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舒说完这些,已经是当日的中午了。
不用说,落玫姐也回不去了。
她就没打算回去。
陈天舒说完这些正要起身,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她重新坐下后又看看我。
道:“我父亲还想再见你一面。如果你肯赏脸的话。他说他和你外祖父是前生修来的缘分,如今你外祖父一晃去世已经二十四年了。他还说,从他们最后一次相见到现在,我有二十五年了,他说他很想念你外祖父。可惜的是,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再见面了。从你外祖父去世后,他甚至连一炷香都没给你外祖父烧过,他说不是他无情,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你外祖父千叮咛万嘱咐的,那时候你外祖父已经算到自己即将油尽灯枯。他说,他们老哥俩这辈子杀生杀的太多。造的孽也太多。像他们这样的人,多数都不会得好死的。死后,不管是谁,都不要祭奠他,能时常想起他来,那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了!”
听天舒姐这么一说,我是不见也得见了。
老爷子这话不是啥好话。估计,他是想我姥爷了。
天舒姐说,她父亲现在开口闭口都是我姥爷。
看来,他是真的很想我姥爷。
他说他们老老哥俩就要见面了。
我想这不是什么好话。
可不能叫老爷子胡说八道。
落玫姐最后还是回去了。
她是和我们一起吃完午饭后才坐中午那班车回去的。
是她父亲催她回去的。
落玫姐走后,我和天舒姐回到陈老爷子家。
我事先朝天舒姐要了陈老爷子的生辰八字。
不想他竟是上一个癸巳年出生的。
蛇年蛇月蛇日。
这就对了!
我一开始好像也蹦出过这个念头。
那时候我一心想要对付萧大个子。
就没再多想。
现在天舒姐的话总算是证实我心中的想法了。
那我无论如何也要看到老爷子之后再说。
卦象上说,姥爷子一生有五个坎,其中有四个坎,他都能遇到贵人,之后就逢凶化吉了,而且,他这辈子的贵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姥爷尹坚。
现在,是他最后一个坎了。
他的生命,也将在三天后结束。
那还是个蛇日,巧合的是,那一天还是癸巳日。
这个月,也是癸巳月。
这一年,自然还是癸巳年。
这样的日子可不好碰啊!
就陈老爷子这命理,想和我姥爷无缘都不行。
如今,他和我姥爷的过往早就随着我姥爷的驾鹤西去而烟消云散了。
现在!老爷子也就剩下了仅仅三天的时间。
老爷子的病,我可以医好。因为那是心病。
心病自然要用心药医的。
那些乌七八糟的南洋喝中邪术。
我们都给他化解了。
那心病就更不用说了。
它既好治,又不好治。
我在回陈老爷子家的路上已经想明白了。
其实,天舒姐也有心病的。
她执着险些酿成大错。
她现在后悔万分。
一路上,我从她的言语中听得出来。
她心里,还住着那个萧骁。
如果不是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她现在一定还会倾心於他。
算了吧!她的心病,无需任何药治。
时间就是最好的医生。
我为这个没少开导她。
有些话我现在还不能说。
它们现在还只能装在我心里。
单凭一个萧骁就算他身后有县长小舅子为他撑腰。
他们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大的事的。
那降头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那东西搞不好会连自己也会搭进去的。
它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被降头之人的生辰八字,一分一毫都不能出错,否则被害的就只能是施降头术这个人自己。
陈天舒说她从来就没有告诉过外人父母的生辰八字。
虽然,热恋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但是这个心眼,她还是留了的。
她只是说过自己的生辰八字。
萧骁的生辰八字,她也知道。
这没什么,谁叫他们那会儿,是热恋中的情侣呢!
那问题就出来了。
萧大个子是用什么办法得到的陈老爷子一家的生辰八字呢?
萧大个子不过就是个“枪手”,而放枪的这个人。
也觉不是他。
这话现在我不能讲。
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