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桉每走几步就回头看一下。
他恨贺老大,因为贺老大做了他不敢做的事儿。
所以蓝桉就一心想要弄死贺老大。
尽管他一口一个他懂了。
他什么都没懂。
我懒着理蓝桉,就让他一个人在那儿琢磨去吧!
我有意放慢脚步。
我在等李落玫。
我把藏在心是很久的话与她说完。
她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这话别说是她了,就是她爹在,也一样会觉的不可思议。
我说李主任妳还是先替我保个秘吧!
在我没实施之前。
我不想叫伤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那些个无知的村民。
我有一种预感,我在这个村待不长了。
不然,村主任这个位置,还真不一定是谁的呢!
我和她说话间就回到了村子。
“蓝桉!你和贺老大他们先回去,我和未来的村主任还有话要说!”我一边说一边给蓝桉挤眼色,这小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蓝桉的意思是,不行就让贺老大自己回去吧!他送程姑娘回去。
我气的瞪了他一眼睛。
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得了。
你这小子他妈的咋这么啰嗦呢!
蓝桉最怕我瞪眼睛了。
他小眉头一皱。
一声也没再吭。
“他妈的你这犊子,你一个强奸犯,你还有功了!”蓝桉没好气儿的和贺老大说道。
贺老大心中有鬼,他一个屁也不敢放。
蓝桉和程姑娘走在前面,他就在后面跟着。
一步三晃的,和瘸了一条腿的狗一样。
我和李落玫压根儿就没回村儿。
我们俩一头扎在村头的大地里。
李落玫是村主任家的孩子,她连死人都不怕。还怕这些死猫烂狗的吗?
地里的庄稼到了该收割的时候了。
就是因为出现这满地的死物,才没有一个村民敢来收地的。
加上村里有很多人得了那种叫不名字来的疫病。
就是有敢下田的,他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吗?
李落玫的父亲担心的就是这个,所以才连夜去的邻村调研。
天一亮这个倔老头也就该回来了。
我们一定会在老爷子回村之前回去的。
有些青蛙啊麻雀什么的,还没有死透。
正是因为地里的作物太高,把阳光都给遮住了,牠们这才没有被晒死。
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李落玫站起身来。
“还真让你给说着了!”李落玫起身后,还拿起一只濒死的蛤蟆。
看那只蛤蟆的嘴。
一张一合的。
这是多长时间没喝水了啊!
李落玫放下牠不久后牠就死了。
“不管你咋说,农民这一年就靠这么点儿地儿,你让我下令一把火把田里的苗都烧了,我看我还没等我爸下来我就得叫人打死,就更不要说什么仕途了!”李落玫这么说,也是为她自身考虑的。
我就知道她会摇摆不定的。
这事儿就是把我换成她。
我连听都不会听的,扭头我就走。
农民不就指望土呢吗?
这一把火可是容易。
你这不是亲手给农民们系上吊绳呢吗?
我想的,这只是其中一步。
先把这里的死物挑几只新死的带回村里。
把牠们高温杀毒之后,再把牠们捞出来晒干备用。在这之前,把牠们的内脏全取出来,单独晒干。
但是不要和牠们的尸体放在一起晒。
否则可就一点儿药用价值也没有了。
之后的最后一步就是把牠们入药,给得了病的村民吃。
我说的这几条,不管是哪一条,身为村主任候选人的李落玫也不会答应。
她是我们村比较开明的了。
连她都不能答应,那在别人那儿可就更够呛了。
我也是因为这样,才不顾一切地把她拉到地里来的。
想让她眼见为实。
可她听我和盘托出之后,就更不能答应我了。
我说妳就放开手脚大胆地干吧!没事。
干的好,妳就是奇功一件,妳的仕途将由此开始。
可是,这毕竟不是儿戏。
又岂是她一个能点了头能实施起来的事儿呢?
满地的死尸,作物就是价值连城只怕也是一文不值了。
这儿就是疫病的源头。
不在这儿把源头阻断,就是把村民们全都医好也是枉然。
李落玫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也一样。
这事儿,哪有这么快就能点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