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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军师”不是谁都能当的

  “是的王爷。当时您说,偌大的左相府,就只送了两株一尺高的珊瑚来,这是打您的脸。就退回去了。后来,就没再送过了。”

  荒王的嘴角挑起一个极具危险意味的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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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相府,蜜紫苑。

  一片愁云惨雾。

  李杳杳无精打采的趴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听着瑶笙用着快要急哭的腔对着自己哭诉。

  “姑娘啊,我真是求求您了。想想法子吧。姑娘,我已经感觉出来,他已经越来越没耐心了—我真的是拖不住了啊——您这就快赔了丫鬟又折银子了。我这单单为了您说的诱敌深入花的银子都够买十个我了——这前儿他们傅家来抬我的轿子现在还停在在那宅子门口呢!!!—”

  李杳杳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连嘴唇都几乎不动,“我是真的高估我自己了,我以为我能未卜先知,就能当那运筹帷幄的女军师了——实际上,我是废得不能再废了。本来以为郎鉴家的小姐接了我的帖子,这踏青游湖什么的的过程中能制造你和郎家人接触的机会——谁想这突然蹦出来这荒王选妃的事。这下好了。无论世家还是平民,没有人家姑娘愿意再出去抛头露面踏青游湖。这几个月我也和娘亲提出来邀请郎家的人来做客。可是娘亲一口回绝。说敏感时期,让我低调点。我这脑仁都要炸了,实在是没法子可想了——”

  李杳杳也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这重来一次,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可以改变家人命运。

  可是怎么——

  一切都变了样

  上辈子,明明没有这么浩浩荡荡的荒王选妃的事情。

  上辈子,一直到她死,也没听说荒王成婚。

  之前哥哥和父亲为了荒王把她家送的珊瑚退回来的事情记得火急火燎的,身为当事人的李杳杳反而内心毫无波澜。

  她那时认为,这次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着荒王八成就是个孤独终老的命。

  荒王不会成婚,说什么找王妃呢——

  可是听说荒王靠着找王妃敲竹杠发家致富以后——

  李杳杳看着自己可是现在快要穷得叮当响的私库,觉得真的是不得不从长计议了——

  荒王成不成婚的另说。

  这荒王搞着选妃大动作,着家家户户的小姐吓得闭门不出,搅合的她的计划全都难以进行了。

  一筹莫展啊一筹莫展。

  军师没当成,银子还花没了。

  她废了废了。

  “重生金手指就因为我想改变命运就不好用了?!!”

  “姑娘——你?”瑶笙被李杳杳着突然的抓狂有也吓了一大跳,反而开始安慰她,“姑娘,你也别压力太大啊——其实,银子还可以再赚,我也肯定不会背弃姑娘的——”

  荒王选妃是吧。

  行!!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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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之后。

  皓月当空,夜深人静。

  郎家。

  郎夫人独自坐在绣床上哭哭滴滴。郎鉴大人也是哭丧着脸来回踱步。

  “你说,着荒王也是荒唐,之前明明收了咱们家的礼,说是一定把咱家清婉的名字从交给宫里娘娘的那名单上划去,怎么这又出尔反尔,给退回来了呢?!!!”

  “着荒王,也真是贪心不足。明明之前送了那两块上好的玉雕,他自己的贴身管事也都收了。这下,又出尔反尔,说,东西贵重,他荒王府,庙小,用不起这么贵的玉雕?!!”

  “这是正话反说呢!!!这事又想让咱们再继续送!!”

  “这荒王,胃口还真是够大的——吃了那么多官员的礼都不够,贪心不足.这才过了几天啊!!!就想再吃第二轮?!!!”

  “这就算是扒皮,也得让人喘口气啊——他这样,是多——缺钱啊——”

  “他缺钱?!!!他才不缺呢!!这收这一波礼,我估计他这现在——白京首富咱不敢说,前五,肯定是排得上了!!”

  “我听说,他这退回礼品的人,也没几家,也就左相府和咱们家。”

  “左相府那是东西刚刚抬进去都没放热乎就给退回去了!!咱们呢?!!咱们的礼品他都收了一个月了,本以为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他又来这么一出?!!”

  “老爷,咱们家,之前为了买那两快珍品玉雕,已经花了可以供咱们两年开销的银子,这再送——咱们的老底就快被他掀了。”郎夫人说着说着着急了,“你说他这出尔反尔,除了想再要点银子,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你是说——他是想了想,想娶咱们家清婉?!!”

  “对啊!!你的官职又没多高,有什么值得人家王爷惦记的?!但是清婉就不同了——”

  “清婉有什么不同的。清婉也不是像左相府的那位那般爱出风头,也不像其他的姑娘那样就喜欢交际,成天的这个诗会那个花会的。你说荒王是真的看上清婉?!我不信。”

  “有什么不同的?!!这几日,关于清婉貌美多才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了起来。那街上都有小孩唱清婉自己写的诗呢。我还寻思,咱们家清婉一贯的低调。这闺阁女儿做着玩的诗,怎么会就这样流传出去呢——”

  “你是说——”郎鉴听了这话,突然停下了来回踱步,“现在街面上突然有了关于清婉的言论,许是荒王诗听了这些,才有了别的想法?”

  “确实。负责采买的辛姨听了,特意学给我的呢。”

  郎鉴听了“辛姨”这两个字,瞬间像被雷劈了一般,也不再管自家夫人再背后的呼唤,脸色铁青,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郎鉴气汹汹的走到了距离郎府不远的一条小巷子的最深处,立在一户人家门前,砰砰砰的就开始敲门。

  那门得实在太狠太响,堪比衙门收欠款和地下钱庄追债。

  这样敲门很有效果,里面的人很快便不堪其扰,披着衣服皱着眉头从屋里走到门前,透过门缝看了看。

  确认是郎鉴之后,里面的人打开了门。

  正是他方才口中的辛姨。

  “原来是郎大人啊——您真是贵步临贱地啊——”

  郎鉴依旧是脸色铁青,因为气愤和和急速快走,气息有些不稳,“事情是你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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