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柒猝不及防好在反应较快用手肘撑着枕边,这才没整个人扑上去压到嬴漠寒的伤口导致崩裂,气道:“又想缝针?”
顿了顿在心里自我催眠不能与病患一般见识,打不得骂不得的,最后气的还是自己,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嬴漠寒倒好,肆无忌惮地收紧手臂,把人往怀里带,轻抚着她泛红的半边脸。
安柒这才感觉到脸上有些刺痛,将手机丢到旁边转而去拿镜子,避开他的手,不悦蹙眉轻啧一声,垂眸压下眼底的杀意,“肿了。”
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倒是比平时冷了几分,那意思大抵就是这巴掌是她自个来还回去,还是他来。
被拍开手也不恼,抽掉镜子,“再等等。”
瓷白娇嫩的脸上红痕异常醒目,嬴漠寒眸光微寒几分。
他还不知道杨涵书在国外做了些什么,至少在查清楚之前必须确保杨涵书不会起疑。
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处理得不满意,她再填一把火的事情,安柒笑了笑躺在一边,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这床不大也不小,躺两个人倒也不会显得拥挤,她用手臂遮着光线,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小七?”
安柒本来欲睡未睡,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回应,也索性不睡了。
她撑着太阳穴看着他惨白惨白的脸,见他迟迟不睡,干脆伸手盖住他的眼睛,压低声音清唱。
声音清冷之中带着温柔,歌声具有极强的穿透力还刻意压低了声音,这曲调子本来便平缓,平添了几分慵懒之意,用来做催眠曲极佳。
安柒唱的自己都快睡了,确认男人已经睡着才放下手,这个人睡着了还不忘紧紧抓住自己的手。
真奶气,安柒默默拍了一张照片。
不得不说嬴漠寒的颜是真的百嗑不厌,她绝对不会承认第一眼就是见色起意。
伤口临时处理完,医院还是要去的,本是打算跟段竹溪打声招呼再走,对方已经先一步出门了。
叶护正好空出时间帮忙检查,“老段这逼多难约,我提前三个月才把人请来结果你还跑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约上。”
安柒坐在一边,“我见过了。”
“检查了没?”
这货理直气壮的回了句:“没有。”
“……”老子是让你们见面叙旧的吗?叫你们治病,治病懂不懂?
“我再争取一下,他这次来应该不会马上离开,你的病……”
安柒不咸不淡扫了他一眼,手被握住。
入秋之后,她的手总带着冰凉,捂很久才会回暖。
她扬唇莞尔,“问题不大,小毛病,看不看无所谓。”
嬴漠寒不置可否,良久才应一声,“嗯。”
安柒眼睫微颤,她怎么总感觉他知道点什么东西,不自在的收回手掩唇轻咳。
单元接收消息的速度比安柒想的要快很多,老人家禁不起折腾,所有人都极为有默契的说只是划了道口子。
“伤哪里了?”单元最疼这孙儿,平时在军营里免不了磕磕碰碰,严重到住院还是少有。
嬴星爵趁老太太没注意,反手就把桌上的病例本藏在身后,“哥命硬,人医生都说了没什么大事那肯定没事了,您非要来这一趟。”
单元举手作势就要打过来,但到底也没有打下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安柒静静坐在一边,不忍打搅他们之间的和谐。
她的奶奶是江南人却有个烈性子,早年受不了安老的脾气霸气甩了张离婚协议但出安家门后也没有改过嫁,回到H国在江南那一带的偏僻小镇里孤身过日子。
安柒一年总会抽出几天去看看她,前世不太明白有着富足的生活不过,为什么一个人离开受苦受累,如今倒是明白了。
奶奶喜欢种花,不大的院子里永远香气四溢,安柒不管哪个季节去看她总花香萦绕。
安逸平静。
安柒想起今年还没来得及去江南,回A区之前还得抽时间去看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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