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置毗邻肛门,我一定是把牠的消化系统给破坏了。
肠一段,命就完。
我真是太疏忽大意了。这本来就是不该发生的事情。
如果一会儿牠的同类都醒了,我不知道还如何向牠们解释。
现在最好的解释方式就是离开这里。
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我们速战速决,对於我们来说,离开这里似乎成了我们唯一的选择。
我们把所有可以带走的东西统统带走。
也包括这头已经死去的母狗獾。
我们把母蛇的卵全还给母蛇。我们离开的太仓促。
可就是这样,母蛇还是把她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了我们。
那就是她的蛇蜕。那是一张完好无损的蛇蜕。
就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她刚刚完成了一次蜕皮。
身后的小型狗獾,我们没打算放过牠们。
那东西是祸害,不能留,包括与牠们狼狈为奸的情花蛊毒。
是时候毁掉牠们了。
见我们就要离开这里,豹子也下了树。
豹子心里明白,如果没有我们,她不可能顺利的产下幼崽。
而且还一个也不少的全部都存活下来。
豹子送给我们的是她最近这些时日里得一些捕猎战果。
獐狍野鹿。还有一些非常有意义的动物尸骨。
我一只手搭在母豹的背上,另一只手在母蛇那冰凉的背上蹭来蹭去。
我是真舍不得离开她们啊!可是没办法,我们是时候趁这黎明的晨光踏上反程的路了。
我把母豹的前爪搭在母蛇得被上,牠们本事天敌,因为我们的到来,也因为同为母亲。这里又是她们唯一赖以生存的家园,所以为了共同的利益,她们必须握手言和。在这一片土地上,只要有她们,那这里永远都会是一排和谐安宁的景象。
我相信她们一定会做到的。
母豹的头紧紧的挨着我,母蛇也是一样。
她们现在就是一对惺惺相惜的好姐妹。
一对生死相依的难姐难妹。
我们拖上老熊罴的尸体,说实话我们只要回去,那也是眨眼之间的事。
所以我们就是负重再多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我会时常来看你们的!”我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
以后这一片的生态环境好了,会有更多的食草动物在这里和她们同呼吸共命运的。
我们此行收获满满,看着身后那数不胜数的战利品。
虽然我们现在苦点儿累点儿。当我们一看到我们身后的东西时,我们高兴的啥都忘了。
那些东西不管你多么有钱,在外面你是一样都买不到的。
这个世界上越是稀有的东西就越贵。
老天爷给了你一张会吃饭的嘴,同时又给了你一双会拿筷子的手。再给你配备一个聪明智慧的大脑,那你就是想不发财都不可能。
我们是在县城中心去的那尸谷,我相信尸谷自此以后就会慢慢的消失。
它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令人生畏的名字了。
凌晨的大街,不管是车辆还是人群,都还很稀少。
这个时候天才刚刚亮而已。
第一缕晨光从小县城的东方慢吞吞的破壳而出。
把光明再一次无私的送给这个小县城。
我们很快回到了我们亨泰。
那个时候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一种气息。
没错,自从我们从新回到这个小县城之后我这种感觉就没断过。
虽然黎明的小县城车辆和行人还都很少,但是街上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所有的人都怪怪的,他们如同突然间患上了佝偻病一般。
不管是头颅还是骨骼,不管是身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长的和山上的猴子有一拼。
我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所以我不得不停下四处张望的脚步。
所有的人一夜之间好像都告别了语言和文字一样,比比划划的,什么都说不明白。
看来又一场战役要开始了。
我们回来的可真是时候。
我想,如果蓝桉这小子知道我回来的话,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内来我们亨泰找我的。
我们现在已经在亨泰药业的门口了。
我本想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黎明了。
没想到还没等到我们亨泰门口,就被一群熙熙攘攘的人群给拦住了。
我想这个时候最热闹的,就是我们医疗单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