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确实得了病
那是一个关于游乐场开发的企划案,因为看好这个企划案的公司不少,有好几个这方面条件都差不多的公司都想拿下这个企划案。
翟颐中所在公司以及殷智兴家的公司便是其中之二,因为几家公司各方面条件都差不多,最终拥有决定权的投资商选择了暗标的方式来选择自己的合作对象。
所谓暗标就是每家公司都给出一个报价,除了主办方外,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报价,价高者得。
翟颐中当时还只是部门经理,因受老板重用而被分派来全权处理这事,经过各方面权衡之后,他给出了自己觉得最合适的心理价位。
人的运气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妙,翟颐中这个价位不多不少,就比殷智兴父亲给出的价位高了十万块钱。
而就是这十万块钱最终定下了他们的胜负,也让殷智兴父亲公司的一些元老对这位名义上的老板心生不满。
尤其是在那之后不久,上头便下发了通知,将那一块地区划分成了重点开发区。
那个游乐场的利益估算一下子翻了个倍,无形中也致使殷智兴的父亲受到了更加变本加厉的针对。
若仅仅只是这么个过节,倒还不至于让殷智兴对翟颐中一家都起杀心。
殷智兴那会年纪也比较小,年轻气盛,又被家里宠坏了,得知父亲的难处后这位无法无天的公子哥直接跑到黑市找了群亡命之徒,想要给翟颐中一个教训。
没成想,这群亡命之徒早就被盯上了,还没拿翟颐中怎么样就被抓住了。
连带着殷智兴背后搞的事情也被挖了出来,被带累着进了监狱。
殷智兴的父母不是没想过救他,可当时他搞这么一出,已是害得他父母自顾不暇。
几年之后,殷智兴出来,却发现外面的世界早已翻天覆地。
他父亲的公司因为他做出的蠢事而被抵制,公司内部那些不安分的人趁机对他发难,原本是想把他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
后来内斗搞得公司乱七八糟,又因为被抵制的缘故公司名声大损,一些人发现不对,立马抛售股票,及早脱身。
没过多久,殷智兴父亲的公司就倒闭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殷智兴的父母被那些讨债的人逼得日子过不下去,精神衰弱,最终选择了一起跳楼。
殷智兴家破人亡,而翟颐中却因为当初顺利帮助公司拿下企划案而直接升职成了公司总经理,成为老板真正的左膀右臂,事业起飞。
两相对比过于惨烈,殷智兴便将这口锅扣到了翟颐中的头上。
他认为如果不是当初翟颐中抢走了他父亲的招标企划案,自己就不会坐牢,他们家公司也不会倒,他父母也不会死。
他还会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敢开口要的巨婴富二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父母伤亡,贫困潦倒,谁都能踩一脚。
这一切,都是翟颐中的错,他毁了自己,破坏了他优越的生活,还欠了两条人命。
急于向翟颐中报复的殷智兴在筹谋着如何让翟颐中像自己一样家破人亡的时候,遇上了自认与纪家有血仇的尚秋雁。
一个想报复翟颐中,一个想报复纪家,何其相似的两个人就这么一拍即合,花费了几个月时间设计出了这一场绑架。
翟颐中看完这些供词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过是作为公司代表尽心竭力的替公司谋福祉拿了个企划案,本就是公平竞争,各凭本事,怎么就招惹上了这样一个神经病?
如果说尚秋雁对纪家的怨恨除了她本身性格遭遇以外,还有那么一点误会与阴错阳差。
那殷智兴这人便是骨子里的自私,他可以怨天怨地怨所有人,就是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这样的人跟他说理是不可能说得通的,因为他永远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都觉得别人亏欠了他。
叶婉汐看完跟殷智兴有关的资料,嘴角也是一抽,感叹道:“翟先生模样周正,本该是多子多福之人,怎么尽招惹上这样的奇葩?”
“有得必有失吧。若不是福泽深厚,也不会遇上那样一条忠心的宠物,屡屡逢凶化吉。”
叶婉汐沉思片刻,认同的点了点头。
“那个尚秋雁……”
叶婉汐继续往后翻,眯了眯眼,面露诧异:“她确实得了一种有些奇怪的病,这种病当前的医疗条件属于绝症。值得庆幸的是,这种病并不传染,只是患病之后病人会在短期内暴瘦,并且非常痛苦。”
“按照她的说法,十年前她被极有可能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男人卖给了偏远地方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那男人对她还不错,只是她压根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丈夫,这样一个家庭,还有那么一群对方前妻生的孩子,所以她始终都没给过那个男人好脸色。”
叶婉汐说到这顿了顿:“她的病跟这个男人倒是没多大关系。”
按照尚秋雁的说法,得病的不止她一个,那个偏远地方很多人都得了这个病。
原因,竟是因为村里的杀猪匠。
这个杀猪匠是村里唯一一个卖猪肉的人,在村里买了二三十年猪肉,好不夸张了说完全就是个垄断的生意。
一开始还好,久了他便动起了歪心思。
为了能够赚更多的钱,他特意挑选了猪场那些相对健康的猪要便宜许多的病猪、死猪来卖。
不是没人吃出猪肉的不对劲,可偏远地区,去最近的集市来回也得个把小时,本来家里就忙,天天往集市跑本来就不现实。
这个杀猪匠又是个睚眦必报,心眼极小的人,村子里多少人买他猪肉他记得门儿清,一旦哪天或者连着几天不买他家猪肉,买了别人家猪肉,再回来买他家猪肉,他甚至都不愿意卖你。
村里一些家里人馋肉或者平日里经常需要祭祀神明,又没法天天浪费时间去赶集市的人,纵然心里有气也不得忍着。
村民隐忍不发,杀猪匠有恃无恐,这一忍就忍了几年,忍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