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什么了?”公孙景霁被他犹犹豫豫,难以启齿的神色勾起了好奇心,迫不及待的问道。
郭老知道瞒不住他们,只有如实相告,“公孙公子还记得公孙彦潘和公孙曜日他们吗?”
一听这个名字,不仅公孙景霁,公孙老爷和公孙永安都是齐齐沉了脸色。
“就因为这群杀千刀的投靠火岩城城主,害得大家入狱受刑,差点丧命,惹出这么多祸端来,无故提他们作甚!”公孙老爷对那大儿子已经不能用失望来形容了,简直是深恶痛绝,所以光是听到名字就控制不住火气的怒斥出声。
他不管怎么说也是他们的爹啊,公孙彦潘,公孙洪深他们但凡有点良心,也不至于把自己的亲爹和亲兄弟置于死地。
这是多狠多坏的心才干的出来的事儿。
看他们都对此人十分痛恨,郭老则是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口吻,“老爷子别气。这次炎帝闹了这么大个乌龙,还损失惨重,自是不会放过火岩城城主。所以听闻天帝两日前就派人追杀火岩城城主一家,不过也连带公孙彦潘三兄弟和公孙曜日几个晚辈被杀,无一幸免。”
听到这话,公孙老爷三人都是惊得面面相觑,心情瞬间复杂起来。
而苏陌凉对于他们死在天帝手里却不怎么意外,只是有些好奇舒昀雅的下落,追问道,“舒昀雅呢,她也被杀了?”
“应该吧,据说城主府血流成河,舒昀雅一个黄毛丫头,又岂能逃过天帝的手掌心。”郭老倒是没怎么关注舒昀雅,凭着想象猜测道。
苏陌凉却是觉得不大可能,舒昀雅好歹是仙宫门的弟子,她想要逃命,还是很容易的。
只要回了仙宫门,就算是天帝也不容易找到她,但她家人就不能幸免于难了。
不过,她这次家破人亡也实属活该!
谁让她心眼这么坏,专门去大炎皇朝调查她,还给天帝通风报信,背后捅刀子。
要没有这一出,大家都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啊。
当然,最犯贱的还是公孙彦潘那群人,报复她就算了,连自己的亲人都舍得下手。
狼心狗肺到这种程度,简直天理难容!
“罢了,上天给了他们应有的惩罚,我们也没必要揪着不放了。”公孙老爷轻轻叹了口气,到底是为公孙家族有些惋惜。
本来一个大家族可以好好的,却闹成四分五裂,实在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不过,相比他们的下场,苏陌凉眼下还有更关心的事儿要交代,随即朝郭老吩咐一声,“你下去吧,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
郭老闻言,知道她有话要说,明白点头退出了会客厅。
而后,苏陌凉从戒指里取出了百来把神器,将其余的东西扔给了傅鹤贤和公孙老爷,“傅伯,老爷子,这些物资由你们来分配。”
“现在公孙家族想要在宁建州发展壮大,物资必不可少,等站稳了脚跟,你们就可以扩大规模,向其他大州发展,天圣皇朝的经济命脉就交给老爷子和公孙伯父了,有任何问题随时求助蒙鹤洋,他会与我取得联系的。”
苏陌凉一直给公孙家族的任务是经商,提供各种物资后勤保障。
而对于丞相府,她则是有另一番打算,“傅伯,通过这次事件,我看明白了一件事,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傅鹤贤听有用得到他的地方,自是义不容辞,“我傅家都还需要你提携呢,尽管吩咐便是。”
“你也知道,兵权的重要,若是我没有带兵闯宫,暴露大炎皇朝将军的身份,天帝八成是不会交人的。”苏陌凉很清楚,天帝忌惮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背后的炎帝和手握的兵权。
傅鹤贤闻言,立马明白了她的用意,“你的意思是,想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军队?”
苏陌凉笑着点点头,满目赞赏之意,“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现在在大炎皇朝还能仗着炎帝耀武扬威,但一旦离开大炎皇朝呢,不当这个镇荒大将军了呢。
她就什么都不是,顶多就是一个值得人重视,有些天赋的年轻人而已。
在那些大佬面前,始终是不够看的。
所以,她得有属于自己的军队才行,不效忠任何势力,只效忠她一个人!
“难怪,你今日把大炎皇朝的那些人都支开了,原来是有话要说。”傅鹤贤了然,这种私建自己的军队,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儿,要是被炎帝知道了可不得了。
“嗯,这件事得秘密进行,我想了,公孙家族可以作为经济支撑,而傅家则可以成为下一个欧阳世家。”苏陌凉竟是直接将傅家比作大炎皇朝的欧阳世家,顿时惊得傅鹤贤和傅家老祖深吸一口气。
欧阳世家的地位和能耐,他们再清楚不过,苏陌凉居然对他们寄予了这样的厚望,也真是看得起他们了。
不过,越是这样,傅鹤贤就越是不想让她失望,当即郑重点头,“好,只要你信得过我傅家,我傅家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虽然天帝现在会忌惮我的身份,不敢对你们下手,但料不准后面是个什么局面,所以我还是留两百名尸傀保护你们的安全。好在在大炎皇朝,景霁和师兄他们已经站稳了脚跟,有了根据地,若有不对劲,你们就往大炎皇朝撤离。”
“放心吧,你已经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多资源和条件了,我们活了这把岁数,具体的都知道怎么做。”傅鹤贤和公孙老爷都是明白的点点头。
苏陌凉欣慰的笑了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竟是显出几分憔悴来。
傅鹤贤不知道君颢苍的事儿,看到苏陌凉略显疲态,只当她是缺乏休息,很有眼力劲儿的站起身,“苏丫头,你明日就要启程,今日多休息一会儿,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傅闵修却是不满皱眉,“休息什么啊,苏陌凉刀枪不入,刚猛着呢。我还想听她给我讲讲洪荒之地的事儿呢!”
傅鹤贤听了,脸色一沉,猛地伸手揪住了傅闵修的耳朵,“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长眼不识趣的蠢货,你就算看不到人家疲惫,也能用脑子想到人家舟车劳顿的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