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言神情微沉,眼神复杂:“好,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那就小心,景勖存不是那么好骗的。”
他是了解她的,她要强,一旦认定的事再怎么劝都没用,就算撞个头破血流她也要硬刚到底。
廖承言送蒋一饶出来,他下意识的扫了眼对街停留的车,侧身平和的跟她说:“恐怕你被监视了。”
蒋一饶也朝那个方向看去,眉间微颤,转身嘴角含笑,露出浅浅的梨涡:“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好。”廖承言捏了捏她的肩膀,跟她点了点。
蒋一饶目送廖承言的车驶去,差不多在视线里消失。她才往回走,假装没有发现林辉的车直接绕过去了。
直到蒋一饶走过去,林辉才猛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赶紧下车跑过去拦住她。
蒋一饶面带诧异,审视他:“你跟踪我?”
林辉无奈:“抱歉,蒋小姐,景先生不让我走远。”
最终她还是上了景勖存的车,只是一路上没再说话。
*
蒋一饶刚进门,就看见景勖存穿着睡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她换掉鞋子,把包扔到鞋柜上。
“你怎么回来了。”
景勖存站起来从背后搂住了她,嘴角挂着轻笑,微微低头,深深的嗅了口她脖子上的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
他眼中迷离,呢喃了句:“想你了。”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蒋一饶感到不舒服。她试图掰开景勖存的手,涨红了脸,愤愤道:“松开。”
“抱都抱过了,也亲过了,你还害羞做什么。”
“流氓。”此时,蒋一饶觉得他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疯,就转身抬起手腕,想一巴掌忽过去。
结果轻轻松被景勖存反擒,他紧紧的攥住她,眼神忽然一变,连声音都变得狠厉:“那个男的是谁?”
许是蒋一饶早就料到景勖存会这么问,她只是笑笑:“我说了,刚从国外回来的朋友。”
“他来做什么。”他往前走了一步,扬声逼问:“是想把你带走?”
“走?我去哪儿。我还能逃离你景勖存的掌心吗。如果我走了,你能放过阮明初么!”蒋一饶也怒了,质问他:“你有相信过我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已经害我一次了,还想害我第二次么。”说这话时,她能感受到他的咬牙切齿。
蒋一饶反复告诉自己要把激动的情绪平息下来,激怒景勖存不是什么好结果。尽管气的脸色苍白,她还是冷静的看着他:“景勖存,你不要再疑神疑鬼了,没有人要害你。”
……
很奇怪,那天晚上。景勖存没有再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只是自己喝了点闷酒,倒在她床上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模糊的身影迎面朝他走来,他看不清面前这个女人是谁。
只听见这个女人在他耳边说:我爱你,为了你我可以忍受任何事情,那么你愿意吗?他刚想回答,这个女人就吻上了他冰凉的唇,她的气息在他的齿间游荡,是那么熟悉。
下一秒,一把匕首猛地插入他的胸口,那个女人狠狠的把他推开,随后他想上去抓她,但是却被一道牢笼关上。
他看到牢笼的角落,有一副手铐还有铁链,老鼠在上面爬来爬去。
那个女人的笑容越来越狰狞,像着了魔般对他大喊大叫:“是你,都是你咎由自取!”
景勖存猛地惊醒,嘴里不停说着:“不要,我不要再回去了!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