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舒事先和她爸说好了。
一会儿除了我之外,会有一位故人要见他。
陈老爷子有些糊涂了!但是一说起还有一位故人来,他就已经猜到是谁了。
这年头和他还算得上是故人的,也就是蒲大叔一个人了。
剩下的那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故人,顶多算对手吧!
陈老爷子这辈子没服过谁,我姥爷算一个,蒲大叔他父亲算一个。
既然是故人,那除了我们尹家的人,那就只能是蒲大叔了。
蒲大叔很快就推开了陈家的门。
二人对视了好半天。
如果在大街上,他们肯定不会相信在他们面前站着的,就是对方。
陈老爷子五味杂陈。事先早早准备的话,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蒲大叔扶陈老爷子坐下。
我们做晚辈的,没好意思打扰他们。
我和天舒姐去了厨房。
天舒姐问我,拾得你看就我爸爸这病,是不是还有方法。
我点点头,只是不好意思说。我说方子还是有的。只要陈老爷子肯听我们的,那没啥问题。
有些时候你想违抗老天爷的安排,背后使出一些小手段什么的,不是不可能。
就拿陈老爷子来说吧!照老天爷的意思,明天他就该走了。可是我,并不想看到这一天。
不然我今天就听了天舒姐的了。
我也就不来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方子来。
那上面全是猛药,不然我也不可能费那么大劲在老黑山上费那么大周折。
我的目的也不光是为了蒲大叔。
这不陈老爷子的性命,在我心里也是首要的。
我刚要和天舒姐说吃这药之前该做些什么。都忌讳什么,不该吃什么。
陈老的二女儿陈天羽就进来了。
“咋的!去你们梧桐村一趟我们这辈分咋又降回来了呢?”我一想可不是咋的。不过人家天舒姐我没在乎呀!
后来一想也对。陈天羽说的也对。
换做是别人家,这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
但这可是和我姥爷家有过命交情的陈老爷子家啊!我怎么连这个都忘了呢!
我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於是我把吃这药之前最大的忌讳悄悄的和她们姐俩说了。
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那种忌讳,我想就算我不说,老爷子也不会去做的。
可那时的我偏偏还是说了。
我那不是自作聪明还能是什么呢?
那一晚陈老爷子和蒲大叔聊的很开心。
陈老爷子见到故人,心情一舒畅,那病自然也就好多了。
可我偏偏给他来了这么一下子。
老爷子天还没亮,就把老板儿吴阿姨给交醒了。
他说他们夫妻二人自从生了老二以外就再也没过过夫妻生活了。
一晃都二十来年了。
吴阿姨骂他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你自己什么岁数了你不知道吗?你现在自己身体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可是老爷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叫吴阿姨一下子就妥协了!
老爷子说我已经是个土埋半截子的人了。就这么一个小要求,妳都不答应,我听妳一辈子了,我都是快走的人了,妳就听我一回还不行吗?
於是吴阿姨就再呢没说什么。
照我的方子配好的药就在他们老两口子的床头那儿放着呢!
老爷子下地,在喝药之前他晃了晃身子。意思是叫老伴儿好好看看,看看他这身板子一时半会儿啥问题也没有。
五阿姨一看他这样眼泪刷刷就掉下来了。他在给自己宽衣解带。就等老伴儿把药喝下去了。
“你个老没正形的!快点儿把药喝了吧!”吴阿姨说完把自己脱的溜溜光,钻到被窝里等老伴儿。
陈老爷子笑一笑。他自己在做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
他头一抬,直接把药喝在嘴里。一仰头把药汤子咽下去。
他来到老伴床上,也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二人在被窝里卿卿我我了好半天。
他们都已经是三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
没想到做起这方面的事儿来,还这么不好意思。
陈老的意思是,天意不可违的。
不然,他也不会这样,非要和老伴儿做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