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睡觉的三个小包子被楼下和街上热闹的声音吵醒,他们洗漱好之后,便欢乐地下楼了。
看到身边不断上楼的人,还有楼下大堂人头颤动的场景,三个小包子抓着楼梯的栏杆不敢下去。
三人在楼下大堂寻找池离离的身影,却没看到她在哪里。
店里的员工他们也不认得,全是陌生人,所以不敢下去,直到顾山风下来,他们才敢下楼。
“顾叔叔,娘呢?”二宝抬头问道。
顾山风也不知道池离离现在在哪儿,但今天是客栈开业的日子,她总会到这边来的。
“先去吃早饭,吃完我带你们去找你们娘亲。”
他带着三个孩子到一楼的早餐区,那里人还不多,他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下了。
看到吃的,三个孩子瞬间就忘了池离离。
小胡子男人开好房间,连楼都没上就带着人直奔早餐区了,他们累了一夜,吃饱了再睡!
几人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山风带着三个小包子入座。
看到三个孩子轻车熟路地从墙边的碗柜里取出一个碗,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到煮阳春面的店员前面,脆生生地开口:“哥哥,我要一点点。”
“妹妹,我们吃这个!”
大宝叫住了要阳春面的小宝妹,指着桌上的豆腐花说道。
小宝妹见此,她收回了手里的碗,跑到两个哥哥身边,跟他们一起吃豆腐花。
三个小包子自己动手,打开锅盖,给自己舀了半碗豆腐花,然后又盖上了盖子。
“我要吃甜的。”
宝妹加了红糖水,大宝、二宝则是加了肉酱,三人便坐着低头吸溜吸溜地吃了起来。
他们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地说话,中途又跑去碗柜里拿了小碟子,去拿了烧麦吃。
顾山风就坐在一旁,默默地陪他们吃早饭,看到三个孩子吃得高兴,他脸上的表情柔软了许多。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心甘情愿地替池离离照顾着三个孩子。
看到他们开心了,他心中对他们的亏欠才感觉少了些。
小胡子男人那一行人见此,纷纷到碗柜前拿碗碟,看到柜子里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各式各样的碟子,他们懵了。
吃个东西而已,竟然有这么多样式的碗碟?
“虎爷,咱们拿哪个啊?”
小胡子男人看了一眼碗柜里的碗,又看了看桌上的吃食,“拿最大的!”
拿最大的总没错吧!
几人听此,纷纷拿了碗柜里最大最深的碗,然后去要了热腾腾的阳春面。
看到他们吃阳春面居然不加肉酱,宝妹便起身,把肉酱端到小胡子男人面前,“叔叔,放这个,好吃!”
小胡子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软萌的小宝妹,本来没有恶意的他,只因长了一张凶狠的脸,差点把小宝妹吓哭了。
顾山风盯着那个男人,似乎在警告他,要是小宝妹哭了,他们就死定了!
小胡子男人迫于顾山风无形中的压力,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易,然后按照小姑娘说的,加了一勺肉酱。
肉酱一碰到阳春面热腾腾的汤汁便激发出它浓郁的酱香味,汤汁颜色变浓,红油飘在面上,让这碗清淡的阳春面变得更加有食欲。
小胡子男人吃了一大口,再抬头时,眼里的惊喜和震惊就藏不住了。
“好吃啊!”
“真的?”随行的几人见此,都纷纷给自己碗里的阳春面加肉酱。
紧接着,早餐区响起了此起披伏的赞叹声,还有吸溜吸溜的面条声儿,勾得正在开房间住店的客人频频咽口水。
几人一连吃了好几碗阳春面,怎么吃都不够。
除此之外,他们一边吃面,一边拿碟子装其他的早点来吃,那饭量,把煮阳春面的店员都吓到了。
“几位客官,我们的早点是不允许剩的,你们确定还要?”
店员给他们煮阳春面的手都不敢动了。
“小二,我们赶了好几天的路没停,饿得不行了,你煮吧,我们保证不给你剩!”
他们几个大汉个个人高马大的,几碗阳春面还是吃得下的,谁让他们家的阳春面太好吃了!
而且有那肉酱里的辣椒开胃,他们吃得更多了。
最后,几人几乎是扶着墙上楼去的。
小胡子男人几人以为这个客栈免费供应早点已经够让他们震惊了,但没想到,客房的布置更叫人震惊!
幸福里的客房一改以前普通刻板的样子,把原来一眼看去全是木头的客房,变得温馨且柔软。
以前他们住过客栈,床、桌椅、柜子、浴桶什么的,一眼望去,全是木头颜色,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但这家客栈却不一样,它大量地运用布匹,把整个房间装饰得比家里还要舒服。
床的位置不再是放在墙角,也没有那束缚人的床架,只有一张宽大平整的大床放在屋子中间。
床的两边,一边是窗,窗下有小桌椅,可供人喝茶聊天。
一边是衣柜,这个衣柜和进门右侧的帘子搭配,隔出一个独立空间,里面放着浴桶。
床的对面还有书桌,桌上有简单的笔墨纸砚。
东西很齐全,但整齐的布置也不会让小小的客房看起来拥挤,反倒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窗子一打开,外面清晨的阳光便铺洒进来,如果是刚睡醒的人,定会觉得此情此景是充满元气的。
但对于赶了好几天路的小胡子男人来说,是不必要的。
他只开窗通风一个洗澡的功夫,便拉上了窗帘。
窗帘有两层,一层是柔和的浅青薄布,拉上不能完全遮光。
还有一层是粗重的麻布,颜色深但透气,开着窗也不易被风吹起,拉上之后房间内立刻变得昏暗,很适合睡觉。
小胡子男人把房间转了一圈,摸着干净整齐的东西,心中感到无比满意。
“干净,不错!”
他给幸福里客栈的评价虽然简单,但了解他的都知道,这样的评价他之前从未给过。
男人舒服地倒在大床上,身下是柔软的凉席上,只是一会儿,便引出了他身体里的瞌睡虫。
扯过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男人便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