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把我捧上了天。
也做好了下山的准备。
“能让大老虎乖乖听话的,也就完拾得哥了!”这吹捧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就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心里有数,我们一时半会下不了山。
至少今天是回不去的。
我没有吱声,我怕扫了大家的兴。
大家正说到兴头上呢!我这冷不丁的给他们泼一瓢凉水,这也太对不起大家了。
等我们到了山下,迈过了老虎尿,大家才七七八八的把手里的东西全都铺到我们随身携带的化肥袋子里。有的干脆利落的就把它们直接扛到肩上。
“别扛了!大家先放下吧!”大家伙不知道我这是何意,一个个那翘首以盼的姿势,不知道我这又要唱哪一出。
“大家还是歇一会儿吧!”我笑呵呵的说到。
我从行囊里掏出几条好烟来,将包装一撕,给大家一人五盒。
我这可是大手笔啊!
如今刚刚入秋,植被什么的还不是那么干爽,还没有到防火期,大家根本不用担心这个。
“拾得哥,你真讲究!”我也只是笑笑,不多说别的。
“以后兄弟们就跟阴总混啊!吃香的喝辣的抽好的!”蓝桉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服了我了,整个大山沟子里,属他的打嗓门子最大。
“你们听到没?山上的老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我这也就算个开场白吧!
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不叫大家伙离开,你总得有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吧!
“别说!还真是啊!”有人附和我就好。
我缓缓的站起身来,朝山上看了一眼。
咱既然收了人家这么贵重的礼,哪能这么轻易的就离开呢!
大家伙都看出来了,我这是话里有话。
几个读过书的小兄弟干脆把烟头子丢掉。用脚踩了踩。
“拾得哥!你说吧!我也觉得不大对劲儿!刚才我们下山的时候,老虎那两口子表情不大对劲!”其中一个小伙子说道。
这小伙子叫马晓军,和陈天羽是同班同学,也是我们李县人。
刚才只有他没吹捧我。
我就多给了他一盒烟。
可是他却一颗都没有抽,反而把多出来的那盒烟都分给了大家。
看得出来这小伙子是个可用之材。
我就多看了他两眼。这么小的细节,果然还是叫他发现了。
“这两口子应该是这几座山头的老大了!从刚才那四头老虎那唯唯诺诺的神态中我就看出来了!牠们有话没说完。你们想啊!既然他们是这几座山头上的老大,怎么可能叫一条小小的松花蛇给欺负成这样呢?而且那条蛇类爬过的印痕明明是刚刚留下的。而我们看到的那条蝮蛇的尸体,根本就是风化过得,都快成了蛇干了!这明显不是牠留下来的印迹。”马晓军说完,回头给我点了颗烟,我拿在手里,并没有抽,我想听他说完。
马晓军继续说道。
“那是这两口子故意做给我们看的。”他一句话说到我心里去了。
我在给牠们的孩子医治时就想说这句话了。
我转眼又想人家既然不想说,那咱又何必难为人家呢!
也就是说,这山上还有别的东西。
至少这样东西能震的住牠们。
牠们刚刚老老实实的。虽然是有病在身。
但即使这样,牠们百兽之王的威风,也还是该有的。
我猛的几口把烟吸完,叫大家起来。
我随身把《蛇仙要术》的几本残页拿了出来,顺手交给马晓军。
那其中有一段话是我用笔圈过的。
马晓军明白,张口就念了出来。
他这一念完,大伙可就都明白了。
他们明白我为什么非赶在这个时间点来这儿了。
要不是非来不可,我是不可能亲自上山的。
这个马晓军是个人才,将来往这方面发展发展,一定没错的。
原来几十年前,我姥爷刚认识陈俊伯那天,狗子拾得还真不是一口咬死老虎的那个。
当然,牠那一口是致命的。
在我姥爷没有弄伤那头老虎之前,牠就已经负伤在身了。
只不过牠伤的有些太奇怪。
牠是一只断尾虎。
也就是说,牠的伤在尾巴上。
牠的尾巴是被什么东西咬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