口等着谢景慵来接她。
她今天并没有喝太多,还能保持着清醒的理智,比起烂醉如泥在何祈面前又开始暴露本性的应萱儿好太多了。
熟悉的车辆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摇了下来,露出驾驶座上谢景慵那张令她倾心的脸庞。
他掀了掀嘴角,“美丽的公主殿下,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上车。”
裴诗眨眨眼,因为谢景慵这莫名的对话缓缓笑了起来。
她笑得开心纯粹,干净的脸上因为她的笑颜而多了几分秾丽的色彩。
夜色的霓虹灯光下,眼眸之中那细碎的微光像是点点闪烁着的星。
裴诗坐上了车。
她慢吞吞的哼了一声,理所当然的娇纵着:“我可不是什么公主,我是把王子变成恶龙的女巫!”
谢景慵低声笑了起来。
笑容慵懒,透着性感的沙哑和宠溺。
“好,那我便做那只属于你的恶龙。”
裴诗一时间觉得酒精涌上心头,她迷迷糊糊间便醉了。
沉溺在名为谢景慵的醉意里。
*
纪青语的事情过去了几天,裴诗想了想,找了个时间去找她,顺便将自己在卡斯帕小镇上买到的赔礼带过去。
纪青语听闻裴诗要来,早早的便在集叙的员工公寓里准备着。
等裴诗来到纪青语住的那层公寓里,刚走出电梯门,便看到了另外一边门苦苦等候的谢明琛。
他就差整个人没贴在门框上了。
谢明琛看到她,顿时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四婶,你总算来了,我等了你一早上!”
“?”
裴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不在微信上问我?”
谢明琛呆了一瞬,像是傻傻的等了一早上大脑已经死机了一般。
过了一会,他才讪讪的开口:“我忘了”
语气微弱的几乎趋近于无。
裴诗顿时无语。
她觉得这孩子能活到今日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