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驰以吻封缄,抱着黎麦一闪身进入走廊一侧的小单间。
黎麦顾不上观察环境,心中仿佛有一头蛰伏已久的困兽,突然被放生,眼前是它朝思暮想的猎物,正主动往它嘴里送!
季默驰本来只是怕引人注意,一时腾不出手才出此下策,没想到却是开启了潘多拉魔盒。
黎麦顺势就搂住他脖颈,用力在他薄唇啃咬撕啮,虽然不是真要吃他血肉,可也是疼的。
像只发狂的小野猫,不管不顾地发泄着愤怒和不满的坏脾气,喵喵地叫着,要毁天灭地。
好大的怨气。
季默驰忍着痛,唯一感受便是小丫头气急了。
但这样撒野的吻,带着最野性的渴望,却让季默驰没法淡然处之,不自觉便动了情。
他大手扶住黎麦的后脑,深吻下去,不给暴躁的小猫任何反抗机会,让她无法呼吸,慢慢因为缺氧而乖下来,渐渐失去抵抗力。
头晕目眩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黎麦哼唧一声,彻底断电,手脚都软哒哒地垂下。
“季默驰,你混蛋,你滚,滚远点。”
她有气无力地挂在季默驰身上,语气湿糯糯的。
季默驰抱她坐在沙发上,气息逐渐恢复正常,“多远?”
“有多远滚多远,最好永远别回来。”黎麦下巴搁在季默驰肩头,赌气道。
季默驰轻笑,把她扶正,跨坐在腿上,看着她的眼睛,“真的?不希望我回来?那刚才的开心是装的?”
“开心?我开心才不是因为你,你少自以为是。”黎麦倔强地口是心非,“可不就是装的。”
大概这就是得了便宜卖乖的典型心态。
“那我就要夸你了。”季默驰轻刮了一下黎麦秀挺的鼻尖。
“嗯?”黎麦好奇而期待地瞪大眼睛。
季默驰鼓励道:“装得真像,和真的一样。”
黎麦又被他气得头晕了。
“那杯酒是你给我的,你故意的。”她还有些不舒服,刚刚因为太过欣喜忽视了,这会儿坐下来,尤其被季默驰这样抱着,又开始犯迷糊。
季默驰平静下来,忽地想起还有账没和黎麦算。
他故作严肃,蹙起眉头,“故意什么?”
“故意给我那么高酒精度的酒。”黎麦指控道。
季默驰歪着头,眸光幽深,“那我的目的是什么?”
“……”黎麦哪说得出口?说他意欲不轨?这……
可她不想落于下风,便回答:“让我头晕。”
“然后呢?”季默驰循循善诱。
黎麦明知有坑,偏偏要挑战权威,很有勇气地说:“就像现在这样。”
“现在哪样?”季默驰压低声音,薄唇快贴到黎麦的耳朵上。
透粉的耳廓在他眼中越来越红。
黎麦脸上发烫身上发冷,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开,可又不是对手。
因着现在的姿势,季默驰困在她腰后的胳膊稍一用力,两人见的距离就成了零。
“是这样么?”
季默驰漫不经心地碰触,说话时气息扑在黎麦耳蜗,痒痒的。
看起来随意轻浮,可一举一动都是精心设计。
黎麦的眼睛水汪汪的,说不出话了。
“还是这样?”
季默驰说着,手已经捏住黎麦精巧的下颌,薄唇沿着脸颊的弧线移向终点。
黎麦微启的红唇像雨后的樱珠,饱满新鲜,让看的人情不自禁想咬上一口。
暧昧最是撩人。
小小的房间里温度骤然升高,弥漫着甜腻的香气。
“你忘了?是你先抱住我不放的。”
季默驰没说一个字,唇锋就扫过黎麦肌肤,像毛茸茸的爪子在黎麦心上挠。
她不敢开口,不敢说话,把嘴唇抿得紧紧的。
“知道为什么头晕?”季默驰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黎麦泛着光华的眸子迷离,只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