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人震惊的表情,苏陌凉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随即敛起眼睑,将眸底的笑意完美隐藏。.:。
苏陌凉知道,石婴这个秘密一直压在赵家人的心里,让他们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但凡跟自己作对的人,都能联想到抢夺石婴去。
不用猜,她也能知晓他们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赵家主见君沫低着头,一副深思的模样,心下暗惊,害怕她察觉出什么,立马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君大师真是有过人的‘洞’察力,经你这么一分析,我们觉得甚是有理,的确,我们对宫佑熠和苏陌凉的事儿,也有所耳闻,看来他们的确是见不得人的关系。”
苏陌凉冷笑,这赵家主口是心非的功力也是了得。
赵高寒在此时,也是回忆起不得了的事情:“我想起来了,次我们一群人在苍雾森林碰到君大师,君大师说有事儿离开,宫佑熠似乎很想知道大师去哪儿,甚至有帮忙的意思,该不会是在试探吧?”
不得不说,这赵家公子的脑‘洞’还‘挺’大,那么一句细微的问候,都被他记在了心里。
不过,也能理解,他常年生活在勾心斗角的环境,自然是多生了好几个心眼。
苏陌凉听了,非常配合的点点头:“是,当初还是你岔开话题,说是要赶着回宗派,才让他没有跟来,现在细细想来,似乎是有阻止我抓苏陌凉的嫌疑啊。”
赵高寒惊醒一般,睁大了双目,震撼的深吸一口气。
是呀,当初宫佑熠询问君沫有什么事儿,想要帮忙,他还以为只是一句讨好的寒暄,没想到却有这层意思在里面。
赵家主和赵长老听到这儿,更是信了苏陌凉的话。
因为宫佑熠不但杀害了殷碧凡,还有意阻止君大师抓苏陌凉,怎么看都觉得跟他脱不了干系。
可是,宫佑熠既然知道了石婴,那为何又放苏陌凉回去呢?
难不成,是苏陌凉已经妥协,将石婴给了宫佑熠?
可是,依照宫佑熠的‘性’子,不是该杀人灭口吗?
很多地方他们都想不明白,当然苏陌凉也不强求他们明白。
她只是给他们个参考,将注意力转到宫佑熠身,好开脱自己没有抓到苏陌凉的过错。
至于他们怎么想,怀疑谁,那不是她该担心的问题了。
空间里的真君老人,天魔貂,金‘毛’狮王和青云豹全都打了个冷颤。
他们的主子太坏了,一个祸水东引,泼了宫佑熠一身的脏水啊。
虽然宫佑熠费着心思想要取苏陌凉的命,可不知道为何,他们却有些同情那个被‘蒙’在鼓里的男人。
此时的赵家懵懵懂懂的,有些明白,又不全明白,不过,对于君大师今日这番话却是深信不疑,揣着一肚子的疑‘惑’,离开了拍卖会。
看着赵家走了,苏陌凉正想起身跟着离开,不料又是被快步走来的殷家主拦住了去路。
苏陌凉顿觉有些头疼,赵殷两家还真是‘阴’魂不散的缠着她啊。
殷家主双眼下有很深的乌青,面容次见着他的时候憔悴了许多,好像是一夜之间老了一般。
苏陌凉想也知道,家里死了个宝贝‘女’儿,自然是受不了这等打击的。
他缓缓走前,冲着苏陌凉抱拳行礼,略显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君大师,不知道苏陌凉一事儿,如何了?”
‘女’儿死了,还是不忘从苏陌凉身捞炎雷灵血鼎的好处。
哎,这是家族的亲情啊。
苏陌凉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抱歉:“殷家主,你有所不知,那苏陌凉已经被宫佑熠救走了。”
殷家主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满脸不信的反问:“宫佑熠为何要救走她?”
“殷家主,你家‘女’儿都被宫佑熠残忍的杀害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苏陌凉苦着脸,摇摇头,像是为殷碧凡的死扼腕,表情多了悲伤。
殷家主闻言,浑身一震,不堪打击的晃了晃身子,本难看的面‘色’更是惨白如纸。
他一直以来想不明白,宫佑熠为何要杀害自己的宝贝‘女’儿。
这些年,他们殷家虽然没有过于攀附皇室,但从来也没得罪过宫佑熠。
再加,这些年皇病危,宫佑熠一直在几个家族来回奔走,有拉拢关系的趋势,他们殷家自然也在他笼络的势力之列。
所以,他得知宫佑熠杀害自家‘女’儿的消息,自然是不信的。
这些天,他一直都关在房里思考这个问题。
不敢贸然奏和宫佑熠成为死敌。
因为他在权衡,在犹豫,在怀疑。
可是听到君大师这番话,他像是被人一棍子敲醒。
“君大师的意思是,宫佑熠与苏陌凉有‘私’情?”
苏陌凉凝重点头:“如果没有‘私’情,他为何要救走她呢?”
“那会不会是风墨痕做的呢?”殷家主还是有些不信。
“如果是风墨痕做的,那为什么是宫佑熠杀了殷碧凡呢?我听说殷碧凡和苏陌凉可是有深仇大恨呢。”
听到这里,殷家主有些恍然大悟。
是呀,如果是其他人做的,那为什么是宫佑熠杀害了殷碧凡呢?
殷家主糊涂了,可是也知道这事儿与宫佑熠脱不了干系。
如果真是这样,那宫佑熠此举,是在跟殷家宣战啊。
看来,他是时候选择慧贵妃的阵营了。
想着,殷家主握紧拳头,惨白的面‘色’涌动着暴怒,冲着苏陌凉抱拳,转身离开。
苏陌凉目送着他的背影,便已经猜到,他这是朝皇宫去了——
估‘摸’着,不久,有一场腥风血雨在等着宫佑熠了,那时候,他自己都会焦头烂额的收拾烂摊子,哪还有空顾得杀她。
想到这儿,苏陌凉缓缓吐了口气,走出雅间来到了‘交’易行的后台,将清点清楚的晶石全都收入了空间,随后离开了‘交’易行。
皇宫
镜月宫
金碧辉煌的大殿,水晶‘玉’璧,珍珠作帘,地铺白‘玉’,内嵌金珠,一眼望去,只觉得此宫殿穷工极丽,奢华大气,说不尽的高贵典雅。
而在那水晶珠之后,有人倚榻养神,窈窕美丽的身影若隐若现,勾勒出几分旖旎之态。
这时候,有个宫‘女’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走来,“贵妃娘娘,奴婢有话禀报。”
一道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