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女儿没事。”宋蔓语把手收回来,然后把脸上的眼泪悉数擦干,认真对他们解释着,她非常喜欢学医,所以不论怎么样,她都会继续学下去。
见宋蔓语如此坚持,宋国明与万瑶二人,自然也不会阻止她的女儿。
“女儿,皇上赐你的地,你打算怎么办?”
宋蔓语忘记还有这件事情,她回道:“爹爹,你替我处理就好。女儿什么都不懂。”
“那好,我就让人种点红薯,那块地刚好适合这种些。”
宋蔓语点点头,对这些没有半点心思,眼前的她只想治好她娘亲的病。
离一个月的时间越来越短,宋蔓语练习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短短数日,整个人消瘦一圈。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没成功?”宋蔓语着急地问着脑海中的林琳。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要心静。你现在这个子不进反退知道吗?你的心不静,你的手怎么能平静下针?”
林琳教训着她,近来宋蔓语真的是太急了,丑时爬起来练针,还拉着她一起,林琳虽然只是意识,但是意识也会累的。
“我怎么能心静?还剩下七日,如果这七日我学不会金针,我娘就死了!”
“你以为金针那么好学的吗?我费了十五年,都……都才学会。即使你宋蔓语聪明,也不可能一个月坻别人数十年吧?”
“啊……”宋蔓语用力地一堆,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砰砰砰,杯子,茶壶摔成碎片。
秦敏柔正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吓了一跳。
今天又是秦敏柔来求情的一天,她找了很多大夫,都告诉她,她的嗓子治不了。
所以只有宋蔓语可以救她,秦敏柔在好之前,都不可能同宋蔓语翻脸,这也是他们知道宋蔓语医术高强,却没有加快对万瑶的伤害,相反他们抱着侥幸,侥幸宋蔓语还不知道她的母亲中毒一事。
“在发什么疯?”
秦敏柔在心中说道,然后趴在门口,偷瞥了一眼里面,简直没有把她吓死。
宋蔓语邪恶的双眼发红愤怒瞪,她的头发披散着,可怕至极。
“算了,算了,下次再来吧!”秦敏柔赶紧离开,这边写了一封信,然后让下人带给宗少恒。
宗少恒同秦敏柔算和好了吧?
他利用秦敏柔,了解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宋蔓语的一举一动。
秦敏柔当然也不傻,宗少恒如此明显,她心知肚明,但是她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先和宗少恒联手,让宋蔓语嫁给宗少恒再说,以后她一定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下人出了国公府,立刻被宗少渊的人所察觉,便去不远的天香楼把这件事情告诉太子。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太子殿下。”
“恒王想做什么?”
“殿下,恒王一心想娶镇国公孙女,为的就是国公的权势。”太子心腹铁令说着,宗少渊完全相信铁令,从小到大跟着他。救国他的命好几次,上次受伤就是铁令背他回去。
他摸着下巴,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始终紧锁眉头。
“殿下,卑职听人说,似乎语县主与恒王之间的关系不似以前,最近变得紧张许多,一次面都没有碰过。”
“这个不用你听说,孤都亲眼看见了。”
“卑职多嘴,该掌。”
“好了,铁令,你继续去看着,国公府有任何动静,立刻速来通禀告。”
“是。”铁令点点头,然后继续监视着。
这边镇国公宋雄远已经查了恒王,但是恒王隐藏得很好,并没有露出多少蛛丝马迹。
到宋雄远是谁?他可是镇国公,经历了改朝换代,手握兵权,怎么可能没有闻出这里面的问题。
宋雄远一直不满恒王,恒王的野心太明显,要不是自家孙女爱他,他是不可能默认这两人的事情。现在宋蔓语不再像以前,倒是让镇国公松了口气。
“继续查,给我盯着恒王府。”
“对了,祖父,有件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宋安重看着宋雄远,似乎有些犹豫。
“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三个孙子中,宋安重是最聪明的一个。
“我发现表妹的贴身丫环去过恒王府。”
“敏柔?”宋国雄蹙着眉头,有些疑惑。
“对,而且去过两次,都是偷偷摸摸的。”宋安重本来想查清楚再禀告,但是又觉得这可能不是一件小事。
宋国雄有所猜测,秦敏柔与恒王私下有联系,而且应该还是很亲密的关系。
“继续盯着,不要告诉宝儿。”
“祖父,请放心。”宋安重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秦敏柔,因为秦敏柔,蔓语跟母亲的关系不好,跟他们几兄弟也有所疏远。
秦敏柔根本不知道,盯着她的人有多少,变成哑巴的她还在惹事生非,不被人抓住辫子才怪。
要不是宋蔓语急着练金针,她现在也蹦跶不了多少。
日复一日,宋蔓语眼见着母亲虚弱下去,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宋蔓语用几道金针护住母亲的心脉,宋国明请了无数的大夫前来都没有用,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自家女儿身上。
“蔓语,你母亲现在如何?”
“父亲,母亲中了毒,七日香。”宋蔓语也不打算隐藏着了,便把实情告知宋国明。
“七日香,这毒不是早已失传了吗?”显然宋国明知道七日香,更清楚七日香的毒性。
宋蔓语说:“有人给母亲下了毒,我现在只能护住她的心脉,如果想要彻底把毒逼出来,需要练到金针第十二重。可是我现在卡在第十一重上不去。”
宋蔓语自责不已,这几天没有任何进展,她就没有办法。
“宝儿,你一定要救救你娘。”宋国明夫妻鹣鲽情深,知宋蔓语有可能解七日香之毒,便拉着她的手,恳求着她。
都不用宋国明开口,宋蔓语一直在努力,肉眼可见她瘦了一大圈。
而宋母万瑶则是突然间倒下,没有任何征兆,七日香就是这样,中毒时完全没有感觉,然后毒慢慢扩散时也没有多少不适,以为着凉之类。
直到最后,毒气入心,再无人可救。