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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有啥大病

对他摇尾巴 语盖弥彰 2459 2021-12-01 00:15

  这一下可不是亲了一下,这简直是撕咬啊。赵子砚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还是她认识的陆文濯吗?这下反倒是她害臊了。

  她下意识抿紧嘴唇,却像是惹恼了他,居然一口就咬了上去,疼地她不得不打开牙关,张口想要呼吸,却被他再次堵住嘴巴。

  这个混球,到底会不会亲人!

  “唔。”他在干什么,赵子砚瞳孔一震,仰头就要逃开他,陆文濯却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舌尖满是甜芋头的气息,馥郁,清甜。这味道令他萌生一种错觉,似乎她方才吃下的不是甜芋头,而是酒,不然怎么会令他产生这样浓郁的醉意。他本该放开她,可她软玉般的唇勾人的紧,他只想索取,索取更多。

  她的呼吸里,一定带着蛊,他一定是中了狐狸精的蛊。他恨恨地想。

  赵子砚被他吻地喘不过气来,她推着他的肩膀往后挣,他又伸手抵住她的腰,死死将她扣压在身前。他们之间的茶几,都被迫往他的方向挪了又挪。吱吱啦啦的声音,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吵的人晕晕乎乎。

  他身上有凉凉的味道,香香的。赵子砚在花楼里听过很多折子戏,说的大多是臭男人。她在花楼里见过的,则是香到叫人头晕眼花打喷嚏的男人。而陆文濯两者都不是,他很干净,香气也是淡淡的。旧书卷的气味,雨风的清涩,还有香炉的药香。清冽又好闻。

  她喜欢这个味道,若是往常离他那么近,她一定要使劲吸两口。可是今天这个距离让她心里面怪怪的,他的呼吸滚烫,拂在她的脖子上,刺挠又难受。她想到,她的呼吸一定也落在了他的脸上,他是不是也浑身刺挠。忽然,她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也烫的厉害。忍不住去推搡他,可他总也不让她如意。

  杂乱温热的呼吸带起身上海棠花露的香气,混着甜芋头的味道,他忍不住去啃咬,可赵子砚的痛哼又让他不敢去咬,只好又学着她的样子,轻轻点了点。

  赵子砚趁机推开他,偏过头大口大口喘气,她的嘴巴火辣辣的疼,用手背抹了抹,好在没有流血,但是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到底怎么回事!”赵子砚捂嘴瞪他。

  她真想问问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是你先招惹的我。”陆文濯的回答也带着恼意,凶巴巴地垂眸看她。

  凭什么她可以随便戏弄他,他就不能戏弄回去。谁规定了这样的道理,她是真不把他当男人?

  “我是招你,可我也没有咬你啊,你怎么能……唔。”

  “陆文濯。”赵子砚推着他就要逃开。

  这个反应着实令陆文濯恼火,像是即将到手的猎物跑开,激起了捕食者追逐的野性。他一把捉住她的手,将她扭拧回来,赵子砚本来就没站稳,这么一拽,她绊着腿边的茶几就往后摔去。

  陆文濯去接,被她带地往下一坠,眼看她的后背要砸在茶几上,他把手臂垫在她身后,就这么拥着她摔在了上面。

  噗!好重!

  “陆文濯,你是不是想砸死我?”赵子砚气得翻眼瞪他。

  他们离得那样近,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

  陆文濯没有说话,手臂还保持着拥在她身后的姿势,另一只手臂撑在她一侧,从上向下俯视她。

  她不知是累得还是吓得,直喘大气,双颊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婆。猫一样的姿态,狐狸一样的眼睛。本该是无比娇媚的一面,可他一看她,她就眸子一闪,低下头去,暴露了她幼稚的本性,羞怯地不肯看人。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少女,一个只经历过他一半人生的少女,并不似她表现出来的那样魅惑难测。

  她身上的娇态不知是哪里带来的,或许是浑然天成,又或是在花楼沾染,举手投足都是勾人的明媚。

  艳俗。

  他脑子里蹦出这两个字。

  似乎察觉到他的凝视,赵子砚用余光偷偷瞄他,一眼之间,陆文濯看见她清亮的眸子,空山幽谷一样的青碧静谧。

  又完全无关艳俗。

  他一时有些看不清她,不禁眯了眯眼睛,伸手捏过她的下巴,想要把她看清楚。

  朱砂印记在她眉心间闪烁,被烛火一照,耀眼的红。陆文濯这次没有挪开目光,他默默盯了那印记片刻,抬手去触碰她的眉心。

  然而,他这一举动却像是突然惊动了她。

  赵子砚针刺一般,那样迅猛地抬手,捂住整个脸:“我忘了我沐浴过,我的粉盒……”

  她一手捂脸,一手慌乱地在身上摸索,却发现衣服是新换的,根本没有粉盒。看来是在脏衣服里,早被婢子们拿去洗了。倒吸一口凉气,赵子砚正要别开脸,陆文濯伸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抬起她的头。

  她眼睛里的惊慌还未褪去,呼吸错乱,抬起头来也只是偷眼观察他。

  不知为何,陆文濯心下一阵绞痛。

  他想到她一尘不染的明眸,曾经那样直接地望着他,从不躲闪。直到他盯着她的眉心说出“晦气”二字,她才眨了眨眼睛,自此低下头去。

  他不知道她性子如此,在那以后,竟然再不曾那样看过他。每次只是略略看一眼,或是气急了瞪上一瞬,很快又会挪开。

  陆文濯俯下身,指腹轻轻摩挲过那枚朱砂印记:“其实挺好看的。”

  赵子砚一愣。

  “颜色……很吉利。”

  赵子砚惊讶的睁大眼睛,忽然挣开他,低头去拿甜芋头吃。她吃的很急,那甜芋头又是极粉的东西,一口没咽下去,呛得她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芋头真不好,太呛人了。”赵子砚哈哈一笑,使劲揉了揉眼睛。

  陆文濯拿开她手里剩下的半块芋头,微微蹙眉:“以后在家里就不用遮了,那些铅华,还是少往身上涂。”

  刚还在揉眼的小狐狸旋即笑开:“呀!陆文濯,你这是心疼我?”

  脸一黑,陆文濯忽的松开她:“我是怕你把身子搞坏了还得花我陆府的钱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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