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一听我这话,心里顿时就凉了大半截。
闹了半天我也没把握。
我看出来了!
於是我问阿姨。
蒲大叔这几天是不是有些不正常。稀里糊涂的总说胡话。动不动就往菜园子的西北方向跑,还给子虚乌有得东西烧纸磕头?
阿姨一听我说这话立马她就慌了神儿了。
别看她刚才一口一个姑爷,一口一个姑爷的叫我。可在她心里,我始终还是个外人。她认为有些话根本就不需要跟我说。跟我说了也没用。
不想却叫我一股脑儿的全猜出来了!
我看阿姨那狐疑的眼神,似乎是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我说那不如这样吧!咱们一起到菜园子得西北角去看看,看看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阿姨说要不就算了吧!她说她经常去看,也没看出个四五六来。
我问她那您闻了吗?
她摇摇头。
我说这不就正对吗?
她说还是那味道不大,味道要是大的话,根本就不用闻。
我说是您根本就没把大叔的身体放在心上。您就以为是普通的重感冒破伤风什么的。您就没太往心里去。现在看来是让我给说着了。
阿姨听我这么一说,她多半是相信了。
民间有句话说的好,要眼见为实。
别人说的再多也是别人说的。只要不是自己亲眼见到得事,那就是假的。
我回头看向月儿,问她敢不敢去闻闻,她说什么这怕啥的。这是我家,躺在那儿的,是我爹。那我还怕个毛。
月儿第一次当着我的面说脏话。
看来现在就是想不如一探究竟都不行了。
我回头看了眼大叔,自以为他不会出什么事。
况且月儿说了,这又是在她家的院子里。
可不管怎么说,我心里始终都有一些慌。
自己说过的话,为了让别人相信自己,我门只能试试了。
我们大大方方的来到菜园子西北角。
那儿被蒲大叔摆了几块石头。方方正正的,像是个灶台一样。
旁边,还有不少纸灰。
旁边几米之内的青菜都被烤成了灰烬。
那几天月儿她妈说什么都没闻到,那是风向不对。
今天虽说风向差不多吧!但总觉得还差点儿什么。
今晚刮的是南风。
我们还没等靠前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那是一股极其难闻的尿骚味儿。
这味道一闻就知道不是人的尿。
人的尿没有这么大味儿。
黑咕隆咚的,我看到了!就在一株菜后面。有一只小眼睛嘀咕嘀咕转得小东西。
这小东西根本就不怕我们!不然牠早就跑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牠在给我们磕头作揖,那头磕的,我都想给牠几个压岁钱了!
不过年不过节的,这是做甚?
我蹲下身来,和牠说你可以走了。我们是不会因为几脬尿而追究你的责任的。
这东西就是他妈的不会说话。
要不然可不得了了。
那小东西听我这么说,回头给了我磕了一个重重得响头,从篱笆的缝隙里钻出去,起来就跑了。
我冲着牠逃跑的方向喊了一句。
“东西早点儿还回来啊?咋还不声不响的就给拿走了呢?”远处,叽里咕噜的声音,这家伙听到了,这是在回应我呢!
“啥东西?”阿姨问我。
我说阿姨您的心可真大,那么大的一炮石磨您留看不到吗?
说看不到也对。因为被那个小大仙而给拿走了,上哪看去?
阿姨听我这么一说,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可不呗!菜地中间有个圆圆的场地。那儿之前放着的,就是她家的那盘石磨。现如今那里空空如也,她居然不知道。
她现在完全相信我的话了!
她问我这和你大叔的病到底有啥关系。
我说关系大了!就刚才那小东西,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牠根本就没想到我们会轻而易举的放过牠。没看牠那头磕的叮当响吗?
牠是来探路的,如果我没说错,这几天晚上在那撒尿的,都是牠,可惜你们根本就没拿牠当回事儿。牠也就只好不厌其烦嗯来了。
牠都没祸害你们院子里的小牲口,你们不觉得奇怪?
刚才我说我们是不会因为几脬尿而将牠就地正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