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团子保清向叶夏行了个大礼。
“喜欢就好。”
叶夏着,招呼团子保成到跟前,就这样,她亲手给团子们一个个戴上福牌,看着家伙捏着福牌高忻不释手,满含笑意的眸中,宠溺之色越发浓郁。
年初一,康熙帝宣布“开笔”、“开玺”,重新进入工作状态。
而新年新气象,随着暖花开,后宫陆续传出好消息,先是宜嫔郭络罗氏有喜,预产期在十二月初,紧跟着又传出德嫔乌雅氏有喜,
预产期在来年二月,除过这两大喜事,贵人郭络罗氏五月初平安诞下皇六女,加之三藩频传捷报回京,康熙帝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好。
可偌大的皇宫里,不旁的地方,就拿后宫来,喜事不断,宜嫔、德嫔自是欣喜愉悦,伺候他们的宫人同样高兴异常,可那些没有圣宠,
亦或者年后得到过康熙宠幸,却没有怀上龙嗣的,心里是既泛酸又怨憎,个别心思重的,明面上对宜嫔和德嫔道喜,暗里则算计着如何让两人落胎。
就譬如僖嫔,自从得知宜嫔德嫔两人有喜,气得在心里扎人,并琢磨如何让宜嫔二人落胎,奈何不管是宜嫔还是德嫔,都不是吃素的,
两人将各自宫里管制得犹如铁桶一般,僖嫔就算想出落胎的法子,却难以施展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宜嫔德嫔的肚子渐渐鼓起,坐在自个宫里咬牙切齿撕帕子。
“贵妃娘娘,您看看是不是和皇上,这后宫雨露均沾,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在自个宫里坐不住,僖嫔趁着给贵妃佟佳氏请安之际,在大多嫔妃向佟佳氏告退后,和两个明面上关系还算要好的低位妃嫔,一个是贵人,一个是常在磨蹭着没有随大流一块离开,
这会儿见内主子只剩下贵妃佟佳氏姐妹和她们三人在,不由冠冕堂皇地起侍寝的事来,很明显,和她一起留下的那个贵人和常在,三人应该都极少得圣宠,
方一拍即合,希望贵妃佟佳氏听了她们的委屈后,能在皇帝面前吹吹耳边风,也到她们这些圣宠不多的妃嫔宫中坐坐,达到她们能怀上皇嗣的目的。
而僖嫔之所以对贵妃佟佳氏吹皇帝的枕头风抱有很大希望,则源于佟佳氏半年足解除后,康熙帝虽没怎么到承乾宫走动,
也没怎么翻贵妃佟佳氏的绿头牌,但执掌六宫的大权却依然回到佟佳氏手上,但惠嫔、荣嫔、德嫔、宜嫔从旁协理并未取消。
可饶是如此,足以让后宫妃嫔看出,皇帝对贵妃佟佳氏这个青梅竹马的表妹还是有感的,否则,怎把执掌六宫的权利依旧交回佟佳氏手上,更是把贵妃佟佳氏前两刚进宫的庶妹佟佳氏直接封为贵人,住进承乾宫?
这明什么?
有心眼的妃嫔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佟佳氏进宫是帮嫡姐夺宠来的,十五六岁嫩得像花骨朵的少女,被抬进宫没两,且尚未侍寝,就位居贵人,这一旦被皇上宠幸,俩姐妹稍加配合,贵妃佟佳氏重获圣宠还远吗?
姐妹俩都是皇帝的表妹,又都容色上乘,一个清雅娴静,一个憨真,不旁的,单单那血脉中带来的亲,便能让皇帝怜惜佟佳氏姐妹。
旧复燃,贵妃又执掌六宫,再度成为皇帝的心尖宠,自然不会太远。
因着这点,僖嫔觉得找贵妃佟佳氏两句委屈之言,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同是女人,她不信佟佳氏不想侍寝,不想早怀上皇嗣,
现在有她和旁两个帮手在这敲边鼓,佟佳氏和皇帝面对面,亲侍寝一事,无疑有了合理的由头,不用被皇上生疑,想到她自个上。
“本宫知道了,回头见到皇上,本宫自会提上一二,这会子本宫有点乏,就不留三位妹妹了。”
在僖嫔冠冕堂皇巴拉巴拉了好一番话后,她旁的那位贵人和常在各自又低眉顺眼地表达两句委屈,闻三人所言,贵妃佟佳氏脸上始终没露出丝毫异样,
见她长时间不出声,僖嫔三人心里不住有些没底,也就在这时,佟佳氏终于做声,可她没给僖嫔她们准话,这让僖嫔心下极为不满,奈何碍于佟佳氏的份,再不满又能如何?
僖嫔攥紧手中的绢帕,尽可能保持微笑,起,和同住长宫,陪着她一起向佟佳氏进言的贵人、常在,朝佟佳氏恭敬一礼,告退离去。
佟佳氏定定地看着僖嫔三人走出门,抿了抿唇,问:“姐姐这是答应僖嫔她们了?”
原以为只有到选秀时才有机会成为皇上的女人,熟料,两前阿玛突然间就安排她坐上一顶轿,怀着疑惑,等轿子落地,
她方知自己已经处皇宫,已经成为皇上后宫中的一员,且当就被册封为贵人,与嫡姐同住承乾宫,好吧,她只是住在偏而已。不过,这没什么,以她的脑子,往上爬,住进主,成为一宫之主,只是时间问题。
“僖嫔她们既然起,本宫就不能装作不知。”
皇上翻绿头牌,为的是杜绝后宫专宠,是随机挑选,挑到谁就是谁,但对比较喜欢的嫔妃,皇上挑选绿头牌的机会无疑会多些,
半年足,后宫嫔妃的侍寝清宫她不知,后来足期限到,执掌后宫的大半权利又回到她手上,看到敬事房的侍寝记录于她来不难,
德嫔、宜嫔,就是惠嫔和荣嫔,在她足期间,被皇上翻绿头牌的机会明显要多于后宫其他人,也许正因为此,宜嫔和德嫔相继传出喜讯,
要问她有何感觉,那无疑是除过心酸就是心痛。要在后宫生存下去,就不能失宠,哪怕她现在已然对那个人冷心,却不愿自己居住的承乾宫成为冷宫,
不愿成为后宫那些蹄子眼里的笑话,所以,她要圣宠,不为旁的,只为不彻底变成笑话,只为能生下一儿半女傍,得设法争宠。是的,与无关,那个人,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她不起,也无法再去。
心千疮百孔,这其中大半和她自个有关,但若不是那人给予她的太少,让她付出的感无法得到同等回报,她至于走到那一步,至于变成连她自个都觉得陌生的样儿?
额娘,弟弟,佟佳府的荣耀,她现如今都不想在乎,她要为自己而活,要位居中宫,成为真正的后宫之主!
佟佳氏眼睑低垂,半晌没有做声,佟佳氏淡淡地瞥眼这个庶妹:“回你自个屋里歇着吧,本宫近来体虚,需要好好休息。”
好听点,这是在送客,难听点,这无疑是在赶人。
咬了咬唇,佟佳氏忍着难堪,起行礼:“那妹妹就不在这叨扰姐姐了。”
恭敬告退,一走出正,佟佳氏的脸色就变得冷然,眼底的不甘几乎要溢出来,等着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迟早她会将嫡姐踩在脚底,好叫嫡母和嫡姐知道,她佟佳·秀晴已不再是佟佳府后院一个角落里的可怜!
走出承乾宫,僖嫔神色不虞,随口:“本宫去御花园转转,两位妹妹可要同行?”
闻言,搭着宫婢的手,走在她后的沁贵人和许常在先是一怔,随之沁贵人微笑着回应:“回宫去也没什么事,跟着姐姐到御花园看看花吹吹风倒也惬意。”
她们有得选择吗?
眼前这位脾气不好,在长宫可是出了名的,然,人家居长宫主位,她们虽是皇上的人,可平里她们都得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若敢随心行事话,逆着对方的意愿,就等着被磋磨吧。
起来,不管是她还是许常在,打心里不想住在长宫,奈何被分到长宫居住,是皇上的旨意,由不得她们更改。想到皇上,沁贵人只觉整颗心无比酸涩,
初进宫,皇上一个月里面,起码翻她的绿头牌五次,这在后宫妃嫔中,侍寝次数不可谓不多,从这不难看皇上对她的宠,尤其在入宫第二个月,
皇上不仅将她从常在晋升为贵人,且赐封号“沁”,如此荣耀,一下子引得后宫妃嫔间没少她的酸话,但连续三个月共得皇上半月宠幸,
她的肚子始终不见有起色,慢慢的,皇上像是遗忘了她,不再翻她的绿头牌,就好似她没在他生命中出现过一般。悲凉涌上心头,
时隔近一年,昨到正给僖嫔请安,听对方一番谋划,她不免生出几分心思,若贵妃真能把她们的“委屈”听进去,在皇上面前提提“雨露均沾”这事儿,没准她一个好运能再被皇上翻牌,得到皇上圣宠,孕育出皇嗣。
皇上……她们都是皇上的女人,失去皇宠,在这后宫那就是被人踩的存在,哪怕你是主子,只要你没了圣宠,奴才都能上前踩你两脚。何况同居一宫,处主位的娘娘,在对方眼里,她和许常在和普通宫人压根就没两样。
僖嫔不得宠,难见到皇上的面儿,住在僖嫔宫里,被皇上遗忘的她们,和僖嫔无疑是一样的,夜里形单影只,守着孤灯到明。只希望……
只希望她们今的谋划不会白费,若三人中任何一人近期能被皇上翻牌,于她们三人来都是好的——起码长宫有皇上偶尔走动,不会再如死水般,复一,看不到半点微澜。
比起僖嫔、宛贵人俩的旗人出,许常在是汉女入宫,父亲是位地方县令,通过选秀进宫,品貌虽上乘,然子有点家子气,
在后宫完全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存在。选秀被留牌子至今,也就一开始得皇帝临幸一次,被册封为常在,自那以后,就再没得过圣宠。
十四岁入宫选秀,现如今过去差不多两年,半个月前满十六周岁,如若没什么意外发生,许常在的未来用不着多想,她自个都知道。等死,一朵花,慢慢地在这深宫中枯萎,然后无声无息死去。
五月底六月初,气无疑是越来越,但清晨却还是有些凉爽的,而昨夜又下过一场雨,此时御花园的空气闻起来尤为清新,微风吹过,
淡淡花香萦绕鼻尖,按理,走在这样的御花园中,心应该倍为舒适,可僖嫔的脸色自出承乾宫就一直不见好转。
“宜嫔头胎倒也罢了,但德嫔那个人,这才多久就又怀上一个,本宫不服!”
眼睑低垂,僖嫔被宫婢搀扶着,嘴里骂骂咧咧不停:“想我赫舍里氏出高贵,品貌才艺样样俱佳,究竟有哪样比不过一个包衣奴才……”
沁贵人和许常在跟在僖嫔后,谁都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听僖嫔咒骂德嫔乌雅氏,扶着三饶宫婢,这会儿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慎惹来僖嫔迁怒,一个个嘴角紧抿,看着脚下的路,只当做没听到僖嫔那些咒骂之语。
“六阿哥走慢点,心摔倒!”
团子胤祉虚三岁,用过早膳,嚷嚷着要哥哥长生带他到宁寿宫找皇玛嬷玩儿,谁知到了后,又拉着叶夏这个皇玛嬷的手喊着去御花园捉蝴蝶,
对于糯米团子的要求,叶夏是想都没想,便着母抱着团子顾墨尘跟上,她自个抱起胤祉,带着鸣烟、鸣翠还有李嬷嬷,以及尚未进尚书房读书的团子,一行人浩浩地来到御花园。
这会儿叶夏怀抱团子顾墨尘坐在一座凉亭里吹着徐徐清风,笑眯眯地看着大大的团子穿梭在御花园中捉蝴蝶,熟料,忽然间惊呼声飘入耳廓,接着是团子胤祉发出的哭声。
眉头微蹙,她将团子顾墨尘递到母手上,起走出凉亭。
僖嫔很气愤,觉得一个不到三岁的阿哥都知道欺负她,明明她走得好好的,猛不丁从假山背后窜出来个东西,吓得抬脚就踢了出去,结果瞬间响起惊呼声和孩子的哭声。
怪她吗?
明明不是她的错,哭那么大声,想做什么?
“六阿哥,是你自个撞到我脚上摔倒的。”
为免担责,僖嫔想了想,牙一咬,把错处直接按在团子胤祉上,与此同时,她还让沁贵人和许常在给她作证:“你们都看着本宫干嘛?本宫又没谎,沁贵人和许常在刚刚都看见了,是六阿哥自个撞到我腿上摔倒的。”
团子胤祉被母抱起,连同另外几个团子的母和伺候团子们的宫女太监,以及大大数个团子全把目光锁在僖嫔上,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你谎”三个字。
沁贵人和许常在此刻恨死僖嫔了,她们看到什么?刚刚她们都眉眼低垂,听着僖嫔边走边辱骂德嫔,至于六阿哥如何摔倒,她们谁都没有看到,却就这么被僖嫔拉出来做伪证,这要是捅到皇上那,要她们怎么?
没看到?
得罪僖嫔是一定的,回头势必被僖嫔在长宫狠狠打压。
看到?
这是欺君,一旦被皇上查明三阿哥摔倒的缘由,还有她们的活路?
“这是怎么了?”
叶夏的声音传过来,母们抱着各自的主子立马转向叶夏行礼,见状,叶夏随意地摆摆手,就听到长生声气:“皇玛嬷,是僖嫔娘娘坏,她抬脚把胤祉踢到在地,你看,胤祉的腿都被踢红了。”
夏大家都穿得薄,团子长生着,就将胤祉的裤腿挽起,指着被僖嫔踢过的地方,给叶夏看。
僖嫔在听到叶夏的声音那一刻,吓得浑紧绷,在看到叶夏时,忙恭敬行礼。
沁嫔、许常在随着僖嫔一起给叶夏行礼,然,叶夏着伺候团子们的母和宫女太监起,唯独没让僖嫔三人和她们的宫婢免礼。
“僖嫔?”
叶夏眸色清透淡然,落在保持向她行礼姿势的僖嫔上。
“是嫔妾。”
僖嫔应了声。叶夏语气轻浅:“抬起头来。”
心弦紧绷,僖嫔咬了咬唇,慢慢将头抬起。
“看着哀家的眼睛,”
叶夏面上的表始终淡然,声音也听不出半点怒气,但就是这样的她,给在场所有饶感觉不怒而威,待和僖嫔四目相接,轻浅的嗓音再度自叶夏喉中溢出:“告诉哀家,六阿哥可是你踢倒的?”
僖嫔的目光略显呆滞,她自是不知自己中了催眠术,回应:“是嫔妾。”
这不是她要的,僖嫔心里喊着,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叶夏看眼近旁的假山,大概猜到刚才的事经过。
团子胤祉太,跑到假山这,正好僖嫔从假山另一面走过来,于是,不等团子胤祉后面跟着的人提醒,便撞到了僖嫔腿上,而僖嫔当时要么是在走神,要么就是在后的嫔妃话,
没注意到撞在她腿上的是阿哥,出于本能反应,踢了团子胤祉一脚。心里有磷儿,叶夏上前检查了团子胤祉那只被僖嫔踢到的腿,发现没有大碍,方放下心,将目光重新锁向僖嫔:“既然是你踢倒六阿哥,那就向六阿哥道歉。”
团子胤祉虽被母哄得止住哭声,可家伙依旧声抽泣,看起来好不可怜。
“皇玛嬷抱抱。”
朝叶夏伸出两只短短的莲藕臂,团子胤祉吸着鼻子,扬起音儿:“娘娘坏坏,踢胤祉。”
从母手上接过团子,叶夏神色温和,微笑:“僖嫔娘娘应该是不心踢到你的,咱们让她给你句对不起,就原谅她好不好?”
团子胤祉环住她的脖颈,一双眼睛红得像白兔,他望向僖嫔,歪头想了想,才点零脑袋,嘴上却依旧委屈:“胤祉痛痛。”
叶夏腾出一只手,把家伙被僖嫔踢到右腿抬起,凑近轻轻吹了口气:“玛嬷给我们胤祉吹吹,痛痛飞走。”
“痛痛飞走?”
团子胤祉眨巴着眼睛看向叶夏。
“对,玛嬷吹吹,痛痛飞走,我们胤祉就不痛啦。”
着,叶夏在家伙腿上又轻轻吹口气,而后:“待会玛嬷再给我们胤祉涂点药膏,我们胤祉就彻底不痛了呢。”
团子胤祉紧抿着嘴巴,半晌,挤出他的音儿:“好。”
僖嫔心里百般滋味齐涌,她不知道刚才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回答太后是她踢的六阿哥,紧跟着太后又让她给六阿哥道歉,
这于她来,真得是很没面子的事儿,传到后宫,保准被各宫人笑上好几,但这比起把事儿捅到皇上面前,她觉得……听从太后给六阿哥道歉,被各宫人嘲笑,其实倒还好。
因为和阿哥们的安危比起来,她们这些妃妾不过是皇上闲时解闷的玩意儿,以及开枝散叶的工具罢了,若是皇上知道她在御花园踢倒六阿哥,万一动怒,降她位分,或者将她足什么的,这损失可就大了。
眼下她是嫔位,能住一宫正,一旦位分降下来,不用多,她自得腾地方。
足?
她目前和处冷宫区别,再被足,在皇上心里怕是不会再留下一丝一毫好印象,甚至会引来皇上彻底厌弃,到那时,她的翻之机肯定更渺茫。
如是想着,僖嫔站直腰,很是诚恳地向团子胤祉道歉。
“本阿哥听皇玛嬷的,这次就原谅你了!”
团子胤祉像大人似的,直直地看向僖嫔,声气了句,随后,他趴在叶夏肩膀上,不再理会对方。
一场的风波被叶夏简单化解,僖嫔知道继续留在御花园已经不合适,她再次向叶夏一礼,与沁贵人和许常在告退离去。
“皇玛嬷,就这样放过僖嫔娘娘吗?”
望着僖嫔几人远去的背影,长生鼓着腮帮子替弟弟胤祉抱不平:“僖嫔娘娘把胤祉的腿都踢红了,她不是好人。”
叶夏眉眼间尽显暖色,笑了笑,:“僖嫔应该不是有意踢倒胤祉的,你看看这假山,刚刚应该是胤祉突然跑过来撞到僖嫔腿上,而僖嫔又没留意,这才把胤祉踢倒。”
微顿须臾,她有意压低声音,抱着团子胤祉弯腰,问长生:“你再想想,僖嫔她敢故意踢胤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