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高富帅大手一挥买下村中一角
还好着捕兽夹废弃多年,利齿也生锈了,夹子没合上。
倒是白牡丹一脚踩下去崴了脚,跌倒时,那利齿刮在她小腿上,蹭破了皮。
她抽回脚坐到一旁,卷起破损的裤脚管,疼得倒吸冷气。
像白萝卜似的小腿上刮掉了两条肉,鲜血从凹陷的伤口里冒出来,一会儿就滴得布鞋也染红了。她取下腰间葫芦,用水将伤口冲了冲,拿出块干净布条将血擦掉,不一会儿脚踝就肿得跟馒头似的。
阮萌萌吓得小脸都白了,在她身边呜咽个不停:“阿娘疼不疼?萌萌给你呼呼!阿娘受伤啦~阿娘我不吃山鸡了,我们回家吧!阿娘得坐着,不能再走啦,不然会像爷爷一样的……”
她爷爷阮老头曾经农忙时崴了脚,没顾得上休息,之后就一直一瘸一拐的。也正好年纪大了,平日里闲来无事就在村头各种地方跟其他老头下棋,插科打诨,只让儿子和孙子们上田干活。
白牡丹以前在城里横来直往,也经常磕磕碰碰,只是从来没被这样的东西伤过,心中有些顾虑。
站起来,把着竹矛走两步,只觉得疼痛难忍。
她无奈道:“我们回吧。这两天怕是都不能上山了。你可千万别乱跑了,得小心着点。等等,那是什么?”
树木之间有个模糊影子,黑黄相间的条纹,愈来愈近。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跑得飞快的,不是个大老虎吗?!
她瞪眼盯了一会儿,老虎的身影愈发清晰,她一把将阮萌萌抱起来,什么竹矛水囊都不要了,忍痛疯狂朝山下跑去。
“阿娘怎么了?”阮萌萌不解。
白牡丹气喘吁吁,惊恐道,奔跑得一瘸一拐的:“我、我看见了老、老虎……”
阮萌萌从来没见过老虎,一点都不带怕的,好奇回头看去。
哪里有老虎呀?
明明是猎人大哥哥跑来啦!
恶龙刚才就提醒她猎人兄弟在附近,要她过去抱抱,还说这对兄弟好歹是替村民收拾过老虎的,威望之气聊胜于无。
“阿娘不是老虎,是猎人大哥哥啦~~别跑啦~”
她扯着小奶音喊道。
猎人大哥哥跑到了她们跟前,背对着太阳,高大身躯投下了一片阴影。
他特别高,比白牡丹和阮萌萌加在一起还要高,身躯魁梧健硕,抵得上两个村正。
经常在山里打猎,晒得他脸上黑黝黝的,虎皮衣毛色靓丽如新,灌木将他的下半身藏了起来,被山中重重树木遮挡后,如同老虎在山中奔跑。
“别跑了!”
他叫住白牡丹,声音浑厚低沉,和跟他的体型很相称。
白牡丹闻声这才停下脚步,跌坐在地上,拍着胸脯喘粗气,脸色都白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老虎!”
“知道害怕下次就别进山了。就你们这细胳膊短腿的,连兔子都跑不过!”猎人大哥睥睨了一眼,神色很严肃,他看也不看阮萌萌,见白牡丹不答话,凶道,“山里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好凶哦!
可是猎人大哥长得好好看,没有莫大爷可怕,而且阮萌萌溺水重生后,就是找到了猎人兄弟。猎人大哥哥给她烤火,喂肉吃,还背着她下山。猎人小哥哥送给她一双小皮鞋子,只是那双她喜欢的小皮鞋只穿了两天就被姐姐巧巧抢走啦。
阮萌萌跑过去吧唧一下抱住猎人大哥哥的一条腿,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昂着头,奶声奶气地说:“萌萌没有乱跑喔~萌萌跟阿娘来山里抓山鸡呢!大哥哥,阿娘的脚出血血啦!”
莫如风瞅了一眼白牡丹染红的裤腿,抱起阮萌萌放到一边,蹲下来提了提裤脚管。
伤口挺深的,又猛跑了一下,血还在往外冒,湿了大片裤腿。
山里的皮外伤很容易引来其他动物。
猎人大哥拧着眉头,神色严肃,道:“如火快过来!”
“来啦!”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山里应了句,传来阵阵回响。
一个七、八岁的少年扛着白牡丹丢下的竹矛砍刀水囊,跑了过来:“哥,这是她们落下的!”
莫如风:“你看着小的,我抱着大的。”
白牡丹:“?”
抱着大的是啥意思?
下一刻,她被魁梧雄壮的猎人大哥一把抱起来,惊呼连连。
阮萌萌张大嘴巴,拍手:“大哥哥力气好大呀!”
莫如火:“那当然,我哥抓到野猪都能一巴掌把它打晕了抱回山洞里!”
被抱着的白牡丹:“?”
阮萌萌拍手:“大哥哥好厉害呀!”
猎人大哥率先走向山洞,喊道:“别废话,快过来!”
“嘻嘻,小萌萌,跟哥哥来!”
莫如火将白牡丹拉下的东西都拿好了,冲阮萌萌笑了起来,眼睛明媚又纯澈。
四人来到了一个修着篱笆的木屋。
院墙外放着捕兽夹,阳光下反射着锋利的光芒,要是合起来大概能把腿骨头都夹断。在动物活跃的季节里,猎人兄弟会在山上住个好几天,以防来来去去惊扰猎物。
院子里放着大大小小的笼子里,不少都装着捕来的野兽,块头大的还会额外用绳子绑起来。它们发出咿咿吖吖的叫声,随着他们的靠近,在笼子里挣扎扑腾。
猎人大哥脚步飞快,快过地上的捕兽夹,率先将白牡丹抱进了里屋。
“小心点哦,别踩到这些。”猎人弟弟将手上的东西放在院子角落里,用自己的小手牵着阮萌萌的小手手,领着她慢慢地绕过捕兽夹。
“有小兔子耶!”阮萌萌看向一个笼子。
笼子里有一窝兔子,母兔刚生产不久,生下来好几个白色的兔团团。莫如火趁着母兔不注意,从笼子头上抓出来一只。小兔子睁着血红色的眼睛,在他掌心里挣扎着:“要喜欢,这个你带回家,你可要抓紧,蹦没了它会被老鹰抓住吃掉的。”
“嗯!”阮萌萌紧紧抱住了小兔子。
好软的小兔子,热乎乎的一团,还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小兔叽,你不要害怕呀~我不会把你吃掉的~”阮萌萌用小手手摸了摸小兔,软软的小奶音温柔得像是要融化了一样。
屋子里传来白牡丹的惊呼声。
阮萌萌吓了一跳,迈着小短腿飞跑了进去。
“男女授受不亲!”
“抱歉,没考虑到这个。那你自己来?”
床榻上,白牡丹抱着受伤小腿上方的裤腿,连连后退。
莫如风高大的身板笔直,站在床榻边上,手里拿着绷带和药瓶,神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