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可是听说陆璃音和皇后两人十分不对盘,怎么突然想起请她吃饭了。。
苏陌凉低着头,恭敬的回答,“皇后娘娘之前误会臣‘女’陷害她,心里过意不去,所以请臣‘女’去吃饭,想赔个不是。”
“哦?真的只是误会吗?”焚天君意外的挑高眉头,微扬的声音很轻,可落到苏陌凉的心却有千金之重,募得让她内心大震,僵住了身子。
苏陌凉不傻,听他那口气,八成是已经察觉出,陷害皇后一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果然,凤墨邪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心知肚明。
苏陌凉虽然内心震惊,可面还是要努力维持镇定,表现出懵懂的样子,回答道,“臣‘女’惶恐,不明白焚天君的意思。”
或许,凤墨邪只是在炸她,故意说这话,看她的反应,所以苏陌凉一定不能他的当。毕竟这人太过‘阴’险狡诈,稍不留神,会被他带坑里去。
见她装傻,凤墨邪妖‘艳’的美眸微微一眯,倒是没在意她的糊‘弄’,勾起浅薄红‘唇’,低‘吟’道,“劝你不要在本君面前耍小聪明,皇后身后有秦家,你跟她为敌,是自讨苦吃,闹大了,本君也保不了你。”
苏陌凉自然也知道,之前和皇后‘交’锋,是焚天君给她撑腰,这一次,看样子,也是他帮忙兜着,才能顺利过关。
不然,他要是真的追究起来,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苏陌凉听到他如此直截了当的提醒自己,心里有数,但面却不‘露’声‘色’,低着头,回答道,“焚天君多虑了,臣‘女’不敢跟皇后为敌,更不敢在焚天君面前耍小聪明。皇后之所以找臣‘女’的麻烦,应该只是吃焚天君的醋,担心臣‘女’抢走焚天君,所以才会误会臣‘女’陷害她。”
凤墨邪没想到自己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陆璃音还有所保留,如此谨慎小心,足以见得其心思深沉啊。
想着,他清冷如月的紫‘色’美眸划过一抹晦暗,‘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冷笑着反问,“照你那意思,让你‘蒙’受冤屈,还是本君的错咯?”
苏陌凉听出他语气的冷意,略带惶恐的回话,“臣‘女’绝没有那个意思,焚天君误会了。”
“哼,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清楚。”凤墨邪冷哼出声,犀利的剜了她一眼。
见她垂着脑袋,不敢吭声,凤墨邪也懒得跟她计较,沉默了一会儿后,命令道,“过来!”
苏陌凉听到这样的字眼,便是知道他今晚又想让她陪睡,顿时抬起头,解释道,“焚天君,臣‘女’今天喝醉了,身体不大舒服,怕是没有‘精’力帮焚天君治病!”
今天她的确喝了不少酒,虽然解了媚‘药’,但的确有些醉意,想要早些歇息。
凤墨邪闻言,顿时皱紧了眉头,妖孽的俊脸绷起了一层怒意。
之前他派陈公公去请她,她的拒绝已经让他有些火大,现在他亲自到了她的帐篷,她竟然还敢拒绝,如此大胆的举动让凤墨邪生气的眯起了眼睛。
然而,他正准备发怒,却在此时听到帐篷外传来赫连钰枫的声音。
“郡主在吗?我是赫连钰枫,听说你找我有事儿,我可以进来吗?”
凤墨邪听到这话,紫眸寒芒乍现,瞬间沉了面‘色’,盯向苏陌凉,低声质问道,“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没‘精’力给本君治病,这会儿到是有‘精’力请赫连钰枫来做客了?”
凤墨邪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明显的怒意,听得苏陌凉脊背一寒,急忙解释,“焚天君,臣‘女’并没有邀请赫连公子做客,臣‘女’——”
不等苏陌凉的话说完,凤墨邪便是一口打断,声音冷硬刺骨,“放肆,若不是你邀请他,这么晚了,他会主动到你帐篷里来?你真当本君好糊‘弄’吗?”
他刚才亲耳听到赫连钰枫说陆璃音有事儿找他,她还敢矢口否认,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陌凉闻言,简直是百口莫辩,被他呵斥地有些无语。
她很清楚,赫连钰枫会突然出现,肯定是皇后的‘阴’谋。
想也知道,皇后肯定是次见识了赫连钰枫的求婚,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所以故意给她下媚‘药’,然后去请赫连钰枫到她帐篷来,她的‘药’效一发作,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后果可想而知——
只是,她现在要是供出皇后的‘阴’谋,无凭无据的,焚天君不一定会相信。
到时候给她扣个诬陷皇后的罪名,那得不偿失了。
此时,感受到焚天君的怒火,苏陌凉无奈的叹了口气,朝着冬菱吩咐道,“你去跟赫连公子说,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冬菱点点头,准备转身出去,谁料,焚天君却突然叫住了她,“不用了,既然你有事儿找他,让他进来吧!”
苏陌凉见他还是不肯相信自己,面‘色’纠结,再度解释,“焚天君,我真的没事儿找他。这么晚了,还是让他回去吧。你要臣‘女’治病,臣‘女’治是了。”
现在一个焚天君在这儿已经让她头大了,要是再来一个赫连钰枫,三个人在这儿干瞪眼,像什么话啊。
再说了,她‘摸’不清楚赫连钰枫那个人,次他为了跟自己提亲,连焚天君都敢得罪,两人要是再杠起来,怕是不好收场啊。
看她不打算见赫连钰枫,凤墨邪的眼角轻扬,妖冶的眸子泄出一丝冷芒,“你是嫌本君在这里碍着你们说事儿了吗?”
听到这话,苏陌凉是彻底投降了,她发现事情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解释的好,随即妥协的朝着冬菱吩咐,“去请他进来吧。”
冬菱得令,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赫连钰枫走了进来。
赫连钰枫一进来,发现焚天君也在这里,幽深如古井的瞳孔微缩,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身子僵硬了片刻后,才朝着他恭敬行礼,“钰枫叩见焚天君!”
言行举止虽然恭敬,但那张脸却冷冰冰的,与平常不太一样。
尽管苏陌凉对他不是特别了解,但好歹跟他见过几面,吃过一次饭。
在她的印象,赫连钰枫是个儒雅温和之人,似乎很少动怒,连平时别人嘲笑奚落他,他都能一笑置之。
可现在却板着脸,身散发着一股罕见的戾气,实在出乎苏陌凉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