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二十岁左右吧!
这在我们这儿可真是大姑娘了。
不过和我那十六个表姐比起来,那可真是差的太多了。
我大表姐都四十来岁了还没人要呢!她这算啥啊!和我表姐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蓝桉也深受那种老年文化的影响,他躲在暗地里拿起小石子儿就要扔她。
还好叫眼疾手快的我给制止住了。从他手中抢下石子儿。
没想到这小子还理直气壮地置问我。
你凭啥不叫我打她?说穿成这样这叫伤风败俗。
他说在县城里都没有哪个大姑娘敢这么穿。
我真想和他说你小子懂你爹了个卵子啊!
怪不得我一直以来都看不惯你爹那一脸小市民的样呢!
可我还是没说服他。
他又摸起一块石头又要打过去。
这下可彻底激怒我了。
我又一次把石子儿抢了回来。
“这他妈是我媳妇儿!是你想打就打的?你妹子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说出这样一段话来。
蓝桉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我知道,他肯定不信我的鬼话,他信我的鬼话那就不是他蓝桉了。
他说过我有阴阳眼的话,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听说的。
后来我一想想他也许会相信我吧!
“真的假的?”他那双小眼睛本来就小,这一眯缝起来就更小了。
“你说呢?”我反问他一句。
我顺带着又往村路那儿看去。
妳这丫头也是,妳说妳该走就走呗!还赖在那儿不走,一会儿蓝桉若再要打妳这我可管不到了啊!
蓝桉正要回答我。
他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原因是他看到我那双小色眼了。
正紧紧地盯着人家大姑娘不放呢!
可能,我的大话说的太早了吧!
这妹子和我表姐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我表姐才是地上的壤。
说这女子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一点也不为过。
她好像也看到我们了。
但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见。
她在等什么人。
不知为什么,我和她也不过才第一次见面而已。
就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实在是太像一个人了。但我一时又实在想不起那人是谁。
我该不会‘一语成谶’吧!她就是我将来的媳妇儿。
我有这种预感,这么多年来我的预感什么的一直都很灵的。
原来有些说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蓝桉就没往那儿想。
算了,在他眼里,我就是个登徒子,就是个小色狼。
不用他想。
换作别人也是一样。
也会像他那样想的。
他那双胖乎乎的小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就在我姥爷临终前写的那几行血书中。有一行写的就是我的生辰八字儿。
原来他早就看出二十四年前逃走的蒲玉郎就是我未来的丈人了。
那想来雌青龙也并没有真的要杀掉蒲玉郎的意思了。
蓝桉那双小肉手在我眼前晃了半天我才算明白过味儿来。
“这女子长得就和月宫中的仙子一般。想来也生在晚上吧!一轮皓月当空。一位人家仙子就此诞生!”蓝桉的手还在眼前晃着,直到我把这番话说完他才肯拿开。
“拾得哥,你该不会是疯了吧?”蓝桉严肃起来比笑时更让人想笑。
只是我根本就没笑出来。
“我真没逗你,她真的是我媳妇儿!”看我如此执着。
蓝桉也就信了。
他这几年和他爹总往我家跑。
我们之间早就熟知的不能再熟知了。
他没再说话。我和他说:“她叫蒲月儿!她爹就是蒲玉郎,她爷爷就是想当年大名鼎鼎的蒲二爷!”
“我爸说过!”蓝桉短短的四个字,叫我不得不另眼看他。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进我们的视野。
没错,他就是我丈人蒲玉郎。
我和蓝桉再什么话也没说。
就眼睁睁地看着这对父女走出我们村口,上了中巴车。
我们之才肯站起来。
很快我们又蹲了回去。
又一个身影从村口摇摇晃晃地趟走出。
这人走起路来快,快到两脚不沾泥。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命不久已。
蓝桉说这人正值当年,说我可千万别胡说。
我说这事儿就更不能开玩笑了。
这可是他妈人命关天的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